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社会我照姐,人菜瘾还大!

“这位郎君,是我等所作的诗无法入你的眼吗,为何郎君今晚频频作出无礼之举?”

听到这话,陈宇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特么什么老套的装逼前置场面啊,作为一个有节操的人他又不想嫖别人的诗词。

转过身去,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文士,陈宇轩脸上挤出微笑:“我想,这位公子可能是误会了,在下并非有意作出所谓的无礼之举。

只是在下才来汴京不久,近来又彻夜研学,难免有些昏昏欲睡,若是冒犯到诸位了,那在下向诸位赔罪便是,还望诸位能够宽恕一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该有个人出来调解一下了吧,赶快结束,他现在确实困的一批,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果然,随着陈宇轩的话被动力装甲同步传译出去之后,一位年长者开口了:“原是如此,倒也情有可原,既非这位郎君有意之举,二郎你便大度些,放这位郎君离去便是。”

“孙儿明白。”听了老者的话,那年轻文士倒也不再有怨气,恭敬的向老者行了一礼,随后看向陈宇轩面带微笑。

“是在下不知缘由,还请郎君见谅,若无意再留下,郎君可自行离去便是。”

陈宇轩也回了一礼:“那便谢过公子了,在下这就告退了。”

说完,陈宇轩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然而。

“小郎君且慢,既然来了这诗会,不如作诗一首再走也不急。”

陈宇轩脸有些僵,合着在这儿等我呢,这老者不像好人啊!

思考了两秒钟,陈宇轩只感到无奈,看来今天这诗不抄不行了啊!

陈宇轩:“长者相邀,晚辈自然不敢推辞!”

那老者见陈宇轩答应了也是笑容满面:“好好好,来人,给这位小郎君奉上笔墨。”

片刻之后,看着自己面前桌案上的笔墨,陈宇轩提笔蘸墨,随即在心中思考着该抄什么呢?

而看着他那沉吟之状,在场的文人雅士、才子佳人也好奇这位能在诗会上睡着的”奇人”是否真有才学。

就在陈宇轩犹豫之时,庭外一阵秋风吹过,从树上卷下了片片枯黄的落叶。

秋天吗?叶蓝秋,他又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同时,心中也突然冒出了一首极为符合此刻心境的词来。

想着,陈宇轩执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篇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诗成,陈宇轩放下手中的笔,示意一旁研墨服饰的侍女可以拿去给在座的人传阅。

作为本次诗会的主人,那位华服老者自然是第一位阅读的。

而伴随着老者一字一句的读完,他的面色也起了变化,脸上的笑容逐渐转为严肃。

将手上的诗传递给身边的人,老者看向陈宇轩说道:“确实是一首难得的好词,小郎君确实是有才学的,依我看,这首谁念西风独自凉可称是今晚诗会的最佳。

不过老夫却是未曾想到小郎君是如此深情之人,但毕竟死者不能复生,小郎君节哀啊!”

听到老者的话语,其余人等届时好奇起这个年轻的小郎君能写出怎样的词句,能让那位老者如此赞赏。

而随着那词稿在人们手中流传开来,在场的所有人看陈宇轩的眼神都变了。

有钦佩、有赞叹也有同情,更有感性者,在读完这词稿之后甚至开始用手帕抹起了眼泪。

对于老者的话,陈宇轩则是淡然一笑:“丈人不必如此,舍妻已经离去许久了,小子也早已将此事放下,如今倒是让丈人以及在座的各位见笑了。”

“不,不,是我等不知公子竟有如此遭遇,倒是我等的不是了,公子初到汴京,不知可寻得住处,若是没有,我张某人确是可以为公子安排。”

“是啊,公子不必如此……”

有了打头的,顿时一群人开始先后安慰起了陈宇轩,这热情着实让他有些难以消受。

陈宇轩到是没想到,一首悼亡词居然能起到这种效果,他好像被人当成那种十分痴情的男人了呢!

