孟岩任心里有许多话没说,问也知道这问题不会有答案。
怎么想?她也不知道啊!
如果知道密室里的那个男人的身份,想法或许会不一样,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清楚。
“谁知道他怎么想,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何谓蛔虫?”还是肚子里的,听着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这种虫子能知人想法?”
眨巴眨巴眼,宋灼蓁默默放下又拿起的桂花糕:“一种生在人肠子里的虫子,不过是形容对一个人的了解而已”
“呃是这样啊,那你说的是条虫吗?”条虫很多人都会生“你应该不知道条虫是什么”
抿嘴几秒,宋灼蓁转移话题:“如今国库哗啦啦进钱,第一个有益的应该就是边疆了吧”
说起边疆孟岩任有些犹豫,但犹豫过后还是将憋了好些时候的话问了出来:“今年还有没有曼陀罗籽了?”
“边界这两年来真是不平静,用量实在大”说起正经的孟岩任表情都不同了:“若国库能给边疆买些好药,边疆的死伤会少很多。可有些人就是那种又要马跑得快又不给马好料的”
战士苦,不止要面对战争还得用命拼搏来的银钱买命。daqu.org 西瓜小说网
边关都说他孟家为善不欲人知,他们那里知道无利不起早,可虽然也是为了挣钱,但他家也算挣的良心钱,谁有那么多施舍又有谁能为别人的江山做奠基。
孟岩任很不满皇帝这点宋灼蓁一直知道,对将士超出寻常的情节她也知道,而对他三不五时就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对皇室的厌恶她有些不解。
就这么不怕她跟左佑宁说:“你老是在我面前说那人,你就不怕我跟宜儿她爹说”
斜宋灼蓁一眼,拿起块糕点吃着,吃完孟岩任才道:“那小子不是短视的人,孟家虽然看着不怎么地,但暗地里还是有些人脉,在来孟家虽然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这事是对大金好的”
所以,他不怕,而他相信那小子也希望有他们家来将曼陀罗籽用到改用的地方:“到底今年还有没有?”
“什么?”什么有没有的?
面对宋灼蓁那一脸的不解孟岩任真想给她跪了:“曼陀罗啊”
“喔~”说的是这个:“有啊,挺多”
眼神一转,孟岩任提议道:“今年还给我们家三十斤,其他的可以想办法卖给朝廷”
三十斤曼陀罗就是一百五十万两,若卖个六十斤不就三百万两了。
只是这么多钱她好似没地方花了啊:“邻国能不能用大金的银票”
眉头跳动了下,孟岩任摇头:“邻国也好,域外也好,用的都是实物,但在他们本国,人家还是有银票的”
“··这次给我金银吧,我先让鸟儿将曼陀罗籽送过来,钱你们可以慢慢准备,至于卖些给朝廷的事,得问她爹”
感觉宋灼蓁在预谋什么,孟岩任却不好在问:“行,我会让人换钱的,只是这数量不小换起来不容易”
何止换不容易,要给她送来也不容易:“这样吧,你们换好就放在城外你们的地方,等宜儿她爹回来我会让他想办法,若能多换些就多换些,我有不少银票”
孟岩任这次来知道了不少事,还得到了曼陀罗籽的答案心情很是不错,回家时嘴里一个劲哼哼曲调,在饭后跟父亲叔叔商量了些事情回院落时,遇到原氏都没给原氏做嘴脸。
“爷”款款福礼要多有风情就多有风情,可这样的风情却无法入无情人的眼。
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绕过了她。
瞧着仿若没瞧见自己的丈夫,原氏心里的恨如火燎原。
入夜,一直坐在窗前直到夜深的身影站起:“瞧见了吗妈妈,每次从哪里回来他都特别高兴”
眼睛有些挣不开的原妈妈搀扶住自家主子:“老奴是不信什么同窗的,可二爷要那样说谁有法子,只是二爷是同窗,言三爷是表姑娘,这实在奇怪”
“是啊,不能进言家的表姑娘,姐姐都不知道的表姑娘”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她眼神有些疯狂:“一个来,一个去,一个爷爷,一个舅爷,我看啊,一个野·种媳妇,一个是野·种”
说什么同窗侄媳妇,明摆着就是他野·种的媳妇,说什么表姑娘,明摆着就是亲的,什么同窗不同窗的,什么表不表的不过是掩人耳目。
那个宋家,难怪要被他们合伙弄死,原来是有这么些秘密。
“东西准备好了吗”
有些沙哑的声音让原妈妈心疼,也有些害怕:“太太,二爷虽然不待见你,可孟家还是关照你的,这事若让二爷知道了,你跟他怕是更~”
“更什么,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让人绝望的”盯着窗外看了良久,她道:“那天,我是那么欢喜,我以为他终于瞧见我了,可是,他屏退你们却是为了对我说那样的话”
“在说,我又不打算做什么,不过是给姐姐提个醒,别让人毁了言家而已”
一起阴谋已经开始,宋灼蓁却不知道,入夜后她又开始焦虑,见到大白她忙问:“怎么样”
“主人,那人说密道口在皇帝寝殿的床榻下,想要打开得钻到龙床底下”
“他就说了这些?”昨天晚上她写的纸条很简单就一个密室入口在哪里,若是知道对着老鼠说就行了。
一个由老鼠带进去的竹管里写着这么奇怪的话,他就没怀疑?
“主人,那人可能是被关时间长了,一看见竹管就抓着咬,居然连竹子都能吃,纸条差点没被他给吃了,还好从嘴脸掏出来,不过掏出来疯疯癫癫的说了些话后又将它给吃了,吃了后才看着老鼠嘀咕入口在哪里”
如果被关了很长时间,脑子出现问题是在正常不过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疯没疯:“他疯疯癫癫的说了些什么可有问出来”
这老鼠毕竟跟它们比不了,对于老鼠她还是很怀疑的。
宋灼蓁怀疑大白却不怀疑:“疯疯癫癫时说的都很含糊它说没听懂,不过昨天晚上我们勘察出来一条路线,主人你若想去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