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他究竟是秦王异人之子,还是吕相之子?
对于吕相而言,这两者间有着天壤之别。
可是对于通天而言,毫无差别。
无论他的生父是谁都无法阻挡他要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王!
这才是关键,成为天下独一无二的王才是关键,至于生父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秦王病重,驾崩只在朝夕之间,而吕相无论如何也无法踩在他头上,所有无论他是谁的亲生儿子,都无法阻止他要荡清宇内,一扫六合的志向。
华阳夫人与吕相在震惊之中离开了通天的寝宫,他们此时均已明白眼前的王子政并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王子政,即便此刻他尚未成为秦王。
嫪毐看向通天,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通天淡淡道,“在本王子面前,有话就说。”
“王子政的身世.....”嫪毐顿了顿,这才道,“王子政当真是吕相爷所生?”
说完,他便看到了通天那凌厉的目光。
“属下多嘴,属下该死!”嫪毐急忙拜倒,不敢再有半分不敬。
“听闻你的左手剑法非同凡响,既然你是靠着左手剑法吃饭的,那右手还留着作甚?”
通天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寝宫,偌大的寝宫之中立刻陷入一阵阴冷,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嫪毐咬牙自断了一臂,他知道为什么。
他没有李斯聪明,问了不该问的话。
剑锋划过右臂,嫪毐看着自己的手臂掉落在冰冷的黑石板之上,他的眼中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丝怨毒。
咸阳城,阿轲第一次来到咸阳城。
这一路上他感触颇多,秦国的城池简直不是濮阳所能比较的,其中繁华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而当他抵达咸阳,在见识过咸阳的繁华之后,他沉默了。
而就在他沉默不言的走在咸阳的大街上之时,赵高出现叫住了他。
“你便是阿轲公子吧。”赵高很有礼貌,他知道阿轲乃是通天所请之人,所以没有丝毫不敬。
阿轲拱手道,“在下阿轲,不知阁下是......”
“奴才乃是王子政的侍官,阿轲公子这边请。”
赵高即便是在阿轲面前仍以奴才自称。
两人穿过几条街道,阿轲只觉眼前景色忽的一震,视野一下子宽阔起来,原来赵高带他所到之处,正是咸阳城内赫赫有名的雅宁书院。
只见书院坐落在一片巨大的湖泊之上,分上下三层,第一层乃是供游人游玩之所,第二层乃是书院,第三层乃是藏书楼。
阿轲远远的看到了一人,正是通天。
此刻他正独自站在雅宁书院一楼的护栏边上,眺望着天边的斜阳。
“通天!”阿轲只知道通天,并不知道他就是王子政。
然而赵高却看了他一眼,显得有些好奇。
这时通天转过头来看向阿轲,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到了。”
阿轲走向前去,正要道出心中疑惑,“刚才有个侍官说是王子政的奴才.”
话到嘴边,阿轲脸上忽的露出惊诧之色,“你就是王子政?!”
“怎么?很意外吗?”通天笑道。
阿轲看了看一旁退下的赵高,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通天,“你居然就是秦王子政......”
显然,阿轲万万没想到名震江湖的秦政居然就是他相识已久的通天。同时,他也恍然明白了师父为何要将师妹赶出家门。
原来师父刺杀的就是通天,而通天饶了他一命。
“你为何......”阿轲叹道。
通天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若在第一次进入公孙府时便告诉你师父我就是秦政,你猜你师父会怎么做?”
阿轲闻言一时语塞,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通天转头看向天际的斜阳,“燕丹也快到了。”
“他也来了?”阿轲有些激动,因为他们三人已经好久没有重新聚在一起。
通天点了点头道,“我请他来不仅是为了我们三人聚一聚,还有更重要的事。”
“那我呢?”阿轲问到。
“我要与丽姬成亲,我想只有你能来参加。”通天的眼睛里倒映着斜阳的光芒,看上去显得有些昏暗,尽管充满了金红光芒。
公孙信与公孙羽肯定不能到,所以他只能将阿轲请来,让他作为丽姬的娘家人参加他们的婚礼。
阿轲闻言恍然,叹道,“原来如此。”
“可是师父与公孙大叔都不知,此事是不是不太妥当?”阿轲还是有些担心丽姬如此嫁给通天会惹来秦国朝内一些人的不满。
不料通天笑着道,“我只想给丽姬一个完全的婚礼,至于在旁人眼中是否妥当,他们是否满意,你觉得这重要吗?”
话音落下,护栏边的两人相视均是一笑,他们的笑声中有着一股无人可及的豪气,那是因为他们壮志于怀,随笑声而出。
“通天啊通天!你是我见过的最霸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