惭愧、惭愧,心中给纳兰性德先生道个歉,借用了人家的词,内心实在过意不去,希望以后没有机会再嫖人家的作品吧!

就这样,盛情难却,纵使他现在确实很困,但也还是在众人的热情之下被迫留了下来,并强打着精神继续参加这中秋诗会。

可惜,接下来的时间他还是没看到他照姐,不过倒是认识了一个在金石学方面颇有研究的青年才俊。

没错,就是照姐后来的第一任丈夫赵明诚来的。

聊着聊着,陈宇轩也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到李清照身上,毕竟他来汴京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要一睹千古第一才女的风采来着。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小赵居然说他虽然对那位写出了《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的李家小娘子颇为仰慕,但是今晚确实没见过那位颇具才华的李清照。

一再旁敲侧击的了解之后,陈宇轩这才知道问题居然是出在自己身上。

感情是刚才自己作诗之后太引人注目,赵明诚这小子升起了结交之心,就一直在这儿跟自己聊天儿呢,而李清照则是早早跟家中长辈离开了,所以这小子压根就没机会见到他照姐。

哎呀!这下可坏事了,他这是不是无意间破坏了人家的姻缘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庆幸于他历史老师还没死,所以他陈某人依稀记得,赵明诚和李清照这俩人可就是在1100年的这一场诗会上认识并看对眼儿的。

并且在见了照姐的花容月貌之后,赵明诚这小子还拐弯抹角的装病暗示他老子帮他去李家提亲,然后第二年俩人就成婚了。

这下可好,因为自己的缘故,俩人连面都没见成,那仰慕之情也就只是仰慕了。

在古代这环境下,俩儿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还说不定呢!

想到这儿,陈宇轩看向跟自己聊着金石的赵明诚,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尴尬。

“嗯,陈兄你怎么了,是名城哪里说的不对吗,你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陈宇轩则是急忙揉了揉眼睛,以作掩饰:“噢,没什么,赵兄说的很有见第,是我的缘故,近日彻夜研学不曾好好休息,实在失礼,还望赵兄勿怪。”

他能怎么说?

难道要和小赵说,因为你一直在这儿跟我一个大男人聊天,你未来老婆可能因此被聊飞了!

听到陈宇轩的话,赵明诚倒是浑不在意,面带笑容:“嗐,倒是明诚忘了,陈兄初到汴京尚未好好休养,那今日便先聊到这儿吧,学业虽重,但陈兄还是要注意休养,那明诚这就先告退了。”

“那赵兄慢走。”

“嗯,陈兄早些休息!”

送走赵明诚之后,陈宇轩先是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就开始纠结要不要给小赵牵个线的事情。

毕竟几个小时接触下来,小赵这人给他的感观还是不错的,但是考虑到历史上这小子从赵明诚变成了赵失城。

跑路的时候跑的快也就算了,还没带上他照姐,他就有些犹豫了,这小子好像也不能算是照姐的良配啊!

虽然在照姐一生遇到的两个男人里,赵明诚也算是比较好的那一个了,可这不就等于是在矮个里拔高个吗?

根本没有选的必要啊!

不过,话说他照姐好像这辈子也就前二十多年过的还不错,往后却过的不如意。

而且,本人还是个吸渣体质,这辈子遇到的俩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饼。

第一任丈夫赵明诚守城失败,弃城而逃的时候甚至都不带李清照一起,以致于照姐写出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千古绝句来讽刺他。

第二任丈夫更是不堪,在照姐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趁虚而入,图谋她的家产,以致于照姐最后拼的人财两空也要一纸状书把那个叫张汝舟的人告上官府。

想想他照姐多优秀的一个人啊,写出的诗词在后世传唱度之高,只要不是九漏鱼中的九漏鱼,那从小学开始就得背诵啊。

哪怕是毕业后多年为曾回想,那好歹也能模糊记得几句呢,他这可算是帮照姐避坑了。

这么一想,陈宇轩突然就不纠结了,他这哪儿是破坏李清照的姻缘啊,他这分明是为她的后半生幸福提前保驾护航了啊!

