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楼如此不给面子,把一众思想腐朽的堕落文人气了个半死。
这些老家伙很快就将傲慢转为嫉妒,我都写这么多年了,还没得奖呢,你才多大年纪,凭什么得奖?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气红了眼,盯着姜玉楼的眼神都带着怒火。
姜玉楼直接无视了他们想要杀人的眼神,他笃定这帮人今后没有什么大的发展,那么还有什么关注的必要?
“年轻人,我们是你的前辈,你怎么对前辈一点尊敬都没有!”
特么的我参加的是文学奖颁奖,比的是谁的作品好,又不是比谁的年纪大资历深,啥时候还拿年纪来说话了?
姜玉楼对他们没有丝毫尊重,于是便怼了回去,“尊重是相互的,有人想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的话,抱歉,我不吃这一套。”
就凭他们使坏、下绊子、搞风搞雨的,还指望姜玉楼对他们保持尊敬?
呸,想得美!
有个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竖子,毫无礼数!”
“这都新中国了,您还搞那套封建残余呐?过时喽!”姜玉楼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我们走,不和这家伙交流了。”几个老头铁青着脸走了。
“切,搞得我想和你们交流一样。”
大师有资历,有作品,有德行,尚且礼貌待人,这群无作品、无道德、无气度的“三无”老家伙也配他以礼相待?
之后,他都懒得和这些人来往了,要么和同样来自西北的作家们交流,要么去向那些大师请教。
姜玉楼看了下手里的签名小说,基本与会的大师都给他签名了,收获满满啊。
于是,他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老实地和王濛一起侃大山。
茶话会结束后,就是吃饭时间了。
他们这群作家既然是在国宾馆参加典礼,吃饭自然也是在这里。
姜玉楼和王濛,以及几个陕西来得作家一起去吃饭。
不得不说国宾馆提供的伙食真不错的,主食有面条馒头,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
国宾馆的蒸馍可是真好,面白量足,不像燕大的白面馒头,说是白面,还带杂粮呢。
菜就更不用说了,素菜有酸菜粉条、滑炒萝卜丝、南煎丸子等,肉菜就更了不得了,浇汁小黄鱼、虎皮鹌鹑蛋、梅菜扣肉、红焖羊排等。
这些个菜好多作家别说吃了,听都没听过。
姜玉楼前世倒是吃过,但是这一世就算想吃都没机会。这回算是沾了作协的光了
别说和学校食堂比,就是外面的许多饭店都做不出这些样式。
反正姜玉楼是专挑肉菜吃,素菜就夹了一点。
他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
尤其是看到梅菜扣肉和红焖羊排,眼睛都直了。
唯一有点缺陷的是梅菜扣肉,肥瘦搭配不好。
那肥肉片子,在现代自然让人看了都犯恶心,但是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真香!
他们几个人打好饭之后,自然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姜玉楼看着国宾馆的伙食,在想想在县里和村里吃的东西,同样是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怪不得人都要往大城市跑,要不然哪里有机会吃上这样的饭菜?
要是他没上大学,还在上河村生活,就算有钱都吃不上这些。
不过想到家里人在村里吃的东西,他还有些负罪感。
姜玉楼刨着碗里的米饭心里想着,
他要快点变得有钱,争取早日在这偌大的燕京城买上房,把家里人都接出来。
时代正在发生着巨变,早点接触变革的前沿,其中的好处是窝在小山沟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他前世就是出去的晚了,否则成就也会更高,家人也会过得更好。
“咕噜噜。”
是他的肚子响了,太久么吃好东西,冷不丁来一下,这就有了反应。
他奶奶的,没出息,以后有的是山珍海味让你享用呢。
姜玉楼骂了自己一句。
他不由得开始畅想未来了,按照现在赚钱的速度,说不定明年就能将家里人接过来住了。
等到大学毕业,他应该会非常有名了吧。
这时候大学都是包分配的,他以后是去某某单位任职呢,还是专心写作呢?
嘿,想得太远了,还是顾好眼前吧。
这时候,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
美食在前,想那么多干什么。
餐厅里闹哄哄的,不仅有此次来参加典礼的作家,还有作协的干部和评委老师们。
看了一圈,姜玉楼发现参加典礼的作家们年龄都不小了,除了他,王濛都属于年轻的了。
不过一想到这年代知识分子还比较稀有,再加上那场浩劫,似乎也能明白了。
只是可惜这次与会的作家有不少嫉贤妒能之辈,他想借此机会多结识一些作家的想法只能是落空了。
不过,这次得了奖,还认识了王濛,也不算亏。
他听王濛说了,这次得奖的作家还有个好处。
姜玉楼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问道:“老王,你快给我们透露透露消息呗。”
除了他,两个陕西来的作家也竖起了耳朵。
姜玉楼已经知道了,王濛这时候已经是燕京作协的副主席以及副秘书长了,就是几个月前的事,他的消息灵通着呢。
王濛为人平和,也不介意姜玉楼叫他老王,只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年底作协有意举办重点作者读书班,一期三个月脱产读书,地方就在D校。”
重点作者读书班啊!
进了这个读书班,才是真正在领导心上挂了名的,和普通作者重要程度大不一样了。
好事情是好事情,不过难度同样不小吧。
王濛的消息八成是准确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
他想了想,还是含蓄地问了出来:“王老哥,你会参加读书班吗?”
王濛露出些许窘状,但还是答道:“不会,这次主要是为了年轻作家和新人作家,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会和年轻人抢名额的。”
他又解释了一句:“老哥我是文联专职作家。”
“这样啊。”姜玉楼点点头。
聊得差不多了,时间也挺久的,于是乎大家便抓紧时间干饭。
姜玉楼将餐盘里的菜吃得干干净净,放餐盘的时候,却看见水池旁边的泔水桶里有不少剩菜剩饭。
这一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七十年代全国大多数的农民都还吃不饱饭呢,可有些人却已经营养过剩了。
太浪费了!
吃完了饭,姜玉楼和王濛他们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