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哭着跑回了房间,如兰瞧见了,赶紧过去:“怎么了?”
如雪扑到如兰怀里忍不住放声大哭,不说话,只哭。
看的如兰心疼的不得了。
“别哭了,说说谁欺负了,我给你欺负回去。”
如雪过了一会儿才哽咽着摇头:“没……没人欺负我……我……”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听的如兰更加心疼了,心里也猜出来个大概了。
“那个容宁欺负了?”
如雪摇头:“没有,他就是没答应而已。”
人家只是不喜欢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难过归难过,却怪不到他身上去。
如兰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但是人都有私心,容宁是个外人,而如雪是自己人,她忍不住迁怒了。
这容宁还真是的,明明对如雪送的东西喜欢的很,偏偏知道真相后拒绝了如雪,如兰觉得这人不行,太道貌岸然了。
如兰只能好好安慰如雪。
等安慰的差不多了,如兰才道:“我看那个容宁就是个木头疙瘩,以后别给他做菜了,至于衣服,我瞧着他也不缺……”
如雪闻言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人家都拒绝她了,她再上赶子,未免太掉价了。
虽然仍旧难受,但是她也不想太过于卑微,为容宁做的那些,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如兰心里叹了口气:“这才对嘛!”
如雪不哭了,休息了一天,看似恢复过来了,然后开始老老实实当差。
佟橙儿怀孕,身边离不开人,如雪和如兰不可能因为这事太过分心。
不过闲暇的时候,如雪仍旧忍不住走神。
如兰瞧着,觉得容宁那人当真是祸害,一边心疼一边忍不住后悔,早知道她这么伤心,就不该给出那样的主意。
另一边,被如兰觉得是祸害的容宁也不算过得太过。
如雪不给他做饭了,厨房送的饭菜自然又恢复了以往,虽然只是小小的改变,但是容宁就是心绪不宁。
饭菜吃到嘴里总觉得没什么滋味。
安五吃过饭,过来收拾碗筷,看到碗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忍不住开口道:“容先生,中午您也没吃多少,是因为不和口味吗?”
他觉得还挺好吃的啊!
容宁闻言一怔,然后摇摇头:“不是,今天没什么胃口而已。”
家破人亡的那段时间,他苦日子也过过,比这难吃百倍的东西为了活命他也吃过,只是不知为何,就是吃不下去。
叹了口气,拿起书开始看了起来。
只不过那书却久久不曾翻篇了。
如兰到底还是不放心,为了如雪,她又派人去打听了容宁的消息,知道他在如雪哭着跑回来后就开始食不下咽。
心里想着,这容宁瞧着不像是对如雪无意啊!
这么想着,如兰觉得试探一番。
然后如兰就开始跟容宁身边的安五走的比较近了,她知道安五跟容宁关系不错,名义上虽然是主仆,但是两人相处跟朋友似的。
然后如兰就故意透露消息说如雪最近情况不太好。
安五也不是特别傻,想着最近容宁食不下咽,又想着那天哭着跑走的如雪。
还有些故意凑过来的如兰。
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在容宁面前提及如雪的近况,都是一些小事情,安五说了,容宁一点都没有制止。
如兰知道后,心想这容宁对如雪肯定有意。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没有那么意思拒绝就算了,既然有意,还拒绝,这让如兰很不能理解。
又过了十来天,如兰几乎每天都会跟安五交流一下关于如雪的近况,安五确实不负所望把如雪的近况一一告诉了容宁。
容宁每天都已经听习惯了。
然后如兰觉得差不多了,决定断几天消息再说。
没有如雪消息的第一天,容宁还算淡定。
没有如雪消息的第二天,容宁也就面上还算淡定。
没有如雪消息的第三天,容宁再也淡定不了。
他忍不住问安五:“如雪姑娘怎么样了?”
安五故作一脸诧异:“容先生怎么想起来问如雪姑娘来了?”
容宁尴尬,不太自然的说道:“天天听你说,随口问问。”
安五道:“如雪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听说最近有个侍卫想要求娶如雪姑娘,我想着容先生应该不喜欢听这些,便没说。”
容宁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怔楞了一会儿才道:“如雪姑娘被人求娶了?”
安五道:“如雪姑娘是福晋身边的红人,长得也好,到了年纪,福晋也没有留人到老的打算,自然不缺人求娶。”
容宁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那求娶如雪姑娘的侍卫是谁?多大年纪了?家中境况如何?家中父母可算和善?还有……”
容宁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安五也有些懵逼。
这容先生问的也太多太宽了吧!
看着安五已经惊诧的表情,容宁也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太过了。
无缘无故的,问这些确实令人不解。
容宁又欲盖弥彰的来了句:“咳咳,原先家中有一妹妹跟如雪姑娘差不多大小,所以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安五:我信你个鬼!!
“这样啊!容先生对妹妹可真好,不过容先生问的太过细致,我也不清楚。”
容宁尴尬:“我就随口问问。”
如兰从安五那里知道了容宁的反应,更加确信这人对如雪有意。
实在让她无法理解,明明有意,怎么就跟块木头似的呢!
他自己未必舒坦,惹得如雪也不舒坦。
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又过了两天,安五又对容宁说道:“容先生,先前想要求娶如雪姑娘的侍卫有消息了,那侍卫虽然人不错,但是家中有个十分厉害泼辣又不甚讲理的娘,而且那侍卫还事事都听他娘的,听说求娶如雪姑娘也有他娘的意思。”
容宁一脸忧心,皱着眉头道:“这可不行,这样的人家嫁过去肯定要受气的。”
嫁人嫁得是一家人,所嫁得人家中婆母若是个难相处的,那日子肯定不好过。
安五跟着感叹了句:“谁说不是呢,只是现在又有几家婆母是不厉害的呢?说起来想要嫁个称心如意的人家难啊!”
容宁闻言跟着犯愁起来了。
安五又接着道:“福晋放话身边的丫鬟可以嫁人了,不少人都盯着呢,可我瞧着,大部分看中的都是福晋身边红人的身份,这般功利,也不知有几分真心。”
说着安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