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渊久久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连沈夕月的话都没有听见。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若他执意如此，楚国的存亡，就在与我无关！”
“你不忧国忧民啦？”沈夕月被战九渊这正经的样子逗的有点想笑。
战九渊其实是十分严肃的。
他看着沈夕月还半开玩笑的模样，忽然拉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心脏的部位。
手中的掐诀，一个鲜红发着诡异光芒的图案忽然出现。
图案是一个菱形，上面的纹路纵横交错。
“我爹和楚国的上一任皇帝有契约，我爹走前把这份契约转到了我身上，我必须履行爹许过的承诺。”
战九渊说完将衣服又拢好：“但是，如果皇帝自己一意孤行，我也无力回天。”
沈夕月歪着脑袋，觉得这些人弄这种东西没什么用处，契约又控制不了人心。
“九爷，皇上现在知道是你在假扮太子么？”沈夕月眼睛一亮。
战九渊摇摇头：“没有告诉他。”
沈夕月眼睛又是一亮：“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说，皇帝三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他们生母都死了，还说你算了一卦，说只有大皇子能保住楚国。”
“你想说什么？”战九渊眸子眯了眯，透着冷厉。
沈夕月心中已经完全不怕战九渊，压根不把那眼神当回事。
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现在太子命悬一线，而你却顶替了他，你说会不会，保住楚国的人，就是你呀，跟他们根本没关系。”
“荒缪！”战九渊冷冷道，“这卦中人指的就是大皇子，不可能是我！”
战九渊不仅语气冷，还很冲。
沈夕月被怼的伸手想打人：“卦什么卦，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算计来算计去，都在算计中！”
“…呵。”战九渊只冷笑了一声，孤高的眸中是复杂的。
呵你的头啊！
沈夕月翻个白眼：“说什么三哥皇子的生母都死了，你不知道北逸然的老母还活奔乱跳的？”
战九渊一把抓住沈夕月的手腕：“你说什么？”
沈夕月手腕一转，反抓住战九渊的手腕，手小，一只手抓不过，但是气势没输：“我说她老母还活蹦乱跳的。”
这些事儿本来她不想说，但是提到了，也就顺带提一下。
“你怎么知道？”战九渊任由沈夕月抓住自己的手腕。
沈夕月松开手，往后一靠，翘着腿道：“我听我三哥说的。”
沈夕月答应阿竹，不说自己跟北逸然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把三哥拎出来挡一挡。
“原来如此……”战九渊一副了然的模样：“三皇子的势力一直都神秘莫测，我的暗探一直无法深入的查探，现在听你说了，才对的上！”
话都说到这了，沈夕月想在多给战九渊暗示一点：“我觉得，其实吧，你的处境有些被动。”
战九渊没有惊讶，没有反驳，他点点头：“不错，我也一直有这种感觉，可能我自身就在一个局里，怎么逃都逃不开的局！”
战九渊好想把心中的话倾吐给沈夕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让他不经意的靠近。
会让他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