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厂进行了简单的开业仪式,沈南枝作为大股东也代表了霍家上台致辞,她身着一袭优雅的旗袍,气质出众是毫不怯场,话语简洁而有力,赢得了阵阵掌声。
“霍!你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激动地朝他们冲了过来,直奔霍少帅。
眼看就要扑上去,霍少帅一个眼刀过去,那洋人才堪堪刹住了车。
“爱德华,我在德国留学时的朋友,”霍少帅给沈南枝介绍着。
“也是霍高薪聘请的技术顾问。”爱德华立刻补充道,听着还有些自豪,说着他看了看沈南枝,怪叫起来:“噢,霍,这就是你的妻子吗?她好美。”
爱德华忽然弯腰执起沈南枝的手,“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www.youxs.org,很荣幸见到你。”
说着他就要低头,来个吻手礼,沈南枝的手就被霍逍拉了回去。
“霍,你越来越小气了!”
“爱德华先生真不愧是少帅的朋友,他无偿赠送了两台设备,这段时间还教了咱们厂的技术顾问不少东西。”杜厂长在一旁激动地补充着。
沈南枝看了眼霍逍,这个人竟然能猜到她想要什么,竟然连技术顾问都找好了,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爱德华的加入,无疑为钢铁厂注入了新的活力。
爱德华热情地向他们介绍着各种设备和技术,也一针见血地提出了不足,他的专业知识和热情让沈南枝对他刮目相看,要扩大钢铁厂的规模,就要不断提高技术水平。
“少帅,你信吗,未来有一天,我可以让图纸上的那些批量变现。”从钢厂出来,沈南枝不由得心情有些激动。
霍逍看着沈南枝眼中的光彩,微微勾唇,“我信。”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给沈南枝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沈南枝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但有霍逍的支持她好像莫名地充满了斗志呢。
…….
十月三十一日,这天是沈南枝回门的日子。
沈家却是一片死寂,自从换亲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后,沈老夫人已经许久闭门不见客了。
沈府也许久没有消停过了,前院里几个在洒扫的下人们见西厢房又有几个小丫鬟哭着跑出来,就知道准是那位姑奶奶又发疯了。
“咱们这大小姐啊,可真是能作呢,这没消停几天又开始了,”雪姨太一只手抚着肚子靠在门框边,肩上披着大红的皮草,身子也日渐圆润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显然这怀孕让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眼底有些青黑。
她冷哼一声看着那哭着跑走的小丫鬟,嘴角挂着个讥讽的笑:“瞧瞧,她还知道丢人呢,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见人,再这么打下去,她屋子里的人个个都得上老爷那儿哭一回,谁还敢伺候她。”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长泽少爷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弄回来干什么,”伺候雪姨娘许久的丫鬟腊梅是个嘴毒的,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不过说着也是,这长泽少爷一回来,二姨太和二小姐仗着自己有靠山了只怕就又嘚瑟起来了。”
雪姨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就是个儿子,谁还不能生是怎么的。”
腊梅自觉失言,忙低头不敢再说了,雪姨娘轻哼一声转身回了屋。
这沈长泽还真是时候,本以为沈玉兰做了那种龌龊事,只怕在周家这日子是过不下去的,她还没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是沈长泽竟然去周家将人接了回来,顺便取消了周家和沈家的婚事。
因为她平白糟了难的周家可谓是恨她恨得牙痒痒,还害得周栋废了一只手,也不知道这沈长泽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周家罢休的,总之这沈长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玉兰房中一片狼藉,她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只要一想到那天的耻辱她就如同万蚁啃噬一般坐立难安,今天沈南枝就要带着少帅回门了!
可是本应该是她的!本来应该是她的!
沈南枝!
沈玉兰咬牙切齿地咀嚼着沈南枝的名字,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越想越气的她猛地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丫鬟,当即小丫头就成了宣泄怒火的出口,她厉声呵斥道:“死人啊!看什么看,我要喝粥!”
小丫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照做:“是是。”
“真是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好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冯春琴往里屋走出来。
“消停什么啊!都管娘出的什么馊主意,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冯春琴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要不是你没用怎么会被少帅识破,你个不争气的。”
现在老夫人也不待见她了,要不是她儿子回来,只怕老太婆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我怎么知道,我连话都没说一句!他怎么就能认出我的!”沈玉兰也相当懊恼。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你爹把沈家的生意交给长泽,否则等到雪姨那个贱人若是真生下的男孩,就难办了。”冯春琴现在一心扑在她儿子身上,瞪了眼沈玉兰:“等会儿那个小贱人回门,你最好给我安分地待在房间里。”
正说着丫鬟小跑着将粥战战兢兢地端到沈玉兰面前,“小姐,粥来了。”
听着冯春琴的话,这会儿沈玉兰哪里还有心思喝粥,看也不看一眼,满脸怒火地一把掀翻粥碗:“滚开啊!”
粥滚烫,一整碗翻在丫头手上,汤的她惊呼一声,青花的瓷碗掉在地上,连着粥一起顿时摔得四分五裂,粥洒了一地,有的溅在冯春琴的裙摆上,黏糊糊的,看着有些恶心。
下一刻,丫头手臂上一片通红,不消片刻,已经有了起水泡的趋势。
“哎哟,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你想烫死我吗!”沈玉兰一下跳起来,踹了小丫头一脚。
“二小姐息怒,我,我不是故意的。”小丫头忙跪着认错,受伤的烫伤疼得她眼泪直掉。
听到这声称呼,沈玉兰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暴怒地将旁边的茶盏一股脑儿往丫鬟身上砸去,“什么二小姐,我有没有说过叫我小姐!下做的东西,小贱人,你想表达什么!梨花带雨地哭给谁看啊!”
“跟那个不要脸的贱货一样满脸狐媚样你想勾引谁啊!作死的小娼妇!你也想攀高枝是吧!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