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地图,触目惊心!
上面只有两个城市,京城洛阳和旧都长安!
陆远目光凌厉,看到这些,就已经知道了董卓的打算!
与历史上一样,董卓要火烧洛阳,迁都长安!
陆远身边,讨逆军将士越来越多,但虎牢关上的西凉铁骑仍有上万。
另一侧连接京城的栈道,还有源源不断的援军。
他们在关上跑不开战马,摆不开大型的车悬战阵,如果此时发难,必然损失惨重,还是得等高览上关。
陆远心思急转,紧盯几个最后进关的西凉铁骑,猛地强弓端起,一声厉喝:“鼠辈,别跑!”
一支利箭破空而去,同时几支利箭,先后离弦而出!
仅剩的几个西凉铁骑仓皇逃窜,正要高呼飞熊军是假的,只是还没开口,就分别应声而倒,中箭身亡!
大量西凉铁骑同时侧目,齐刷刷盯向陆远,目光凛冽!
他们个个心头疑惑,这些飞熊军败卒什么意思,怎么现在还敢同室操戈?
而且话都没说明白,就杀人杀得这么利索!
陆远熟视无睹,目光依旧在人群中寻找。
自己大军在此,还有最后一个破绽,率先逃跑的张绣!
一个西凉军大将却闻讯而来,前呼后拥,一路风风火火!
“你们现在的统领是谁,为何现在才回关?”
西凉大将威风凛凛,在路上就开口喝问,颐指气使,很是霸道!
大将身边的护卫厉声呵斥:“一群混账东西,朝廷董侍中在此,你等竟敢当众杀人!”
“董侍中……”
陆远一怔,迅速诚惶诚恐,毕恭毕敬道:“飞熊军败卒,见过董将军!”
他态度谦卑,但却依旧未曾下马,只行了个标准军礼。
朝廷的董侍中,那就只能是朝中三董,董卓的亲侄子,京城禁军统领董潢了!
“你就是飞熊军统领?刚刚为何杀人?”
董潢到了陆远近前,一脸不屑道:“原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难怪打了败仗不敢回来,知不知道丞相为了找你们,损失了多少斥候!”
他目光随意在一群讨逆军身上掠过,越看越不顺眼。
战场上飞熊军被联军围剿,损失惨重,现在还能活下来的,一定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
别人生死大战时,这群鼠辈不知躲到了哪里,才逃过一劫!
现在眼看后路被断,才想着退回虎牢关自保!
“将军,丞相在哪?他现在有危险!”
陆远一脸急切:“将军有所不知,张济将军的侄子张绣,与联军里应外合,在阵前引动战马发疯,害死了张济将军,现在正要去行刺丞相!”
他已经看出来了,董潢就是个草包,全凭是董卓的侄子,才在朝中立足。
难怪此人统领禁军,却在董卓死后还没来得及抵抗,就被夷灭三族!
现在值得担心的,依旧只有张绣。
如果让张绣见到董卓或李儒,他们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
“怪不得刚刚战马发狂,冲击关内!”
董潢若有所思:“张绣已经下关回京了,只是张绣小儿,他图什么呀?咦,你这……奉先的方天画戟!”
他刚想通战马冲击虎牢关,飞熊军当众杀人的事,却突然看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
这一次,他就算再草包,也发现了疑点。
董潢猛地一招手,一个西凉铁骑迅速策马出关,查看外界栈道情况!
而大量在关上待命的西凉铁骑,却纷纷汇聚而来,等待陆远的解释。
“这是飞将嘱托,哎,可惜了飞将!”
陆远神色凄苦:“战场上大军败逃,飞将被三员猛将围攻,可惜我们救出飞将时,他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交代在下,务必将此戟亲手还给丞相,报答丞相的知遇之恩!”
飞将吕布,是整个西凉军的骄傲。
陆远临时胡编,却让关上的西凉铁骑,个个神色惨淡。
他们都能想象到,战场混乱,吕布在外鏖战,却得不到大军支援,被人联手杀死的凄凉境遇!
这时,外出查看栈道情况的西凉铁骑归来,神色急促,匆匆向董潢附耳几句。
董潢微微点头,眉宇却渐渐舒展。
“原来是奉先嘱托,他也算为丞相尽忠了!”
董潢神色稍缓:“你也是个守信之人,没有私藏方天画戟!但你不必担心丞相安全,也不必急于还戟,就算虎牢关被推平了,丞相都不会有危险,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对陆远是随意安抚,但心中已经完全信了陆远的话。
外面的虎牢关栈道上,确实出现了大量的联军步卒,急于攻关!
而且方天画戟何等贵重,陆远竟然没有私藏起来,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陆远稍稍思忖,再次问道:“将军,丞相在哪,联军就要攻上来啦!”
虽然张绣逃离回京,他们身份暂时不会被拆穿,就算战马的异常,大战关头也没人理会。
只是他依旧心急如焚,听董潢的意思,董卓难道也下了虎牢关,现在就准备迁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