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不是大刀砍到马车车壁发出的“咣咣”声,也不是大刀砍中里面之人发出的痛呼声…
而是仿若天雷的炸响声。
因担心手雷把马车炸坏,苏若卿扔手雷时,扔的是后面几个山匪。
虽然是小手雷,却也顿把山匪的裤子炸了个稀碎,脚和腿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炸伤。
被炸的几人也顿被炸懵。
杵在原地发呆许久…
还是山匪头最先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吆喝声,“快,快跑…”
撒腿还就要跑…
却刚抬腿,裤子掉了!!
苏若卿的炸弹也炸到了他,却原本,炸弹只是炸碎了他裤腿,膝盖以上的位置还能勉强用,奈何他脚边有个被炸倒的兄弟…
兄弟正拽着他裤腿处条残留的布料…
他这一跑,布料被那兄弟牵动。
果断给他那已经不太结实的裤子拉扯下来!
好在他里面还穿了条亵裤。
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癖好,里面穿的亵裤是大红色的不说,亵裤的屁股上竟绣了两朵莲花!
旁边兄弟看见都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苏若卿也差点笑了。
战承勋立即捂住她眼睛,昨天刚说不准媳妇儿看别的男人,同时还拉着苏若卿背过身去。
他自己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那山匪头的屁股…
咳咳。
准确说是亵裤上那两朵莲花。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以前在军中时,他的手下魏桑也穿红色亵裤,且魏桑的亵裤后面也绣有两朵这样的莲花。
这还是他们一起去河边洗澡,他看见的。
当时的他年轻,还笑话过魏桑。
魏桑脾气好,从不会因为被他笑话生气,就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让他替他保密。
战承勋看不清那山匪头的长相,但能看清他的身材与魏桑那壮实的身材几乎一样儿。
战承勋的记忆中…
战家被抄家流放时,魏桑还带着将士在南境镇守。
南境是南方。
魏桑怎会来了这儿?
战承勋心中怀疑,却只怀疑有什么用,想要确定魏桑的身份,就得吆喝声确定下。
“魏十三!”
魏十三是魏桑在家里时的名字。
因是正月十三出生,他爹就给他取了十三这个名。
听到熟悉名字,魏桑先是一愣。
顾不得自己那已经只剩下亵裤的下体,连忙循着声音看过去,并下意识回应声。
“四爷?”
这话让战承勋心脏骤紧,是魏桑,魏桑就是这么喊他的!
同时,在魏桑转过脑袋时,他也看清楚了魏桑面容。
与记忆中无差别!
连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扔给魏桑并吆喝声,“披上!”
而后,拉着媳妇儿过去。
战君耀也紧跟其后。
因易了容,出现在魏桑面前时,魏桑还以为他们是骗子…
好在战承勋连忙把脸上的假胡子摘下来,并说明自己要出门办事,这才易容。
但并未说什么事儿。
魏桑以前虽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却今时不同往日。
魏桑确定战承勋身份,激动的连忙跪在战承勋面前,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跪了。
也是这时,战承勋才发现他们居然都是他曾经的部下。
就听大家齐齐喊声,“四爷!”
战承勋眼眶一热,立即招呼大家起来,并亲自扶魏桑起来。
魏桑眼眶红红的,被战承勋扶起后主动解释起他们为何会在这里?
“家里前脚被抄家流放,后脚皇帝的圣旨就到了南境要把我们以同罪带回京都问审…”
“我们先前并不知道家里被抄家流放,这时才得知,那自然是不能回京等死的!”
故而,他们就逃了。
他们杀了皇帝派去的官兵,一路朝着战家被流放的西北而来。
本来是想或许能在路上遇到四爷等家人,却一路也没遇到,那就想先来西北安置,等四爷到了也方便些。
却不等他们安置好,追兵就过来了。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逃出盛渊,在这不能有官兵出现的两国交界处暂时生存。
想着是,过段时间情况稳定了再回去。
至于为何做了山匪…
这是他们来到这里后,经常发现含俞国人拉着满车的货物前往盛渊国。
虽说魏桑他们不再是将士,却对于含俞国的痛恨是被渗进骨子里的,那定不能让含俞国人好过。
他们就时不时劫波含俞国的货物。
说到这…
魏桑还突然想起件事儿。
“我们劫持的货物中,其中有一车里都是兵器,而这些兵器全部都是咱们战家军的兵器,并且其中还有老将军和其他三位爷的兵器!”
边说,还从怀里取出块玉佩递给战承勋。
“还有这块玉佩,我记得是三爷的玉佩吧?”
战承勋接过玉佩看看。
果然是三哥的玉佩。
立即焦急询问魏桑,“可有抓到那帮押送兵器的人?”
魏桑是15岁从军,从军的第一天就跟在战承勋身边,在发现那些兵器后自然也与此刻战承勋的心思一样,抓住那帮押送的人。
连忙道,“我是半个月前抓到他们的,现在人还在我的山寨里。”
说着,招呼战承勋跟他回山寨看看。
苏若卿不了解魏桑,突然听魏桑说要带他们去山寨,她本能警惕。
战承勋愿意相信魏桑。
安抚媳妇儿,“他们都曾是我的心腹,是值得信任之人。”
这般,苏若卿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人一起来到魏桑所说的山寨。
因为有几个兄弟受了伤,在回来山寨前,魏桑还得先安排人背一下伤员才出发。
魏桑所在的山寨不远。
穿过他们所在的这片小树林,后面座山的半山腰就是。
山并不是很高,几人上山倒也不怎么费劲。
就是战君耀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爬山,那就只能被个兄弟背着。
上山的路一切都很顺利。
魏桑的山寨不大,山寨门口像模像样的用篱笆编了个围栏,编织的方法还是以前战承勋教他的。
寨里没有房屋,就是两个连在一起的大山洞。
其中一个山洞里放着兄弟的衣裳被褥,另外一个放着些金银珠宝和兵器马车以及两个人。
押送兵器的就只有这两个人。
魏桑审问过他们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兵器只有他俩送,难道就不怕被他们这些山匪劫走?
两人就好像聋了一样,啥也不说。
他们还不止不回答这个问题,就连其他问题也都一并不答!
好在魏桑脾气好,即使他们装聋作哑,他也没立即杀了他们,反而还一日三餐伺候着。
战承勋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觉得其中一个人很眼熟。
仔细想想。
这人好像跟被他们带回去的个傀儡人很像。
这俩人听到有人进来都是睁开眼看看。
那个长得跟傀儡人很像的男人在看见战承勋后眯了眯眸,继而,像是被惊到模样儿脱口而出…
“你是战承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