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实很简单。
嫉妒。
陈家,魏家,战家以前虽都是京都权贵,却论家财陈家当首,后来三家都被抄家流放…
按理说,三家都穷。
却现在的陈家的确穷,可战家和魏家竟富裕了起来。
战家有个能干的苏若卿,富裕起来倒也说得过去,可魏家凭什么?凭他们会舔?
周氏心里不痛快。
便打听到古家的事儿。
不过原本她只是想让古家父母来闹腾一番,让魏家也不痛快,却没想到古明月居然如此极端…
魏二郎听周氏说古明月极端,心都在滴血。
他不想说什么,也无力与周氏反驳什么,只是对身旁大哥道,“请大哥帮我去报官。”
周氏虽不是害死明月的主凶,却足够算得上是帮凶。
陈家一听这话可急坏了…
顾不得责怪周氏,先拦住魏大郎与其各种说好话,套近乎,不敢让他去报官。
因为一旦报官,这事就藏不住了,陈家也会被盖上杀人帮凶的污点,日后家中儿女可就难嫁娶了。
魏大郎看眼弟弟。
魏二郎面无表情,是铁了心的要报官。
那尽管陈家最后说要用多少多少钱来了事,他们也都不同意,硬是把官兵给找了过来。
按照盛渊律法,周氏这种行径虽不至于被关押,却要被打三十大板,罪责记录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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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村民都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
陈家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陈娇娇今日还在娘家,自然听到了外面动静,趁着家人都不注意时,赶紧从后院溜走。
天知道,古家的事是她透漏给周氏的。
官兵既然来了,那古家父母自然也得被带走。
另外。
苏若卿看到官兵突然想起还被关在衙门的李妈妈…
李妈妈也是为白家办事的。
而白家是为含俞国的护国将军府办事。
护国将军府不止想害战家,现在还想害拾七,那拾七会不会认识那位李妈妈?
苏若卿立即回去找拾七,问他是否知道白家?
拾七蹙眉想了想,“不知道。”
苏若卿又问他是否知道护国将军府为什么要害他,他又是怎么认出要害他的人是护国将军府的人的?
拾七,“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但护国将军府的侍卫身上有将军府独有的印记。”
他是通过印记认出来的。
而且,为首的那人虽然带着面罩,但他还是能通过他的眼睛认出那是护国将军府的管家。
苏若卿眯眸。
能调派管家出来刺杀的,要么是那位护国将军,要么就是战幽兰了!
不过眼下,她要再次确定李妈妈的身份,这里的确定身份可不是要确定她是护国将军府的人,而是要确定她是将军府的谁?
带着拾七,跟着官兵去官府。
高灸正在公堂那边审案。
苏若卿过来看看。
公堂外围了好多看热闹的百姓,公堂上跪着个约摸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在他旁边趴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的脸是朝苏若卿等看热闹的百姓这边的。
女子长了张巴掌大的小脸,脸上有灰尘,五官有些扭曲,但不是长相的扭曲,而是易容没做好的扭曲。
她眼神涣散,像是被人下了药。
旁边男人拿着张纸对高灸道,“大人,她真是我媳妇儿啊,这是我们成亲的文书…”
“我俩就是因为她娘家弟弟要成亲想让我家出点钱,但我家也穷啊,没什么钱,我就没答应,她就跟我闹着说若不给她钱,她就要吃药自杀,还要离家出走!”
“我不愿惯着她,仍然没答应…”
“结果,她就拿了包不知道什么药的药粉一口吃了,还就往外跑。”
“她毕竟是我媳妇儿,我担心她有个闪失就赶紧跟着追了出来,可她性子倔强不跟我回去,这才出现了被官爷们看到我俩在街上拉拉扯扯的一幕…”
“大人,草民真不是人贩子啊!”
眼珠子转了转,还又道,“大人,我媳妇儿她这还吃了药,我得赶紧带她去看大夫…”
“求大人让我们走吧!”
高灸看过男人的文书,文书上盖了官印,没什么问题。
却瞧那躺在地上的女子…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眯眸看向那女子,问,“你当真是他妻子?”
不等女子回答,男人就赶紧的再次说是。
还在众人都没注意时,悄悄给女子嘴边扔了把白色药粉。
而这一幕,刚好被苏若卿看个正着。
立即让其中个官兵把拾七先带去偏房等着,自己快步走到公堂,一脚踩住手上还有药粉渣,正要往衣裳上抹掉的男人的手。
对高灸道,“大人,这人不是这位女子的丈夫,而且这女子中了迷药,正是这男人给她喂的!”
女子还没晕过去,先前听到男子再次说是她丈夫时急得不行却又浑身没力气…
本以为自己今天要栽了。
却突然听到有人帮她说话,她连忙伸手拉住苏若卿裙摆,拼命用眼神跟她求救。
苏若卿垂眸看她眼,温声道,“你放心,他抓不走你!”
再抬头看向高灸,“府衙里应该有大夫吧,大人不如把大夫请来给他们看看。”
高灸竟把这事儿忘了。
闻言立即让人去喊医官过来。
医官看过的结果跟苏若卿说的一样,男子掌心里有迷药,而且在女子脸旁的地上以及女子体内都有同样的迷药…
初步可以确定,的确是这男子给女子下的药。
却说他们到底是不是夫妻?
这要等女子醒来再审问。
高灸就让人暂时把男子关押进大牢,女子带去偏房治疗。
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陆续散去,高灸走过来问苏若卿,“四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苏若卿颔首,直言把拾七的身份和拾七被护国将军府追杀的事儿告诉高灸。
而后,说道,“或许拾七认识李妈妈。”
高灸起初不知道谁是拾七,还问了嘴才了然。
随后,立即带着两人前往大牢。
大牢里的环境阴暗潮湿,拾七从未进过大牢,刚进来就被霉味呛的咳嗽起来,眼睛也被霉味刺的有点睁不开。
高灸便让人去找了块湿布巾过来给小家伙擦擦眼睛,然后捂住口鼻。
继续往里面走。
李妈妈等人算是重犯,被关押在最里面。
并且,他也没让人把李妈妈和花春楼的人关在一个牢房,而是李妈妈单独关押,其他三五人关在一个牢房。
不过都是在一处地方。
很快他们就走了过来,最先入目的是花春楼的人。
似乎是地牢太冷,他们都蜷缩在角落里,官兵喊他们,他们也没反应,随行的官兵就进去每人给他们踢脚,他们这才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