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订合同后的一周,姜玉楼除了上课外,其余时间全部用来创作新作。
在周末的上午,终于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号,整部小说已经全部完成了。
看着桌子上那厚厚一叠稿纸,姜玉楼感觉恍如隔世,但是精神上的愉悦却是实实在在的,非常真实。
“我真是太厉害了。”
夸赞了一句自己后,姜玉楼在封面写下了《情书》两个大字。
没错,他的新作就是那部鼎鼎大名的岛国电影。
他之所以写这部小说,除了于敏的原因外,也有自己的原因。
大概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住着一个忘不掉的人。
姜玉楼一直记得,上辈子年少轻狂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人,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两人明明都有着情愫存在,却因为各种原因,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这一切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时光匆匆,梦醒了,人也不在了。
现在他虽然重生了,也抓住了曾经迫切想要拥有的心上人,但在那个时空,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所以这部小说,也可以说是写给前世那个人的“情书”吧。
上一世的遗憾和怀念慢慢淡去,人终究要重视当下啊。
精神上的疲惫感依旧存在,姜玉楼选择去洗手池洗了一把脸,洗过之后,整个人都清新了一些。
卫国平好奇的问道:“玉楼,你这是彻底完成了创作吗?”
“嗯,终于写完了!”
姜玉楼看着趴在床边向下望的卫国平,笑着问道:“怎么,想看吗?”
“算了吧,最近都没有什么精神。等你的小说出版了,我再买一本支持好了。”卫国平拒绝了他的好意。
姜玉楼刺激了他一句,“不要一天到晚窝在床上啊,总要出去运动一下,新时代的女性可不喜欢弱不禁风的男人。”
“我不是不想运动,实在是提不起劲。”卫国平哀叹道:“玉楼,你不用管我了,过一阵我自己就会恢复如初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姜玉楼也没有再劝。看来,耍小聪明缺席公演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呢。
摇了摇头,姜玉楼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稿纸,心里一阵嘀咕。
整整二十万字的稿子,丢了会很麻烦的,还是赶快寄去出版社吧。只是,这部作品寄给谁好呢?
按理来说,寄给《当代》最方便,但是《情书》这部作品却和《当代》的主旨不符合。
算了,还是打电话问问好了。
于是,姜玉楼厚着脸皮去了季主任办公室。
“嘿嘿,季主任,借您办公室的电话用用。”
“你小子,真把我这当你家了。下次我可得找你要钱才行。”季正怀没好气道。
“这次又是给谁打电话?”
“当代的孟编辑。”
“老孟啊,怎么,又有作品了?”
“嗯,已经写完了。”
“什么,这么快?”
姜玉楼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人优点不多,写作快算是一个吧。”
“有时候真想切开你的脑子看看,到底和我们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季正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姜玉楼尴尬一笑,没有接话。
他走到电话旁,笑着问道:“季主任,您这有孟编辑的电话吗?”
“真是的,这点小事也要麻烦我这系主任。”嘴里嘟囔着,手上动作却非常快的把电话薄打开,找到了孟韦哉的电话号码。
“谢谢季主任。”姜玉楼看到电话号码后,给他打了过去。
“喂,这里是当代杂志编辑部,我是编辑孟韦哉。”电话那头的语气很平淡,不过姜玉楼能听的出来,是孟韦哉的声音。
想来是工作电话的原因,所以比较官方吧。
“你好孟编辑,我是姜玉楼啊。”
“啊,是玉楼啊,有一阵没联系了,听说你最近写了一部话剧,连人艺都惊动了?”听到是自家杂志社合作过的作者,孟韦哉的声音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
尤其是在姜玉楼的小说《暗算》已经卖出了五十万册的基础上,热情点也很正常。
“咦?孟编辑也知道这事儿?”
“嗯,最近在文艺圈也是个不错的谈资呢。怎么样玉楼,有没有兴趣把剧本改编成小说啊。”
说到这里,孟韦哉心里痒痒的,但凡能被人艺看中的剧本质量都是不错的。就算改编成小说,也会有不错的销量。
要是姜玉楼写完后,交给当代发行,嘿嘿,说不定杂志的销量还能往上提一提呢。
“哈哈,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姜玉楼打了个哈哈,《扬名立万》肯定是要写成小说发表的,但不是现在。
他又和孟韦哉寒暄几句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孟编辑,今天打电话找你,是因为写好了一部新的,想咨询一下是否符合《当代》的刊登标准。”
“哦,玉楼竟然又写好了一部作品吗?”电话那头,孟韦哉惊讶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
这个时代的作者,可不像后世的网文作者那样,一天万字的都有。如今的作家对于文字的要求非常严格,可以说是精益求精,这也导致大部分作者一年能够出一部真正的作品,就已经算是非常高产了。
而编辑们呢,对作品的要求同样严格,不想因为放宽了标准,砸了自家杂志社的招牌。毕竟七八十年代可是纯文学的春天,不缺好作品。你看那各大文学杂志的编辑,哪位不是在业内响当当的,有几位名头更是大的能吓死人。
不过,姜玉楼也曾私下暗戳戳的想过,这其中是不是也有纸质书籍出版的成本太高的原因。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了创作灵感。唉,我这灵感爆发了,挡都挡不住。何况您也知道,我的写作速度是比一般作家快了一丢丢嘛。”
办公室里的季正怀眼角一跳,他这个学生说话太气人了,他那写作速度是只比普通作家快一丢丢吗?
是天差地别好吧。
人家要写一两年的作品,他可能几个月就写出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姜玉楼以为信号出问题时,才有一个干涩的声音传出来,“哦,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