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挠挠头,和青龙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再发表意见。
这种气氛让我有点不爽:“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有事瞒着我?哎,你们什么时候搅合到一块去了?”
青龙连忙澄清:“什么呀。没有的事。”
我忽然想起来:“你们看,那几个老头怎么回事?黄炎的火车票是不是他们给买的?”
青龙说:“你别逗了,这几个老头老得都走不动路了。买车票?他们会坐火车吗?”
铁蛋挠挠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觉得我们三个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简直组成了一个阴谋小组。
这时候,忽然头顶有人咣咣砸门。
我们这时候是躲在地窖里。按道理说,应该很安全,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呢?
青龙趴在梯子上,盯着头顶上那扇木门。过了一会,上面的声音消失了。
青龙如释重负,对我们说:“看来。是试探我们的。以为下面没人,走了。”
话音未落,只听见头顶上咔嚓一声响。木门被人踹开了,然后一个人扑通一声翻进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们全都围上去:“谁呀这是。”七手八脚得把这人的身子扳过来,看见一张带着血污的脸。
哎呦,这不是看门人吗?
这个人是医院的人,是敌非友。我们围成一圈,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那个人躺在地上,可能是受伤过重,又从上面掉下来,一时间还有些发昏。只是嘴里嘟囔道:“大仙,你救救我。”
我感叹了一声:“真是世风日下呀,现在医院的工作人员都找江湖大仙救命了吗?”
唐凯丽扶看门人起来。舀了点水,给这人洗了洗脸。他睁开眼睛,左右环顾了一下:“哎呦,你们也在啊。”
我们全都冷冰冰的看着他。没说话。
青龙更是抽出刀,直接抵在看门人的脖子上:“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看门人面不改色,一脸憨厚样:“如果俺猜得没错,几位是练外功的吧。”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外功?
但是铁蛋点点头。然后问他:“你是练内功的?”
看门人说:“没错。从小跟着爹妈打坐练气。所以听力异于常人,能循着声音找到这来。”
青龙说:“你找我们干什么?难道医院还不打算放过我们?”
看门人连忙摆手:“和医院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来的。哎,说实话吧。我也是想避避风头。”
我说:“你等等。什么意思?什么机关枪?”
看门人说:“你们走了之后,来了一大批的车队。从上面跳下来的人都穿着防弹衣,端着机关枪,一进来就要所有人呆着不动。不听话的当场打成筛子。当时医院里边逃得还剩下两个护工,加上我一共是三个人。我们见这些人气势汹汹,谁也不愿意吃这个眼前亏,仗着身手好,相约往外闯。没想到,那些人是真的开枪。两个护工当场被打死了。我背上中了一枪,亏得我机灵。马上一个跟头栽到地上。然后趁他们不注意,爬出来,这才逃走。我知道大仙住在这,估计您还没走,赶快跑过来投奔您,躲一下,那些人,估计很快就要搜山了。”
看门人说的我们人心惶惶,大家相约这几天千万得小心点。
铁蛋拉着看门人坐下来:“你背上伤了?”
看门人把上衣脱下来,我看见一块破布缠在肩头,已经被血染红了。
铁蛋问:“子弹取出来了吗?”
看门人说:“直接打穿了。”
青龙笑着说:“你这倒省事。”
唐凯丽开始给看门人包扎。
青龙说:“老弟,想在咱们这呆着,有些事,还得麻烦你回答一下。”
看门人连忙点头:“规矩我懂,我懂。你们要问什么?”
青龙说:“问什么你应该知道啊。你们那医院怎么回事?”
看门人闪烁其词:“我就是一个打工的,给人家看大门,我能知道什么?”
青龙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大力,来来来,咱们把他请出去。”
看门人连忙摆手:“别呀。我出去了,万一被抓住了,不就把你们供出来了吗?”
青龙摸摸下巴:“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挺憨厚,心思倒是缜密哈。”
看门人一脸得意,还要装出惶恐来:“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我扛不住严刑逼供。”
青龙举着短刀凑过来:“你扛不住,我有办法让你抗住呀。把舌头割了,不就不怕了吗?”
灯下的青龙面目狰狞,分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不过,割舌头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谁也不原意试着玩。万一是真的,不就糟了吗。
看门人连忙摆手:“开玩笑呢,开玩笑呢。我告诉你不就行了吗?”
青龙把刀放下:“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识相呢。你刚才说,属于主动交代,说完了咱们是朋友。你现在说,等于是被我逼出来的,你说完了,我们还是得防着你呀。”
看门人懵了:“那我是说还是不说?”
青龙把刀咣当一声扔到桌子上:“问问你的舌头,你是说还是不说。”
看门人清清嗓子:“那家医院干的事见不得光,想必几位也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们了。但是,具体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啊,这家医院和各地的精神病医院都有联系。经常有精神病医生从外面过来,搞个专家会诊什么的。那些病人啊,都是捡来的或者绑来的。医生们根本不像是在治病,倒像是在搞研究。我在医院里瞎转悠的时候,看见过他们做手术。哎呦,血肉模糊,那病人还活着呢,喊了两嗓子就没动静了。”
我挠挠头:“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