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翦眉头拧在一起:“这事朕之前就知道,但不是说可以从就近的长河里面取水吗?”
“陛下,那是有人不懂装懂,好大喜功才提出的这个办法,但几乎无法实施,两地相隔至少三十里路,引水根本就做不到,只能人力抬。”
“但那样......可能会累死很多人。”田文理咬牙。
“混账东西!”周翦大骂,直接拍案而起,满脸怒容。
整个御书房一震,被吓的不轻,不敢说话。
“反了天了,施行不了的办法也往朕这里报,等到现在完不成了,东窗事发了,就特么往京师捅,找朕想办法!”
“浪费朕的时间,浪费整个大周的时间,来人,传令刑部立刻展开调查,把有关人等的头全给朕砍......”
“算了,撤职,抄家,流放!”他大吼,最后改了口,已经快要做父皇了,他不想杀太多人,那样血腥气太重了。
“是!”门外候着的方杰拱手,立刻就离开,传讯刑部。
紧接着,周翦压制怒火,在高处左右踱步,凉州乃是灌溉水田的重中之重,朝廷在哪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两个月前裴北音就亲自赶去了。
如果不得到解决,尽快成功灌溉哪里贫瘠的土地,所有努力都要白费,甚至将影响到全盘计划!
他忽然转身,眼如闪电:“现在凉州还差多少地没有灌溉,还需要多少水?”
闻言,田文理一颤,而后道:“回陛下,似乎裴女官一半都还没有完成第一轮灌溉,至于具体用水量这个不好说,但长河肯定是够的!”
“那是附近唯一毗邻的大河,可以满足日后所需的分批次灌溉。”
“还有,凉州地势陡峭,许多都是山间农田,水本就难以上去,朝廷和颍川孙家一起发明的新肥料,化都化不开......”田文理说着面色尴尬。
听到这个数据,周翦脸直接垮了,这老天爷诚心和自己作对的吧!
但这无法让他妥协,他脑中迅速开始思索,水源是有的,只不过无法抵达凉州进行灌溉,那么问题就在于如何引水!
这个时代,可没有水管,更没有抽水的机器。
沉默了许久。
田文理忽然为难道:“陛下,其实还有最后一条路,让劳工挑水......”
“放屁!百姓今年都快吃不饱了,还能在酷暑不远几十里的运水?那得死多少人?”周翦大喝。
田文理被骂的尴尬不已,不敢再说什么。
继而周翦捏拳,话锋一转:“要运也是朝廷的军队为先,军队去运,不能什么倒霉事都让百姓去做,军队有军队的责任!”
他身为军人,有这样的情结。
“陛下,您要这样做?”田文理道。
“这只是最后无路可走的办法!但这样的效果太有限了,而且代价大,不行!朕还是得亲自去凉州看一看,实地考察才能想到解决办法!”
自言自语着,他忽然冲一旁大喝,雷厉风行:“苦大师,传朕旨意,立刻召开朝会,朕有事要宣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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