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话出口,傅砚池却直接将人丢在了门口的沙发上。
他一只腿跪上去,身体自上而下笼盖下来,整个人身上带着一种威压将徐景好圈在沙发中。
大手扯动脖子上的领带,不过是寻常的动作,可是只有徐景好能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性张力。
对她来说,又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傅砚池他……
无论和她之间隔着多深的鸿沟,以及逾越不过去的血海深仇。
徐景好都无法忽视他对自己的吸引力。
她可以将头转向一边,拒绝去看傅砚池。
可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她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傅砚池都能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更何况是这么大一个逃避的动作。
那只大手下一秒就极欲的掐住了徐景好的脖子。
修长的手指,白皙的脖颈,触碰处,微微泛红拉起来的性感染力,傅砚池喉结蠕动,咽了口口水。
他凑到徐景好耳边,低声冷厉:“威胁我?徐景好,还认不清现实吗?”
徐景好用力的推开他,调整情绪直视道:“傅砚池,做人不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我们离婚了,请你尊重我。如果你真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这条命,我不要也罢。”
傅砚池对于她失踪好几天,被接回来一句解释没有这件事情本就生气,没想到她还敢如此硬气的威胁他。
“你觉得,你能威胁得了我吗?”
傅砚池索性松开人,他倒要看看,徐景好是不是就凭一句话就能威胁得了他?
趁着傅砚池松手,徐景好立马站了起来并且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当做是威胁那就是威胁吧,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会再和你发生那种关系。如果你想强要,你会先得到一具尸体。当然,你可以变态到玩尸体,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徐景好就要离开。
这是她和傅砚池离婚之后,他第一次展现出对她还有欲望。
这是徐景好完全不能理解的。
他身边不是有卓轻婉吗?
那可是连续好几年都被男网友评选为最性感影后第一名的人。
傅砚池不是应该在她那儿吃饱了才对吗?
怎么刚才凑近她的时候,竟会有饿狼一样的欲望疯狂在眼底燃烧?
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快点离开。
傅砚池再看到徐景好的那一刻,确实是有些欲望上头。
他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着从青春萌动期就能直钩他欲望的女人,并且还是很久都没有吃到过的,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吗?
只是,当徐景好把威胁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傅砚池就只剩下愤怒了。
他担心她出事,这三天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如今人回来了,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于是,徐景好前脚迈出,傅砚池后脚跟上,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将人拉了回来,一个壁咚,傅砚池的唇就贴上了徐景好的唇。
熟悉的触感,强势的掠夺感,以及对自己身体情况的熟知,让徐景好不敢沉醉,反而是一张嘴,用力的咬破了傅砚池的唇瓣。
腥甜滋味在唇边绽开,痛感迫使傅砚池退让。
他抬手抹了一把唇角,只看手上都是鲜血。
傅砚池眉头一皱:“徐景好,你疯了?”
徐景好确实快要疯了。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和她结了婚又离掉的男人,他身边养着女明星,甚至就快要再婚了,却还对她做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所以他是打定主意,跟她离婚后,再让她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吗?
徐景好一巴掌狠狠帅在傅砚池的脸上:“傅砚池,疯了的人是你。我和你已经有过三年见不得人的婚姻,现在你还想要把我继续变成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玩物吗?”
傅砚池嘴巴上的血还在往嘴里浸,脸上又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巴掌。
不过脸上却没嘴上那么疼,徐景好力气实在不大,挠痒痒一样。
疼是不疼,但却足够侮辱人!
傅砚池恼怒的就要将人拉入怀中狠狠欺负。
可徐景好又岂会不知道他的那点想法?
傅砚池的这栋别墅一二楼是挑空设计,她转身,直接翻过扶手纵身就要往下跳。
婚已离,钱已到账,她已经无牵无挂了,反而是身体上的疼痛每天折磨的她格外难受。
止痛药已经加大了剂量,现在死,和一个多月之后再死,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她已经不在乎这条命了。
如果死在傅砚池面前,能多少换回一点他的理性,徐景好愿意。
傅砚池根本就没料到徐景好竟然这么疯。
就在徐景好纵身一跃的时候,傅砚池几乎是屏住呼吸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徐景好的手腕。
傅砚池一只手死死撑着扶手,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徐景好。
挑空七米,徐景好如果掉下去,不死也伤。
最重要的是,徐景好跳的位置,下面是一座有尖刺的水晶摆件。
她如果人砸在那上面,未必能活。
傅砚池心都提到嗓子眼,魂都飞了一半。
“徐景好,你真是疯了,疯了!”
