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一看,心里全明白了。
玉能挡灾,也是极易吸阴之物,可见乔振海的妻子魂魄气息,就是附着在这玉手串儿里了,难怪只见阴气,不见煞气。
所以,单单是拿掉手串儿是没用的,必须要找到根源。
乔振海看着方驰的表情,心里有些膈应了,赶紧把手串儿摘了下来。
他到现在还把这个戴在手腕上,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自己对亡妻的思念,做个样子罢了。
“方大师!”这一回,乔振海完全收起了对方驰的轻视,“难道真的是她对我怨恨吗?”
方驰淡淡地叹了口气,说了句是是而非的话,“因果报应,循环罔替,不知道你们前世有什么渊源,到了这辈子也该了解了!”说完后,他站起来,“带我四处看看吧!”
乔振海赶紧起身,前面引路带着方驰往楼上走。
“下面只有客厅厨房,和保姆房,平时我们都在楼上。”
方驰不说话,迈步上楼。
别墅二楼四个房间,一间主卧,一个次卧和两间客卧。
中间还有一个共用卫生间,三楼是书房和茶室外加一个大露台。
他在走廊中间来回看了看,直接往左面走去,乔振海在后面解释道:“那边就是主卧,也是以前我们夫妻的房间。”
方驰伸手推开门,主卧很大,一个飘窗,窗户开着,窗帘微微动着。
一张欧式大床占据了大部分面积,墙上挂着欧式油画,床头柜上一个镜框,里面是年轻的乔振海和一个优雅美貌的女子合影,应该就是他的妻子。
旁边一个大衣柜,后面有个暗门是卫生间。
“有什么问题吗?”乔振海站在方驰身后问道。
方驰摇头,“没有!”
他出了主卧,又看了其他地方,没有任何邪煞之气出现的东西。
看来,还是那句老话说的好,相由心生,乔振海没有说实话!
方驰下了楼,回到客厅里,没有坐,直接跟乔振海说道:“如果你不想解决问题,我现在就走!”
乔振海有些慌张,不复之前的冷静,说道:“方大师,我真的很想解决问题啊!就像之前您说的,不能连累孩子们啊!我这都跟你说了啊!”
方驰冷笑,“你妻子真的是病死的?”
这话之前就问过,只是乔振海在讲述的时候,说成了两人之间出现隔阂后,妻子郁郁寡欢,最后抑郁病死。
避重就轻,岔开了那个话题。
乔振海汗都下来了,“方大师,这不是开玩笑的,当时医生也检查过了,就是抑郁而终的……”
方驰冷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乔振海脸色又忽然白了,冷汗从额头上滴落了下来。
现在是深秋时节,他居然会冒汗,背后的猫腻可想而知了。
方驰真的没有耐心了,直接说道:“我这有个建议!”
“您说!”
“你要想从根儿上解决这个事情,不连累后代的话,你可能就要背负自己做下的恶果,极有可能身败名裂。”
“我……”乔振海就是因为放弃不下身边的财富,才想出对付妻子的办法,但是让他身败名裂的话,还不如直接去死,“还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一个!”方驰道,看着他的面相,说道:“就是我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后,你就皈依佛门从此青灯古佛,直到油灯枯尽。”
乔振海瘫坐在沙发上,这两个办法对他来说,都难以接受。
“真的要如此吗?”他的声音里,带上了颤音儿,再看方驰不容置疑的表情后,沮丧的闭上了眼睛点点头,“只要不连累后人,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方驰呼出一口气,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对乔振海并无好感,也没有心情去管他做的孽有多少,到时候自有地府阎王判官去处理。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结束冤魂作祟,不连累无辜之人。
乔少轩带着两个朋友,拎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方大师,这是您要的红布、朱砂!还有这个!”他示意朋友手上的大公鸡。
方驰道:“去后面让人把鸡杀了,接碗血。”
“好嘞!”乔少轩带着朋友去了后面。
方驰又把红布拿了起来,手一抖,红布瞬间展开。
他掐了个指诀,就看到一尺红布在空中来回飞舞了两圈后,居然落在了头顶上的吊灯上,中间还有一朵花。
再加上两边垂下的布条,分明就像以前人家灵堂上的白花绫,只不过现在是红色的,多了一份喜气。
“方大师,这是……”乔振海先是被方驰这一手震撼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那朵鲜红的红布花和布条,不明所以。
“喜寿堂!”方驰简单地说了一句,“现在,你去找一根毛笔!”
“这个有!”乔振海赶紧上楼,去书房里拿了一杆上好的紫毫笔回来。
乔少轩端着一碗鸡血回来了,“方大师,弄好了!”
