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严兄,多谢严兄!”
听到严宽答应了自己,慕容流云大喜于色,忙不迭感谢严宽。
不过,严宽却是抬手打断了他,说道:“你先别急着谢我,你要想跟着我,我有条件的。
第一个条件,你和我们一起出行,虽然走在一起,但并不是我们的一员。”
“这是当然。”
慕容流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下来。
严宽又说:“第二个条件,你出行不能带扈从侍卫。”
慕容流云再次点头,笑着说道:“严兄你的扈从可要比我府上的那些人强大很多,我的那些人跟着也是碍事,我本来就没有想着带他们。”
严宽又说:“第三个条件,也是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离我远点。”
“……”
慕容流云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尴尬,却是瞬间明白了严宽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说:“严兄放心,只要你愿意带着我一起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既然你答应 ,那就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今天就出发。”
严宽转身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几天的院子,随后抬腿往外走去。
他才刚刚走出慕容吗,就一眼看到外边儿乌央乌央的站了一大片人,一眼看过去竟然看不到尽头!
唯独慕容府门口留有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几辆马车,这正是严宽等人出行的马车。
严宽有些发蒙——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家伙难道要来抄慕容家?
严宽怔怔的看着门外的那些陌生的面孔,下意思的就想要退回到大门后边儿。
就在这时候,他却是从人群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监察使大人,百姓们得知您今天就要离开殷城,特地在这里等候,想要送您一程,如果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谅解才是。”
主簿从人群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迈步来到严宽的面前恭敬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明了来意。
严宽听到这话有些吃惊和意外,抬头重新看向那些人。
说实话,严宽有些讨厌送别这样的虚伪形式。
只不过,眼前这些百姓的眼神和表情却是告诉严宽一件事情——这一切并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这些百姓都是发自肺腑的感激自己,想要送一送自己,这些信息是可以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他们的眼睛里有感激,有不舍,有敬重……
这么多人等待在这里,却没有一人流露出不耐烦或者是厌恶的神情。
看着面前这么多百姓,严宽愣了很久。
他想了想,然后极为认真的抱拳行了一礼,说道:
“我今天就要离开殷城了,当然,我会一直记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记得今天的场景。
至于说人……呵呵,你们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记不住,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以后要是这殷城的知府还如同马佳文那样,你们大可以来京都城找我,倒是偶只要我还为官一日,就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诸位留步,告辞!”
说完这番话之后,严宽上了马车,没有停留,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不过,他是离开了,外边儿的百姓却是变得越发热闹起来。
殷城的百姓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亲和的官员,也是第一次听到官员说出如此亲近随和的言语,本来就不舍,现在更加的不舍了。
马车缓缓的前行,而那些百姓就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后边,一直护送着马车离开殷城十多里地,严宽掀开车窗帘子往后看去,依旧可以看到百姓在对着自己这边儿招手送别。
保重、官运亨通这样的嘱咐根式不绝于耳,久久不散。
“啧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啊,你这京都城没有人喜欢的纨绔子弟,到了中原地区之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严大人了!”
马车里边儿,赵倩倩大马金刀的坐在严宽的对面,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调侃严宽。
严宽转头白了她一眼,说道:“谁让你吃我的瓜子的?”
京都城虽然也有葵花籽,但是产量极少,而京都城的百姓习惯了茶水和糕点的搭配,所以瓜子这种东西向来很罕见。
这一次出行所携带的瓜子,这还是严宽托了王德彪花高价买来的,数量有限。
赵倩倩听到严宽这样说,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说道:“小气鬼,瓜子也不让我吃了?”
严宽丝毫不示弱,反驳道:“你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没带钱,来我这里白吃白喝白住,我没收你一份银钱,这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你要是说我是小气鬼,那这天地下就没有大气的人了!”
“额……”
被严宽揭了老底,赵倩倩有些脸红,却也不肯认输梗着脖子说道:“你听听你说的,什么叫白吃白喝白住?我又没说不给你钱!
那啥,最近这段时间的花销你先记在账上,等回去之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就是了。”
严宽点了点头,居然还真的从怀中摸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纸,一边书写一边说道:“二两瓜子二十两……”
赵倩倩瞪大眼睛看着严宽,就跟大白天见了鬼似得。
“严宽!”赵倩倩有些嗔怒,抓起瓜子皮就丢在了严宽的脸上,骂道:“你穷分了?二两瓜子你管我要二十两银子?!”
“你难道没听说过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吗?”
“你……”
赵倩倩气的直撮牙花子,真的很想动手,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一路还要仰仗严宽,便不得不把怒火压制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挤出笑容,说道:“你看你,我们两个这关系,还需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严宽翻了个白眼,然后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所谓亲兄弟还明算账,你我淡然要算的清楚一些……
不过嘛,要是你我择日成亲,或者是你愿意做我的小妹,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便宜一些。”
“混蛋!”
赵倩倩勃然大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直接伸出手就拽住了严宽的衣领,作势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