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同学们总是热情,更何况还是以理工科为主的院校,用赵老师的话说:“何惜幸亏你身边有一只现成的狼。”
比如,何惜在军训的两天就被不少男同志盯上了,还有不少大胆的男同志追着她的教官打听,问她有没有对象,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刚刚认识的室友倒是不好多说什么,何知恩的脸色拉的可长了,还传出学生要和教官抢人的消息,还有说教官借机打击报复那些何惜的追求者。
即使后来何惜和陆今安公开“秀恩爱”还有是不少人不死心,就等他们分手。
马上期末了,也是图书馆最拥挤的时间段,何惜和陆今安来图书馆学习,人比人更能激起胜负欲,相比之下差距产生内动力。
陆今安牵着何惜的手走在上图书馆的台阶上,突然碰见了他们的是学长,他们都是宣传部的,样貌好体态也好,不进宣传部还去哪?
学长看见何惜和陆今安在一起,正好两个长得好看的都在:“巧啊,正好要找你们,学校打算出一个宣传片,为了下半年的招生,咱们学校当然不愁招生,但是这不是新学期新气象嘛。”
“可以。”陆今安点头,“宣传海报怎么样,正好期末有场联谊篮球赛,是我们这一届和往届的学长的比赛。”
学长点头:“行啊,没问题,到时候我去摄影部求人拍几张照片加单人照,咱这宣传就算成了。”
何惜看着不太高兴:“学长,听说下一届新生的待遇比我们好?”
学长点头:“是,寝室有柜子和学习的桌椅板凳,寝室人员也减到四到六人,八到十人的已经没有了。”
“唉。”何惜撇撇嘴,“那边加盖的宿舍就是他们的吧。”
聊着聊着他的室友也加入了,何惜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走向图书馆,心里有些着急:“你们唠着,我去占位置。”
何惜要走陆今安不撒手,倒是意味不明地说:“我们还是在外面租一个房子吧,买也行。”
何惜要走被他拉了回来,人拉回来他又松开劲,来来回回拉扯好几遍,她有些诧异:“好,周末就去。”
吃了何惜给的定心丸,陆今安这才肯松开她的手,继续同他们说着部里的事。
何惜偏爱蓝色,还是浅蓝色或者绿色,冬天有一件绒面的卫衣还是连帽款,天冷的时候她会戴上保暖,路过的同学总会多看她几眼。
教学楼下,陆今安咬牙,深深地盯着何惜顶着绿帽子走过来,态度咬牙切齿:“何惜!把你的绿帽子给老子摘了。”
何惜死死地护住连帽:“不行,我冷。”
陆今安准备上手了,何惜赶紧娇嗔道:“不嘛,我冷,一个帽子代表不了什么,别那么封建迷信。”
陆今安收手,一路无话,何惜默默跟在后边。后来那件卫衣让他洗坏了,没事,何惜缝缝还能穿,再后来何惜就不让他洗那件卫衣了。
陆今安眼角的余光看着一个浅蓝色双肩背包缓步走上台阶,后来视线被阻挡了。
都知道期末图书馆的位置靠抢,舒栀和朋友一路风风火火跑上图书馆的台阶,一边跑还一边说话,脚下一个不注意摔倒了,顺便扑倒了何惜。
这个时间段上下图书馆外面楼梯的人很多,稍有不注意就会发生什么意外,舒栀和朋友起身发现自己并没有怎样,看也没看被他们意外扑倒的何惜,光想着要占座,慌乱之余直接走了。
路过的同学将何惜扶起来,纷纷指责逃走的“肇事者”,“太没有道德了。”“撞了人都不知道扶一下。”“就这样的人学校是怎么招她们进来的?”“人品不行再怎么学习也白搭。”“爹妈怎么教的连句道歉都没人。”
台阶上磕碰还是挺疼的,何惜手掌根部擦破皮了,膝盖也磕伤直接淤青,她叹出一口气,左脚好了才多长时间啊膝盖又伤了。
陆今安他们看见聚拢的人群,也没多想本着自己是学生会的成员上前正常询问情况,学长问:“怎么了?”
有学生向他们申述当时的事实,并且让开位置,陆今安这才发现是何惜,还受伤了?
陆今安咬牙切齿道:“就一会,有十分钟吗?我是不是要打宇一个纯金的腰带把你别上带着,走一步带一步。”
何惜一脸委屈:“我后边也没长眼睛啊,对方是从后边来的。”
气归气,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查看何惜的伤势,确定没有伤及要害,突然笑出声:“下回咱出门看看黄历怎么样?它说不好咱就不出门。”
何惜笑了下:“完了,现在是铁定没有位置了,咱们怎么办?”
“凉拌。”
“中午吃凉皮怎么样?”
“嗯。”
陕西凉皮担担面,何惜只爱吃凉皮,导致他也一样。
后来事情演变成,有俩个女学生在图书馆门前为了占到座位公然推倒走在前面的同学。态度之恶劣,行为之无耻,引起了一众学生的讨伐。
下午时间舒栀的身份已经被扒出来,还是受害人的
同班同学兼室友,传出来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有说是嫉妒何惜美貌的,有说是嫉妒何惜有未婚夫的,还有说嫉妒何惜加入宣传部的,更有人说何惜脚冻伤就是她当时带头说也要去卫生室,教官为队伍整体才拒绝了何惜的要求。
何惜完全不知情,躺在寝室的床上吃水果呢,何父寄来的水果,她没回信,她知道何菲会回信的。
在图书馆学习的舒栀和朋友总是莫名其妙遭到别人不怀好意的眼神,或者看见是她们都不会选择和她们一张桌子学习。
之前舒栀还以为是有谁钦慕她,到后来女同志看她的眼神是不善的,她们才知道所有的眼神都是敌意的打量。
袁雪是何惜在寝室比较好的人,虽然性格有点怯懦,但是为人很好,她看何惜早早就回来了问:“你怎么回来了?图书馆没位置了?”
听着她的话何惜忍不住笑了下,她连图书馆的大门都没摸到就回来了:“摔了,不去了。”
“啊?”袁雪凝视何惜几秒,“还是左脚?”
“嗯。”
“要不你在左脚的脚踝处系个红绳,保佑它平平安安。”
“行。”
何惜拿出一个黑钻苹果递给袁雪:“尝尝,我主持栽种的苹果树,我们镇上的热销产品。”
“啊?我?”
“拿着吧,不贵,我家也种了。”
一来二去她们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