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镜流,不过是一介过客罢了。”
“但你若是向你师尊提起我的名字,他应当能认出一二。”
镜流淡淡地开口道。
当星核降临罗浮仙舟,并且在前不久爆发后。
她便从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要不要隐瞒。
因为目前没人知道,那颗爆发的星核,究竟是何人带进罗浮。
并且究竟是通过何人之手,催动爆发。
所以镜流到访的消息,在眼下的时刻暴露到神策府的耳边,也并不妨碍她的计划。
此外,镜流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看似娇弱,实则无比强势,她还不屑于隐藏自己。
故而她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名字。
至于过往的身份.....
自魔阴身发作后,镜流便是另一个人,不再是曾经的罗浮剑首,云上六骁之一。
所以她此刻的身份,仅是一介过客,待不了多少时日便该离开罗浮。
紧接着,镜流手中骤然浮现出一把冰剑。
“讨教剑术?倒也不可,就看你敢不敢了。”
镜流直接应下了彦卿的挑战书。
或者说,她之前一直激怒彦卿,也就是想要逼对方向自己发起挑战。
口头传授,不一定能让对方的剑技精进太多。
但如果是实打实的剑术交锋,那必然会给予刻苦铭心的印象。
“别太认真。”
看到镜流,似乎打算稍微认真一下,罗尘不由提醒了一句。
他虽然能强行中断双方的战斗。
但也怕彦卿会被镜流打出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
再怎么说,这也是景元的弟子,相当于景元的半个儿子了。
就算罗尘如今没有对景元有太多印象。
可既然是过去的老朋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帮衬一下。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镜流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的彦卿,虽然也提剑准备对决。
但他此刻思绪万千。
镜流?没听说过。
可既然认识将军,莫非是将军的熟人?
还是朋友,亦或者是敌人?
思索了片刻后,彦卿将心中的疑惑压下,转而带着一丝不服。
他总觉得自己被罗尘小瞧了,竟然要让镜流别太认真。
彦卿承认镜流在剑术的造诣,绝对不低,甚至比自己还要高超。
可自己也并不弱小!
于是,待到双方找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场地后。
彦卿体内的巡猎命途之力,猛然爆发,手持一柄宝剑的同时,还一口气驾驭了四把飞剑。
每把飞剑都攀附着强大的命途之力,分兵而战,能够令人防不胜防。
至于镜流,则是淡然地握着一把冰剑。
刹那间,彦卿猛然驾驭四把飞剑,朝着镜流飞速袭去。
面对这样快如闪电般的攻势。
镜流仅仅只是轻轻地半步侧移,与飞剑擦肩而过,轻描淡写地避开了所有攻击。
“尽管施展你的最强剑技。”
镜流一脸淡然地开口。
下一瞬,她仿佛背后长了一只眼睛般。
原本被她躲过的飞剑,在彦卿的驾驭下又重新飞回,以极快的速度贯杀而来。
可在镜流的回旋侧斩之下,那四柄飞剑瞬间被挑飞出去。
除此之外,这些飞剑的剑身,还隐隐透露出一丝碎痕。
彦卿见状,顿时有种心碎般的感受。
不过他还是立即收回四剑,下一刻便凝聚出全身的力量。
“天河泻!”
在彦卿的施展之下。
一柄巨大的冰剑,猛然从天而降,朝着镜流极速轰去。
强悍的力量波动顿时扑面而来。
在罗尘的感应中,原本还有一些药王秘传的孽物,试图抵达这片区域,继续作乱。
可当彦卿施展出这招剑技后,那股强大的力量波动,让它们果断扭头就跑。
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彦卿不过是个实力尚存的小孩子。
但对于丰饶的孽物而言,这就是一位难以企及的云骑骁卫,遇之必死!
彦卿的实力,在命途行者当中,也算是一方强者。
只可惜.........
“咔嚓!!!”
就当彦卿施展出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剑技。
准备从镜流手中取得胜果,哪怕是一些优势也可以时。
镜流却是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斩。
半月形的剑气,刹那间就将天河泻击溃。
偌大的冰剑,瞬间化作大片碎冰,散落地表。
“天河泻?还不错,但火候还是差太多了。”
“这一剑,望你能收敛骄慢之心。”
镜流无视彦卿那副呆若木鸡,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她只是平静地开口,手里的冰剑,隐隐显露出一股杀戮与凛冽的气息与微光。
下一瞬,镜流犹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彦卿的面前。
她的剑,也在这一瞬,斩向彦卿。
这一剑,并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恐怖异象。
可在彦卿的眼中,这一剑犹如神明亲临般,施展足以斩灭星辰的剑技,神圣且恐怖。
‘挡不住!’
‘根本挡不住!’
‘这一剑!’
‘这一剑!!’
彦卿很想动起来,阻挡镜流的攻击。
可他的精神仿佛被那一抹的剑意摄取,身体更是不断颤抖着。
与此同时,彦卿也好似进入了走马灯的状态,过往的一切,都在此刻呈现。
将军的教诲、剑术的进步、天才的气盛.......乃至是眼前的剑意。
那一刻,彦卿好似步入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中。
他似乎从镜流的这一剑,察觉到了更高阶级的剑意与剑技。
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剑技,太过于渺小。
以往的他,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就当彦卿以为自己会死于镜流这一剑时。
镜流的剑突然停了下来,止步于彦卿的眉心。
那摄取精神的剑意与恐怖的压迫感,也瞬间散去。
“哈,哈,哈.......”
彦卿顿时瘫坐在地上,不断喘气,内心涌向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居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遭遇。
就当彦卿缓过神来,再次抬头时,却发现镜流和罗尘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踪。
“走了吗?”
“不行,我背负将军的任务,我必须.......”
彦卿立即起身,很想重新去寻找罗尘。
可是一想到镜流的存在。
对方的那一剑,再次从他的脑海中闪烁而过。
这一刻,彦卿发现自己的双脚,竟不听自己的使唤,难以迈出步伐。
“我.......唉。”
彦卿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颓废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转身离去,准备去找将军负荆请罪。
..........
“你就不怕把他变废了吗?”
“好好的剑术讨教,你却差点斩去了他的心灵。”
流云渡另一边,罗尘与镜流一如既往地行走着。
“所以我已经留手了。”
“相较之下,还是当初的你更狠。”
“当初景元意图拜入你的门下,你却差点把他的魂给斩去,弄得他差点都要从云骑中退役。”
“我这也不过是效仿你曾经的举动罢了。”
面对罗尘的话,镜流轻哼一声,她感觉当初的罗尘更狠。
别人收徒看天分与秉性,他择徒却是看意志与灵魂。
不过这也跟他的刀术有关。
毕竟那是涉及到斩魂的技艺,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驾驭。
当初景元被拒绝,也是因为对方达不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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