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则一直在思考,为何汪家会在这个时候介入进来。
汪家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秘密行事,简直就是在这个世间消失了,根本不会掺和这些事。
但是现在来看,汪家已经不再隐藏自己了,决定彻底的在现实中拼一把。
沉淀了这么多年,汪家的实力应该还是有发展的。
汪城这个老东西比白则还要大几岁,但是看状态活得还不错,说明汪家对于长生的研究有了什么进展。
事情的发展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汪家折服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要如何入局,打破九门的表面团结。
现在,除了霍家之外,其他的家族基本都是九门二代在掌管了,这样很容易就会被汪家渗透。
尤其是遇到像是陈文龙这样的二代,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家族送给汪家。
白则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下,躺在床上思考这些问题。
他细数了一下九门的这些管事的,似乎每个家族的管事人还都不是陈文龙那样的。
现在陈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九门的局面算是暂时稳定。
或者说,那些汪家的人彻底的隐藏起来,扎根于九门之中。
不用白则怀疑,九门里面肯定有很多人都是汪家的间谍,他们甚至已经在九门里很多年了,只是还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这些人想要彻底铲除,估计只能是靠无邪了,白则现在可没有这个精力。
一夜思考,白则在凌晨的时候入睡,一直睡到日晒三竿。
其实他现在的状态,即使几天不睡觉也是没事的,但是他就是喜欢睡懒觉,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舒服。
可能有些人无法体会到睡懒觉的感觉,那可真的是悲哀。
起床之后白则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最终还是选择回到杭城。
相比于沙城,他可能还是更喜欢杭城的环境吧,那里的吴山居才适合他住,这里已经没有白则的家了。
现在事情解决了,但是白则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今老相识还活着的,除了张日山那个老变态,就剩下霍仙姑一个人。
当年刚认识的时候,霍仙姑可是最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看见她不是被勾走了魂。
吴老狗也是动心过的,只不过霍仙姑那个人脾气有点怪,吴老狗不喜欢,或者说受不了,最终两个人就这么走散了。
如今霍仙姑也快一百岁了,据说身体还算硬朗,白则想要抽个空去看看她。
虽然白则的辈分更大,但是霍仙姑都是那种情况了,让她过来明显的不合适,还不如白则过去,这个时候就没必要纠结于眼前的情况了。
在回去的火车上,白则一直在闭目养神,结果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那似乎是某种阴气的味道,车上某些人似乎是刚从墓里出来的,身上的土腥味都还没散开。
现在盗墓贼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白则思考着,顺着气息的方向寻找了一下,结果就看到了跟他隔着五排左右,有一个中年人,正用帽子盖着脸睡觉。
阴气正是从他身上散发的,而且这家伙肯定是盗墓贼。
在这么少人的车厢里,遇到一个同行也是不容易。
不过白则没有声张,他也没有兴趣认识一下这个人。
想让白则认识的人多了,白则都认识不过来,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打招呼。
很快,就到杭城了。
当白则下车的时候,身边正是那个中年人,他看着白则,没有说话。
但是白则看着这个人的脸色,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题。
这个人的面色有些苍白,不是那种正常的白,甚至说就好像是谁吸干了他的血似的。
可是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切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路过这个人身边的人,都会看他一眼,他就好像是被吸干了一样。
白则却知道,这不是自身的原因,这是因为这家伙的阳气损耗殆尽了。
人体内都是阴阳平衡的,只要不平衡,就会出现一系列问题。
如果这个人的阳气被吸光了,那么他就会变得极度瘦弱,走两步可能都会丧命。
此时,这个人还背着一个打包,不知道要去哪里。
白则本想叫他一下,毕竟是同行,至少暂时帮他一下。
但是这个人走的很快,也不知他这么虚,是怎么走那么快的。
相反,白则并没有追他,因为世事无常,这个人死不死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就在白则准备出站的时候,刚才白则注意到的那个人,突然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
周围的人快速的上前帮忙,谁料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是不可能。
因为此时,这个人的脸色可以用一张白纸来形容,而他目前的情况,可以说就在生死一瞬间。
周围有医生在,马上蹲下施
救。
白则远远的看着,也没与什么可帮忙的,最多就是远远的看一下。
只见医生不停的给这家伙做心肺复苏,而且后面甚至上了仪器。
但是却救不活这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
白则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完全的消失了,也就是说他彻底的死了。
既然人都已经死了,那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可是下一秒,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白则回头一看,只见从这个人的身体里,准确的说是嘴里,突然窜出来一条黑色的蛇,大概只有筷子那么长。
此时,这条蛇正死死的咬在一声的脖子上。
没有给一声反应的时间,他马上就趴在地上,不断的颤抖,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毒性太强了,简直是强到离谱,这么短的时间,就让人丧失了求生机会。
其他大夫想给同事施救,可是越来越多的黑蛇从尸体的嘴里出来,数量不下三四十条。
周围的人迅速的躲开,但是爱看热闹的本质没有变,躲得远远的也不离开。
处在最中心的大夫们不断的驱赶蛇,可是数量太多,很多大夫都倒下了。
只有一个大夫将随身带着的酒精全都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