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晓云的坟前,立了一个碑,碑上的立碑人处刻着“不肖侄儿张璞敬立”,本来依着晓云的吩咐,是不准张璞再叫张璞的,但是张璞想着他总不可能用假名来为晓云立碑,那或许有些大不敬,所以便执意用了真名。
如今晓云的坟前好不孤单,连一株象样的树都没有,坟上倒是似乎被人除了草,复又长出了青青嫩嫩的小草苗,随着微风不断的点着头。(.)
张璞没有带任何的供品,也没有带着纸钱,他只跪在了晓云的坟前,头深深的埋进了土里,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滴落,又流入了土内,泥土粘在了脸上,他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顾默默地流泪,心中轻轻的默念道:“云姨,张璞在看你了。(.)张璞辜负了你的希望,他现在混的人不人鬼不鬼,根本没有脸来见你。可是,或许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后应该何去何从,或许,他只能做一个平庸的人,平平庸庸的生活十几年,然后再默默无闻的死去。云姨,你感觉到失望了吗?云姨!”
张璞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终于,他渐渐的又睁开了眼,泥土沾在脸上,痒痒的,但张璞却没有用手去擦,他匍匐在晓云的坟前,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拔着晓云坟前的青草,这对于此时几乎没有丝毫内力的张璞来说,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渐渐的,他的手指指甲也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脱落了,血水复又渗入了土里,张璞仍然去拔着野草。
终于过了好久,将这些青草地都给拔光了,张璞又搬了几块石头,盖在了晓云的坟上。
这一切做完,用了很长的时间。
等张璞再站起身来,转过身,擦了一把脸上的泥,却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