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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主府外,王太医等候在门口,他听闻有人求见,便迎了进去,刚迈入院中,便望见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少女。
这白衣少女美貌无双,却偏偏透着几分的痞子味,尤其是那一双漂亮的凤眼,邪肆嚣张,霸气凛然。
王太医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急忙行礼道:“参加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
谭晓的脚步一顿,错愕的望向了王太医。
王后娘娘……那是什么鬼东西?
“嗯?”南弦抬眸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女子,俊美的容颜瞬间冷沉了下来,“谁准许你擅闯府邸?”
沈兰呆了,她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俊美无涛的男子,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位是……王爷?
谭晓更是惊讶,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充斥在他的胸膛之中。
王后娘娘……居然是一位姑娘!
沈兰的喉咙干涩:“王、王爷,我找王妃。”
“哦,”南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她在闭关,暂时不见客。”
闭关?
沈兰一噎。
她原先听说王妃闭关了,便赶忙跑了过来,谁知竟然撞到了这位王爷,还被他拦在了门外?
谭晓缓过神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头的激动。
这位姑娘,竟然是王爷的夫人?
王爷娶妻了?怎会如此悄无声息?
他甚至连听到一丁点的风声都未曾。
“王爷,”沈兰的语气有些卑躬屈膝,“我想拜访一下王妃。”
“滚!”
南弦毫不留情的话,让沈兰浑身颤抖,她的脸色苍白,委屈的望着南弦,仿若受尽了委屈。
“王爷,我只想见见王妃,并不会打扰到她,我只是听闻她闭关了,有些担忧罢了。”
谭晓嘴唇发白,他紧握着拳头,压制着想要揍沈兰的冲动。
这个女人,明知道他和娘亲感情极好,还想要来见娘亲?
南弦冷眸凝视着沈兰,冷峻的容颜寒意乍现。
“我不希望有下次。”
“王爷,”沈兰低着脑袋,“王妃闭关,我确实很担心,但我也不会影响到王妃。”
“呵!”
忽然,一道轻蔑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谭晓愣了愣,顺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一袭浅蓝色衣裙的女子走来,她的容颜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
可惜,这张脸庞,他再熟悉不过了。
“王妃,”谭晓恭敬的拱了拱拳头,“沈兰来见你,她只是想要见见你罢了。”
王后娘娘的脾性怪异,不喜欢与陌生人相处,即使是府主都奈何不了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允许沈兰冒犯到王后娘娘。
王妃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笑眯眯的:“我不会闭关,你们走吧。”
谭晓的目光中闪过欣喜:“王妃,我知道你善良,但沈兰毕竟是我的母亲,她肯定是真的有话想要和你谈。”
“谭晓,”沈兰的脸色越发惨白,“你不用帮着王妃欺骗我!”
“沈兰,”谭晓的眼底含着厌恶,“你别胡搅蛮缠,我从来不会骗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王妃不见你!”
“你……”沈兰咬牙切齿。
她从未见过谭晓如此护着一个女人。
以往,他总是避开所有的麻烦,从来不敢与她争吵一句!
如今……他居然帮着这女人说话?
“谭晓,你这个混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才这样做?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伤害我?我是你的生母,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沈兰痛苦的泪流满面。
谭晓的态度让她伤心欲绝,她万分怀疑,自己养育了二十余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沈兰怒火滔天,歇斯底里的吼道:“谭晓,你给我醒醒!你不过是个庶民,你凭什么和南家嫡系小姐比?她是高贵的公主!你只配给她当奴仆,你们这种贱民,怎能攀附上南家嫡系?”
谭晓死死的攥着拳头,青筋暴跳。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有多羡慕沈家。
沈家是武者世家,沈兰是沈家的大小姐,享受荣华富贵,还有无数人追捧。
哪怕沈兰不是武者,依旧有千万人跪在她的面前,恳请她收下自己的弟子。
那是他最崇拜的人。
可他没有想到,这般尊贵的沈兰,竟然如此看不起他……
沈兰擦拭掉泪水,转头看向南弦:“王爷,我们沈家乃是南阳王朝的世家,我们家族与南家有婚约在先,你们如果强娶了她,日后必将受到诟病。”
“你放心,这件事交由我,我保证你和你妹妹不会受到任何的责罚。”南弦淡淡的勾唇。
沈兰微怔,王爷的意思,是要娶王妃为正室?
那南灵呢?
南家不会允许南家嫡长孙纳妾,南家更不可能把南灵嫁给一个商贾人家。
这……
“王爷,”谭晓的手指颤抖,“王妃她已经有了夫婿……”
王爷如今已有了正妃,为何还要执迷于王妃?
南弦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薄唇微启:“她有夫婿?我不清楚,或许是我的手下吧,我只负责她的安全。”
谭晓愣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霸气的男人。
他只需要负责王妃的安全。
这算什么理由?
沈兰亦是错愕不已,王妃有夫婿?她的夫婿不就是王爷?
南弦懒洋洋的扫了眼沈兰,冷酷的道:“你若想要进入王府,我不阻止,不过,你别太放肆,否则,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言下之意,若是不遵守规矩,那就等死!
南弦不想惹王妃讨厌,所以,这番话,他故意说得很轻,仅是沈兰和谭晓能够听得见。
沈兰脸色煞白,不甘心的咬了咬唇。
她原先是有机会嫁入王府,是谭晓这个废物,害的她失去了这个机会,更是被南弦赶出来。
而如今……
她又有机会进入南王府。
谭晓是她的儿子,她怎忍心丢下他一人独自离去?
“谭晓,”沈兰的目光带着祈求,“我们好歹生活了二十几年,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