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镜流听到罗尘对景元的称呼,是神策将军时。
便知道,对方已经将有关景元的记忆,给遗忘了。
因为对方,可不会称呼景元为什么神策将军。
要么是直呼景元之名,要么就是.......景元元。
不过这都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镜流看来,罗尘还能保留自身的存在,就已经是最大的好事。
“我虽堕入魔阴,却还记得,当初景元放弃了他父母对他的期望,并没有去继承地衡司的文职。”
“他转而加入云骑,意图拜入你的门下。”
“只是你拒绝了,最终才被我收入门下。”
“这便是你与他的第一次相处。”
“而在那之后,我们这几个老朋友,闯荡出了不小的名声,被称为云上六骁。”
镜流说话间,眼眸透露出些许回忆,似乎很怀念过去的种种。
正常仙舟天人堕入魔阴,会身形化骸,长出犹如金色枝丫般的物质,神智全无,成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这也是为什么,在仙舟人看来,堕入魔阴身之人,已经变成了另一种生物。
不仅丧失了所有的神智,就连身体也变得面目全非,形如孽物。
镜流则是有些不同,她曾经陷入魔阴时,身形并没有出现多少变化。
但她的神智也确实受到了影响,记忆也失去了很多。
所以镜流能保留的记忆,其实也不是很多。
可比起罗尘,确实多了不少。
故而,她现在还能诉说着曾经的往事。
“景元想要拜我为师?还有这种事?”
罗尘闻言,倒是有些惊讶。
他只知道,自己与镜流的长存时间很久。
比起景元和其他几个同伴,确实要年长很多。
而在这个过程中。
一人将剑术修炼到极致,一人将刀术修炼到极致。
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人试图拜师,倒也不以为奇。
只是罗尘没有想到,神策府的将军,与自己有过这种往事。
至于云上六骁...
在他的浅薄印象中,只记得好像是云上五骁。
如今看来,多出来的那道身影,便是他自己。
“当初那件事,对景元的打击很大。”
“虽然他后面拜我为师,却也还是对刀术念念不忘,最终更是使用了阵刀这种武器。”
“当然,我也是知道他有这种念头,所以没少教训他一顿。”
“即便他在剑道的天赋上,确实不如刀术的天赋。”
镜流语气平静地说着。
然而听到她这番话,罗尘仿佛看到。
尚且年轻的景元。
由于习剑不坚定,天天被镜流暴揍。
“我记得仙舟人对师承这类的观念非常看重。”
“既然罗尘都不愿意收神策将军为徒,你又为什么会收下他?”
站在罗尘一旁的卡芙卡,面露不解。
虽然她和镜流两人之间,没什么好态度。
但她不理解,镜流为何会收景元为徒。
毕竟对方,可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
罗尘都不收景元,镜流为何会收他为徒?
“呵,择徒就一定要看天分吗?”
“在我看来,那只是师父的偷懒,想要事半功倍罢了。”
“我的剑,有人想学,我便教。”
镜流固然冷傲,但在收徒这方面,她从不看出身、天赋。
只要秉性纯良,她便教。
而这一切,更根本的原因,是希望能够提升仙舟云骑军的力量,好更快杀绝丰饶的孽物。
镜流对丰饶的恨意,从来没有减少过半分。
如今能从魔阴身中,保留所剩不多的清醒,也全是依靠憎恨这种最为强烈的情感来维持。
甚至这次重返仙舟的根本目的,也是为了杀死所有丰饶孽物的源头——丰饶星神·药师。
“总得来说,景元应该也是我的老朋友了。”
“不过除了他以外,我另外三人又是谁?”
“尤其是那位狐人.......”
在曾经六道并肩作战的身影中。
除了罗尘自己外,他只记得镜流。
而剩下的几位,却没有了多少的印象。
所以在得知其中的一员,是景元将军后。
他便好奇另外的几位,到底是谁。
尤其是那位狐人,似乎在认识景元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他和镜流的身边。
然而当罗尘问出这个问题时。
他能察觉到镜流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对劲。
赤色的眼瞳,甚至透露出一抹难以压制的恨意。
可她此刻的状态,与常人的情绪流露有些许不同。
那看似毫无生命气息的身体,仿佛有什么力量在涌向。
罗尘见状,当即来到镜流的身边,握住对方的手,并使用不朽之力,试图压制对方的魔阴身发作。
就在他刚握住那只小巧的手。
罗尘便感觉到自己好似在握着一块冰块一样,寒意止不住地喷涌而来。
不过随着不朽之力的注入,镜流身上的魔阴身也逐渐失去了发作的痕迹。
那白皙的脸庞,也仿佛恢复了一些生机一般。
略微出现了正常人该有的红润。
“我没事了。”
“我的魔阴身被特殊的方式压制,只要回想起那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便有些发作现象。”
“这也是我来到仙舟的另一个目的。”
“云上六骁,也该迎来真正的结局了。”
镜流的眼眸逐渐恢复平静。
随后她顺着罗尘的手,从红木长椅上起身。
“若你无事,便陪我去转转吧。”
“关于我们六人的事情,我会全部向你说明。”
“但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得到你的答案。”
“至于她.......”
镜流握着罗尘的手,并没有放开。
随后她看向卡芙卡,眉头略微皱起。
“我建议还是把她绑起来,免得滋生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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