徐景好也没想到傅砚池手那么快,可她真心不想再被傅砚池当做玩物,她另一只手挣扎着去推傅砚池的手。
傅砚池紧张之下抓得更紧了,可徐景好也挣扎的更厉害。
“人都死哪儿去了,全都给我进来。”
徐景好根本不配合,傅砚池一个人没办法将她拉上来。
他这一声令下,这房子里的保姆、在外面守着的保镖全都出来了。
一看情况,立马全都冲过来帮忙。
不到五分钟,徐景好被强制性拉了回去。
徐景好吊在半空中,虽然前后也不过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可身体却像是经受真正的坠楼一样。
可她眼里半分惧怕也没有,上来之后,脚一软摔在了地上,却抬头看着傅砚池笑了起来。
她指着傅砚池:“你怕了,你怕了对不对?傅砚池,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在怕什么?告诉我,你怕什么?
你是怕跳下去,死在你家里,血飞溅的满地都是?
就像……当年傅伯父那样,对吗?”
尽管这会儿脑子还晕晕的,可就是这种状态,她越发能够抓住傅砚池心中最痛的地方狠狠的去刺。
傅砚池一直捏着自己的手腕。
他刚才可是单手支撑拉住了徐景好。
整个手臂都快要被扯脱了似的,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徐景好,长裙下,露出的半截小腿雪白如最上等的汝瓷一般,可脸上的笑容却格外疯魔。
傅砚池冲上去,单腿屈膝,一手狠狠捏住徐景好的下巴。
他手上有点没分寸的用力:“徐景好,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的日子,你最好清楚一点。就算是离了婚,我傅砚池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完,他狠狠甩开徐景好。
徐景好身娇体弱,往一边倒了倒,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在傅砚池的面前,死不了就必须撑下去。
傅砚池下令:“把她送回画室,再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去准备着。”
保姆赶紧上来扶起徐景好,另外有人去开了徐景好的车送她回去。
徐景好被架着下楼离开时,全然没有回头看一眼。
倒是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她勉强支撑着身体,甩开了扶着她的保姆。
她站在原地,背对着身后的傅砚池开口:“我爸爸没有害下属,请你也记清楚,以后别在我面前诋毁我爸爸哪怕一个字。”
说完,她强打精神自己走了出去。
尹司南听到这边闹出的动静,赶紧就过来了,刚才的事情已经听说了,看到傅砚池一直揉着手腕就知道出事了。
“傅爷,我叫医生上门,你别动那只手了,可能是脱臼了。”
傅砚池:“叫医生去画室先给她检查,疯女人,不要命了。”
尹司南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后怕,整个人心惊胆战。
别人不知道徐景好对于傅砚池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些年最清楚傅砚池私生活的尹司南却清楚得很。
万一今天晚上那一下没拉住,徐景好真要掉下去,砸在那水晶摆件的尖刺上……
后果不堪设想。
尹司南到底忍不住劝了一句:“傅爷,要不然最近让夫人冷静冷静吧。”
傅砚池冷冷的撇了一眼:“冷静?你是想让她知道,她的威胁奏效了?”
尹司南:“这、各退一步可能……”
话音未落,保镖小跑着进来朝着楼上的傅砚池这边就报告:“傅爷,夫人自己抢了车子,开车离开了。”
傅砚成全然忘记自己手受伤了,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扶栏上,顿时,痛感侵入四肢百骸。
他仅仅咬牙,三秒后,看向了尹司南。
“听到了?离婚证一到手,她现在嚣张成什么样了?”
尹司南倒吸一口冷气,他以前从没觉得,徐家大小姐能这么野性难驯!
傅砚池愤怒下令:“发通稿官宣,半月后,我要和卓轻婉举行盛大订婚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