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继续道:“当年张辽守合肥,是不是用手里的几千兵,就挡住了孙权十万大军?”
“当时孙权打了得有半个月吧?”
“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哭着回去了。”
沈翰飞奇怪的道:“虽然孙权最后是退走了,但好像没哭吧!”
“孙权也算是一代人杰,怎会做出如此丢人之事?”
“江枫,这个是你瞎编的吧!”
江枫没想到沈翰飞居然还是孙权的粉丝。
他不耐烦摆手道:“我说他哭了就是哭了。”
“你别打岔。”
“还有南北朝时期的臧质、沈璞,领三千多名将士坚守盱眙孤城。”
“北魏拓跋焘几十万大军也没攻下来吧?”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今日虽然咱们损失了几百人,但叛军损失至少得五千人以上吧?”
“如今咱们差不多还有四千五百人,但只要坚守两日就行。”
“你们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几人听江枫这么一忽悠,顿时信心大增。
黄云高笑道:“江学士说的是。”
“没想到江学士对于行军布阵也这么了解,末将受教了。”
江枫的前世是一个文科生。
所以他对于历史上的战争,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作为一个文科生来讲,历史可是必考科目。
沈翰飞用胳膊肘捅咕了江枫一下,笑道:“江枫,你也知道了,明日必定会有一场大战。”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把你的震天雷分给我一些,让叛军体验一下飞翔的感觉。”
江枫摇头笑道:“不行。”
“目前这玩意稳定性太差,没有经过培训的人,是万万不可使用的。”
“而且震天雷的数量太少了,只能用在关键的时候。”
“明日看情况再说吧!”
几人正聊着,苏颖儿带着一个比较瘦小的少年人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苏颖儿的弟弟,苏逸舟。
苏逸舟眼睛通红,显然是进门之前,已经大哭过了。
几人看着这姐弟俩的容貌,也是啧啧称奇。
主要是这姐弟俩长得实在太像了。
此时苏逸舟与苏颖儿站在一起,让人感觉就像双胞胎一般。
但苏逸舟作为一个男子,却有着与苏颖儿相似的相貌。
那就不能用一般的帅字来形容了。
江枫的相貌也算是俊秀之辈。
若是江枫与苏逸舟两人走在一起,恐怕江枫只能沦为苏逸舟的陪衬。
这就有点过分了。
此刻江枫已经决定了。
以后出门,绝不会让苏逸舟靠近他的三步之内。
苏逸舟看起来比较腼腆。
他进来后,先点头哈腰的打了一圈招呼。
在苏颖儿的指引下,苏逸舟又走到江枫面前,叫了一声姐夫。
江枫拍拍苏逸舟的肩膀,笑道:“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这么拘束了。”
“以后你就跟着我,留在你姐姐身边吧!”
苏逸舟顿时大喜,目光却看向了黄云高。
他与苏颖儿刚刚相认,自然想陪伴在姐姐身边。
但苏逸舟却又怕黄云高不放人。
黄云高笑道:“你看我作甚?”
“既然江学士都发话了,我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黄云高十分欣赏苏逸舟,一直对他颇为照顾,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腹去培养。
这让苏逸舟十分感激。
苏逸舟跪下给黄云高叩了个头。
“多谢大人这几年对末将的关照。”
黄云高起身把苏逸舟扶了起来,叹息道:“就以你个人前途来讲,你跟着江学士,总比跟着我强。”
“此后好好做事,莫要辜负了江学士的一番心意。”
苏逸舟看了一眼江枫,点头道:“我会为姐夫好好做事的。”
黄云高拍了拍苏逸舟的肩膀,对江枫道:“逸舟这孩子,已经跟了我好几年了。”
“这孩子勤勉好学,为人机灵。”
“在我手下的人里面,我最欣赏的就是他。”
“如今一想到他要离开军营,还真有些舍不得。”
江枫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从此不见面了。”
“等有暇时,我会让逸舟回来看你。”
黄云高点头道:“你别看逸舟十分瘦小,但他腿上功夫非凡。”
“在军中有草上飞这一称号。”
“身轻如飞燕,跑起来快如奔马,可日行八百余里。”
“这小子跟踪与藏匿的本领,更是一绝。”
“如此人才,不从军真是有点可惜了。”
苏逸舟之所以有如此本领,还是因为他养父的缘故。
当日苏家在遭遇山匪时。
苏逸舟后背中了一刀,但并没有伤及要害。
只是被一股大力震的昏迷了过去。
也许是山匪动了隐恻之心,故意放了苏逸舟一条生路。
毕竟当时苏逸舟只有六岁。
就算是穷凶极恶之人,恐怕也不会忍心向一个六岁的孩子出手。
等苏逸舟醒来后,就只剩下满地的尸体。
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
苏逸舟除了大哭,什么都做不了。
还好他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从此地路过猎户,这才把他救了下来。
这个猎户年纪已经很大了,更是无儿无女。
但此人却有着极高的武功修为。
从此后,苏逸舟便跟着这位猎户过活。
每日上山打猎,并修炼出了一身的本领。
在老猎户过世后,苏逸舟才在同伴的怂恿下,成了黄云高手下的一个兵。
苏逸舟进入军营后,凭借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很快就在军中崭露头角。
黄云高慧眼识珠,把苏逸舟带到身边,并让他当上了斥候队的队长。
本来苏逸舟以为一辈子就会这样过去了。
他却没想到苏颖儿不但还活着,竟然还能在宣化城再次相遇。
等众人离开后,苏颖儿与苏逸舟再次相拥而泣。
一边流泪,一边彼此述说着自己的经历。
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
江枫只能独守空房,自己一个人睡下了……
冯府书房。
油灯的火苗摇曳着,如精灵舞蹈。
冯永瑞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了半天,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今日城头的战况,冯永瑞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对明日的守城之战,也是抱着十分悲观的态度。
冯永瑞叹了口气,走到窗户旁边。
在书房的外面的院子里,是一个很大的池塘。
银色的月光从天空洒下来,笼罩在池塘中的亭台水榭上,让一切都显得似梦如幻。
冯永瑞望着窗外的池塘,心里才逐渐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