方驰把朱砂倒进碗里,拿过乔振海手里的毛笔在里面搅拌了几下后,就把笔塞到乔振海手里。
“乔二少,麻烦你带着朋友先去院子里,不要进来!”方驰说道。
“哦哦,好的!”乔少轩赶紧答应了一声,“走走走走,我们出去等着去!”
他们三人离开后,方驰正色跟乔振海说道:“马上要做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害怕,也不要出声,明白吗?”
乔振海不知道方驰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他只有点头的份儿。
方驰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符,手里一晃,黄纸符烧了起来。
他把符灰放进鸡血碗里,双手指诀翻飞,在乔振海右手肘上面一弹,就看到乔振海手拿着毛笔在碗里搅拌了一下拿了出来。
之后,方驰又脚踏七星步,在他的身上连连点了好几下后,又在他的手肘是一弹。
乔振海的胳膊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伸了出去,脚下被方驰踹了一脚,他就往旁边迈出了一大步,毛笔正好点在侧面空白的墙上。
之后,方驰就在乔振海的身上不停地点着,乔振海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在方驰的操纵下,在墙上画出来一个复杂的符篆。
最后一笔,方驰一巴掌拍在乔振海的后心上。
乔振海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胳膊也狠狠地下滑,又猛然往上一挑。
方驰最后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双手收回,呼出一口气,额头也见了汗了。
他这种操纵当事人画血符的本事,一帮人都很难做到,就算青云道长,也不会轻易使用。
因为这种血咒一个不留意,极有肯能会遭到反噬。
幸亏乔振海心里有鬼,又有方驰在前面警告,他才紧咬着牙关,不敢叫出声来。
他现在瘫软在地,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抽筋剥皮似的浑身无力,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方大师……”他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
方驰对着外面叫道:“进来吧!”
乔二少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景象,惊呆了,都不敢往里面迈步了。
“去,把你父亲扶起来,再去厨房拿二两黄酒!”方驰交代道。
“哦,好的!”乔二少懵逼地又去了厨房,拿着黄酒瓶子和一个小碗出来了。
“倒出来二两,给你父亲喝下去!”方驰道,自己坐在沙发上,闭目打坐。
乔二少让两个朋友把乔振海从地上扶起来坐到沙发上,又倒出二两黄酒,喂了进去。
乔振海喝完黄酒后,直接就躺在了沙发上。
乔二少站起身,看看方驰,又看看父亲,也不敢说话。
他两个朋友先是抬头看了眼吊灯,拉拉乔二少抬头看,然后就看到了墙壁的空白处,一个老大的符篆血淋淋的印在墙上。
三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互相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可是,一个躺在沙发上闭目不说话,一个盘腿闭眼在沙发上打坐。
乔二少招招手,把两个朋友叫到了院子里。
“方大师真的是高人!”乔二少说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敢出声叫他,等他自己醒过来再说吧!”
“不是我说,这个大师真的让你找着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这不就有了关系了吗?”其中一个朋友鸡贼地说道。
另一个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这民间还是真有高人的!你没看墙上画的那个吗?我看着就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乔二少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优越感来。
似乎方驰被他请来了,就比他们多了一个靠山似的。
“只是,你家这事儿挺邪乎,我们也没看到是怎么弄的,真能解决吗?”一个朋友有些怀疑。
“那还能有假?”乔二少不乐意了,“昨晚上的事情,你又不是不在场!”
“也是!”那个朋友点头,“回头跟我家老头子说一声,请他回去看看家里风水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个朋友又开始商量请方驰回家的事情去了,最后又掏出电话给家里打着。
乔二少也没管他们,看着别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门一开,方驰走了出来。
“方大师!”乔少轩赶紧迎上前去,“还有什么吩咐?”
方驰道:“今天这事儿先告一段落,送我回家吧!”
“啊?这就完了?”乔二少还有些不过瘾。
方驰道:“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陪你父亲喝点儿白酒,人无大碍!回头你们准备一下,去你老家看看!”
“我老家……”
“对了,祭品可以从我店里拿,还要准备一些你母亲生前喜欢吃的东西,记住了,要最新鲜的!走吧!”方驰说完,迈步往外走。
乔二少还在心里合计方驰的话,见他往外走,就赶紧追上去,“我送您!”
上了车后,乔二少把方驰送回了老街,临走的时候,方驰又说道:“最好你回去就准备,准备好了就来接我,要是时间太长耽误了,可能就功亏于溃了!”
“您说这事儿的根儿在我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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