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在一旁干着急。
不行啊,这赚钱,必需他们大房。
白给张南柠五成的分红,她同样不想给。
突然,马氏脑海里想到张想弟传达给自己的话,她笑了。
然后低头在孔氏耳边说悄悄话,她说完后,孔氏同意了张南柠的条件。
张南柠见她们忽然换了个态度,觉得她们八成是想了一个,什么钱到账后反悔的方法。
最后双方签合同时,张南柠在上面留了个心眼,以防有人后面反悔赖账。
转眼,黄石金来到西河村也快一个月了,谢家的新房早建好,只剩搬家了。
这段时间下来,黄石金已经彻底跟村民混熟,知道了谢家许多事。
原来,张南柠在没嫁到西河村时,已经很暴力了。
她天生蛮力,长的肤白貌美,爱动拳头,出生在一个不得宠的农家,却没怎么干农活。
嫁到西河村后,比她在桃河村时更嚣张,总之听着,张南柠是个暴女。
张南柠被浸猪笼一事,村民也同黄石金说了。
说是他们全村人冤枉了人家,人家是被害的。
而害张南柠和谢惊瑜的人,是张家小姑姑和谢文成的合谋。
一个是不想谢惊瑜是秀才,一个是希望张南柠死。
不,也不是那样说。
应该是张家那个小姑姑是心黑的,她害得谢惊瑜差点没命,害得张南柠死过一回,偏偏人家不承认。
村长也跟黄石金闲聊过,说张南柠种菜厉害,她菜地里的菜,比他们这些人的又高又绿。
他们开的肥料坊,是谢惊瑜两口子提议的,一个劲儿地夸。
黄石金听说谢家谈的合作买卖,是张南柠谈成的。
原本谢家有个小吃摊子,才开没多久被人家张家人学走了。
大房生意做不成,就找二房要了跟供货买卖,人家跟云来楼解约,改跟好运来合作了。
黄石金喜欢算账喜欢赚钱,在肥料坊招人时,他还想去干财务的活。
结果村民们全在反对,说他一个外村人不适合算账,这事儿也就告终。
知道张南柠会做生意之后,黄石金很想跟着这个“表姐”,好好干一场大事业。
他要赚钱,他要有属于他自己的产业。
只是他没钱啊,没钱怎么干事业呢。
他正打算怎么跟张南柠说的时候,人家来找他了。
张南柠想开始她的致富路,现在谢家还没分家。
避免分家时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她不宜让谢家和张家知道她有事业。
她的两个工坊需要一个明面人,她想过,她不合适谢惊瑜不合适。
她不能找西河村的村民,唯一合适的,只有这个救回来的“远房亲戚”了。
张南柠将她写好的工坊计划书,递给黄石金看。
她道,“我打算在西河村开工坊,需要一个在明面上的工坊老板,想找你一起合作,你来当这个明面老板。
钱我来出,其他明面上的事儿你来做,至于利润的分红,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三七?
这么多,这个姐姐是不是知道他缺钱,所以分他这么多。
黄石金本来就有跟张南柠合作的打算,人家主动找他他很开心。
这份计划书他都不怎么看,直接答应道,“柠姐,开工坊这些事儿哪里都需要用到钱,你出钱我什么也没出,我要一成就得了。”
“三七,说好三七就三七,出钱重要出力同样重要,建工坊招工人买材料这些事,你该得的三成。”
黄石金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柠姐,我没做过生意,倘若做不好,你岂不是亏钱了。”
张南柠她把自己写好的工坊说明,招人说明,材料说明等等。
列了好几张清单,全部给黄石金,让他背熟照着上面的做。
第二天,黄石金跟着张南柠来到村长家,村长见到他们一脸笑容,“三郎他媳妇,你找我啥事啊?”
村长家的儿子到了肥料坊上工,儿媳去了田里干活,家里只有他和他媳妇。
肥料坊开工了,村长家有了一个收入,这都是托张南柠两口子的福。
张南柠又是给他配方,又是带动村里的经济,她能为村里着想,已经很好了。
见到张南柠可不面带笑容么。
张南柠同村长说了她的来意,“村长,小黄他来我们西河村,其实是想在这里开几个工坊做小买卖,他想买地新建两个工坊。”
开工坊?
村里开工坊是好事,村长笑道,“工坊好啊,咱西河村的空地很多,地比田便宜,你们的工坊建多大啊?”
张南柠看黄石金一眼,黄石金领会到了。
他同村长说了说他的工坊建多大,是什么样的工坊,建成之后一个工坊招多少工人。
因现在的地较便宜,这次买地花了二十多两,村长说他下午到衙门登记领房契,这事就买成了。
因村长对工坊这事门路熟,黄石金拜托村长帮他找盖房工人等等,村长应下了。
他们离开后,村长媳妇一脸看透真相地同村长说,“老头子,我看那工坊的老板,八成是三郎他媳妇,那小黄才来几天啊。
我听说小黄到咱村时,可是一身破烂脏兮兮的,他忽然之间咋会有钱开工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张家的远房亲戚。”
村长收好钱,拿着一本田地登记表,在做记录。
边写边道,“你管人家是不是真亲戚,这种事自己心里知道就是了,还有小黄开工坊这事,到底是咱西河村的好事,管那多干甚。”
村长媳妇被他这么怼,有点被他气着,“我这不是说说吗,你这老头子句句怼,我又不会说破他们,谢家出了那般偏心的事儿,搁我我也会同三郎媳妇那般做。”
这钱还没赚多少,人谢婆子等人抢了二房的买卖去做。
谢老二他们心里能舒服?
那谢婆子应该是穷怕了,刚过了一下富人隐,就开始做那些糊涂账,张南柠还会展露赚钱活才怪。
家没分,有什么好的买卖又被老太太抢,还让人生活吗。
村长放好本子,叹气道,“谢婆子他们确实做过了,他们一家谁出的力多咱们看眼里。
一个穷怕的人开始尝到钱的甜头了,人不过是暴露喜钱那面,终归是老太太他们心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