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
此刻景元与彦卿,早已抵达此处。
同时在景元的传令下。
多位狱卒和云骑,都非常谨慎的将罪犯,星核猎手·刃,从囚牢中带过来。
“彦卿,等下你好好看看这个人。”
景元内心思绪万千,在刃被带领过来时,不由开口道。
作为昔日的老朋友,云上六骁之一。
刃的实力,从玷污丰饶神使血肉,变成不死的孽物开始。
早就不是依靠开大金人,才有强大的作战能力。
所以景元这时开口,是在告诫彦卿。
以后遇到这个人,最好悠着点,该跑就跑。
“是,将军!”
彦卿倒是没有听出景元的弦外之音。
不过作为云骑,他绝对会牢记每位罪犯的模样,并将其全部伏诛逮捕。
“踏......踏.......踏......”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缓缓传来。
在多位狱卒和云骑的带领下,刃的身影,出现在景元和彦卿的面前。
“咳咳。”
“你还记得我吗?”
景元看到刃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位容颜垂老,白发苍苍的老朋友,截然不同。
反而像是变得更加年轻化。
这让他不由回想起当初的一些趣事。
当时的他,可是一直追在应星的屁股后面,想要索取一把神兵利器。
毕竟应星可是给曾经的每位天才,都打造了一柄神兵。
所以他也很想要,哪怕他是以智谋出名,不善武艺。
最终,应星也是被景元整烦了,并给对方打造了一把阵刀,石火梦身。
只可惜,曾经应星已然不在。
如今出现在景元面前的。
仅仅只是被束缚在过去的,支离破碎的灵魂。
所以景元很快就将思绪拉回来,眼眸透露出复杂的神色,看着下方的刃。
“记得。”
刃发出嘶哑般的声音,紧接着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并缓缓抬起头。
“人有六名,代价有三个。”
“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当刃的红中透金的眼瞳,与景元对视的那一刻。
这番话,犹如深水炸弹般,从景元的心中掀起一阵狂风巨浪。
彦卿和其余狱卒、云骑,倒是没有意识到这番话所代表的含义。
但他们都能从刃的身上,察觉到一抹极其癫狂的杀意。
这让他们不由摆出战斗的姿态,防备此刻犹如颠魔般的罪犯。
“原来,这就是你们星核猎手的目的吗?”
景元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刃所说的这番话,向他传递了三个消息。
第一个,便星核猎手的目的,恐怕就是让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介入罗浮仙舟所面临的这场风波。
唯有达成这个目的,才能完成刃接下来的另一个目的。
那就是想昔日的持明龙尊·饮月君,当今的星穹列车无名客,丹恒,洗清过去的罪孽。
然而刃所说的这番话里,其中还涉及到另一位罪人。
也就是景元的师尊,镜流。
所以景元突然有点恍然。
他好像知道,镜流为何会重返仙舟。
恐怕这是与刃,早就达成的决定,所以双方才会纷纷登场。
“带下去吧。”
景元面无表情地开口。
从仙舟将军的立场上看,星核猎手和镜流,都与星核与令使一事无关,无疑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们的出现,或许都只是想要终结过往的联系。
这件事,对于罗浮仙舟的百姓而言,不会造成多少危害。
然而从自己的内心出发,景元却觉得这件事,比起星核与令使一事,更为沉重。
但他很清楚,镜流的出现,就代表着这件事没得谈。
无论发生什么意外,过去的几人,终将再次汇聚。
这也让景元不得不,找个法子,让刃离开幽囚狱。
因为这总比镜流孤身杀穿幽囚狱,将被关押的刃带出幽囚狱,要好很多。
这种事情,镜流可不是第一次干了。
七百多年,就是她杀进幽囚狱,最终带着应星彻底消失在罗浮的视线中。
那正是那一次的事件,才让景元意识到,曾经他从星槎海击败的镜流,并没有死去。
可由于当初镜流被憎恨所驱动,动作快如闪电,景元还未奔赴幽囚狱,她便带着应星离开,终究还是没能再见一面。
“等等,景元。”
“我想知道一件事。”
就当狱卒和云骑,准备带走刃时。
他们却发现刃的身体,仿若镶铅般厚重,根本就无法撼动半分。
所以他们只能无奈看向景元,在得到景元的示意后,才收起动作。
“作为罪犯,你没有资格向我获取任何情报。”
“但看在过去的情谊上,你问吧,我会斟酌答复。”
景元闻言,不由开口道。
虽然从立场上,他们之间没得谈。
但作为曾经的老朋友,他还是想知道,刃到底想要询问什么事情。
“.......他,成功了吗?”
刃沉默了许久,最终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开口道。
“???”
“你到底想问什么。”
听到刃这番话,景元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问什么。
“当初我和饮月所做的那些事情,龙师、镜流......他们都不是第一知情人。”
“早在我改良化龙妙法之前,他就出现在我们身边,并知晓我们所要做的那件事。”
“但他并没有阻止我们,反而是要了白珩的一滴血,然后就离开了。”
“所以,他才是第一知情人,并且当时就告诉我们的结局必然是失败,且会成为永世的罪人。”
刃抬起头,死死盯着景元。
“艾利欧没有告诉我,他是否会成功复活白珩。”
“所以我想知道,他这七百年来,是否成功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截止至三十年前,他一直都待在罗浮仙舟上。=”
“所以,你肯定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