想开之后,陈宇轩心中那一点儿小小的心灵负担瞬间就没了,当场占道枕头就睡着了。

…………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陈宇轩便被昨天晚上认识的几个纨绔子弟找上门来,说是趁着中秋放开赌禁带着他一起去到了汴京最大的一家赌坊找乐子。

面对这样的事情,他陈某人一开始是拒绝的,他陈(色)某人与黄赌毒不共戴天。

可是,在知道不用自己出钱之后陈宇轩决定还是跟这几个家伙一起去吧,就当是帮他们的长辈看着一点儿,别被人给坑了。

于是,经过一段不算长的路程之后,一行人便来到了一处名为大三元的赌坊里。

初入赌场,便见的四周围了一圈圈的赌桌,赌桌周边或坐着或的人大多是精神紧张、眼神炯炯、神情沉重的赌客。

几个纨绔则是领着陈宇轩越过这普通平民玩乐的区域,在赌场小厮的带路下进入了另外一端环境比较好的里间。

在里间玩儿的赌客明显都多少有点儿身份的,几个纨绔子弟则是过去和几个赌客打了声招呼就各自玩儿了起来。

至于陈宇轩也确实只是跟在几人身边看看而已,在几人附近逛来逛去,是不是小声提点一下,以防止他们被坑的连底裤都不剩。

也就在陈宇轩在各赌桌之间来回转悠的时候,他突然之间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声音来自隔壁的一间赌室当中,听起来是有女人也在这里玩儿,这赌场还招待女宾的?

出于好奇心,他直接使用心灵感应让看管的小厮无视了自己,顺利的进入了那一间赌室当中。

然后便见到几位女子围在一起玩着一个类似棋类游戏的东西,走到一博戏的女子身后一看,噢!原来是打马啊!

他对这玩意儿还真有过研究,作为李清照的词粉,照姐写的《打马图序》他也是反复研究过的。

不过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人玩儿这个,一时间看入神了,眼见关键处还开始插起嘴来。

“唉,不对,应该是这样走再这样走才对吗?”陈宇轩小声提醒道。

那博戏的女子听到之后,不动声色的瞟了瞟周围的几个赌客,确定没人听到之后,转身瞪了身后这不知从哪儿来的男子一眼。

“观棋不语真君子!”

听出其中意味,陈宇轩立马闭嘴,人家言语中的意思可不就是让他闭嘴嘛,他所幸也就安静看戏。

片刻之后,一局结束,那女子惜败,然后就和其他还在博戏的同伴道别,然后就让陈宇轩这个让她输掉的罪魁祸首和她一起出去。

出了赌坊,来到街上,那女子这才转头看向跟在身边的陈宇轩说道:“公子可知在他人博戏之时言语是极为无礼之举。”

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陈宇轩此刻也不想惹事,于是立马行礼致歉:“是在下错了,方才观看之时太过入神,无意之间却是胡言乱语,坏了小娘子的雅兴,小可在此给小娘子陪个不是。”

见面前的人如此诚意道歉,那女子的气倒是也消去许多,随即抬头看向陈宇轩:“你会玩儿打马吗?”

陈宇轩:“略懂一二。”

听到这话,那女子立刻显出笑意:“那正好陪我玩儿两局如何,就当是给我赔罪了。”

陈宇轩:“本就是在下扰了小娘子雅兴,若是如此可以让小娘子消气,那自无不可。”

见陈宇轩答应,那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公子姓名?”

陈宇轩:“姓耳东陈,名宇轩,敢问小娘子芳名?”

“木子李,名清照。”

闻言,陈宇轩猛的抬起头,看着那肤若凝脂、唇若红樱、五官明媚大气、目光炯炯有神,但还稍显稚嫩的面孔。

他的心中顿时如同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我去,照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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