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刘县这座靠山,那么我的生活就出现不一般的变化。
首先我的穿着,全是牌子,低于500块钱的衬衣我是不会穿的。
我像电影那个赌神一样,留起大背头,每天都会用发胶梳上三遍,苍蝇在上面都站不稳。
我有自己的专车,以前和吴斜子共用一辆破桑塔纳,现在公司特意给我配了一辆车。
石勇成了司机和拎包的秘书。
我每天早上到工地上转一圈,然后约吴斜子或者周局、张总、李局的喝茶聊天,或者打牌。
中午到饭店一坐。酒足饭饱后,在酒店里开房间休息。等休息完再约晚上饭。
不是和这个领导吃饭,就是陪那个领导吃饭的途中。
李明也调到县里工作。
我把租的花园小区的房子给李明住了,让他把何晴和小龙接过来了,干娘不愿意来县城,她只愿意住在牛石岭。
黄主任和我说的事,我也帮他办成,他已经提升为副局了。
现在整个兰陵县,我算是牛逼人物了。
牛石岭的工地,让小华协助李家友带工干活,为的是以后让小华独立出来。
小国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我和巧姐也就那样了。
牛石岭的家,我不太经常回去的,除非去牛石岭的工地看看,我才到家里坐一会,陪两个孩子说说话,然后给巧姐一笔钱。
对于这个情况,巧姐很是哀怨,但是她不好发作,因为现在的我不是昨天的孙延生了。
亚丽辞职走了,准备考研去了。
田斌继续在公司里混日子,我们必须要养着他,只要他的父亲一天不退休。
何平现在晒的就像个黑鬼一样,他已经能独立当项目部的负责人了。
下一步,我准备把何平调到县城的项目部来。
毕竟是我跟我干过的老人。
最让人惊喜的是夏瑗真的怀上了。
那是在一个多月后,夏瑗悄悄地告诉我的。
看样子蛤蟆泉真的神奇啊,它真的能治好女人的病。但是男人的病就不行了。
我祝福夏瑗,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怀孕,已经属于高龄孕妇了,必须在家好好养胎。
所以会计的工作,暂时交给何平了,虽然何平不是学这个出身,
但是他毕竟是大学毕业,与夏会计进行短暂的交接,何平就很快投入公司会计这个职位当中。
对于这个何平这个小伙子,我还是挺信任的。
夏瑗怀孕的事,我不知道刘县的态度,这种事他不说,我们是不能问的。
相信他应该是该高兴的吧,毕竟他们结婚那么年了,夏瑗终于有了身孕,很不容易的。
关于我和杨桃之间,很少联系的。
真的,她偶尔和我打过两次电话,我也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我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纠缠。
现在她的身份不同。
说实话,我现在身边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我随时都可以拥有的。
因为我在县城是成功人士,有着自己的建筑公司,有着干不完的项目。
有着挣不完的钱。女人可以说,只要我说一声,有很多会主动投进我怀抱里的。
我的病还是没有好。我已经彻底绝望了。
跟着吴斜子也找中医看了,看了几副药吃了也没有效果。
算了,没有这些事,我就不去想了,自己每天就这样醉生梦死的过日子吧。
我感觉不到自己幸福还是不幸福。
反正,我就是找不到自己在岭上那种快乐。
特别小狐狸陪伴自己的日子,还有巧姐来看我时候,那样感情再也没有出现过。
每天,我都要靠酒精才能睡去。
难道我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我有时会静下心来想想。可是我的心已经静不下来了。
旧城改造的工地,地基已经都建好,塔吊也支起来了。
我们公司承包的三座楼房,由东叔负责建筑,我是很放心的。
毕竟跟我干过的老人。
其他几座楼房,都是外包其他的建筑队,这些建筑队给我们公司交管理费用,
他们用我们公司的名义来干活。我们很轻松地挣这个钱。完整内容
这笔钱也是我们公司主要的收入。
我们就相当于出租公司给他们使用,因为他们没有手续。
这些外包的建筑队都是当初刘县和田主任找来,他们与刘县和田主任有着各种关系。
我也不详细打听。
这些小的建筑队,他们自己没有财务的,他们必须要走我们公司的账。
一些税务和发票都必须我们公司给开的。
他们完全地挂靠在我们公司这边。
所以这些建筑队的包工头三天两请我和吴斜子喝酒。
这些建筑队具体怎么施工,用什么建筑材料,我们是不大问的。
因为大家在口头上已经说明了,出了事各负其责,每个建筑队要承担自己的责任。
我们之间还是用最原始的方式,口头协议来约定,甚至之间都没有签订合同来约束对方。
我不懂这些,吴斜子给我说过,没有事的,即使出了事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我相信吴斜子的话了。
反正有人请客喝酒,自己在工地被人吹捧着,只要我车到,就会有打开车门。
然后孙总孙总的叫着,那真是烟举脸上,把我捧在天上。
我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像电视里面那些成功人士一样,从车里下来,到工地四处转一下,走马观花看两眼,
同项目部的人交谈两句,便点点头,指出他们的小毛病。
被他们吹捧着。
我从不近距离去工地里面,到施工现场去看,我害怕那里的尘土飞扬,会弄脏我新买的皮鞋。
如果工人在工作中不慎碰到视察的我,我会大发雷霆的,
因为他身上的灰会弄脏我的衣服的。
虽然过去我和他们一样出身,但是,我开始鄙视他们了。
为此,只要我到工地,所有人都会避开我的。
我把干娘从牛石岭接来,带着她到兰陵最好的饭店吃饭,我要让干娘知道她的儿子有多优秀。
但是,干娘只来过一次,看到我的排场和穿着打扮,很是失望。
在临走时,拉着我的说道:“延生,我儿啊,你变了。变得娘都不认识了。”
我变了吗,我不知道,我认为自己的变化是对的,我在追赶着潮流。
我认为自己是时代的弄潮儿。
从些后,干娘再也不来县城了。
巧姐和打电话,只要我不高兴说挂就挂,我多一句也不想和巧姐说话。
我心里开始嫌弃巧姐了。
这种嫌弃从进城之后就开始了。
因为我身边有数不清的女人,哪一个都比巧姐好看。
我和巧姐之间也就是钱的关系了,两个孩子的抚养费用,我继续掏着。
这是我唯一承担的责任。
我变了,说话的口吻与态度都变了。
这石勇和我说的。
以前,我对石勇说话很是和气,而石勇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就要发火。
连石勇也对我敬而远之。
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我变了吗,不知整个社会也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