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把手伸进总务司了?”
刻晴继续翻阅了手里的资料,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旁边的人先前说了什么。
甘雨看着他这副模样越发地头疼,只能耐心的解释道:“天权在七星中虽然掌管法典,但对璃月诸事有着总筹之权,所以即便是总务司之事,她也可以过问。”
“既然是过问,那问问就行了。”
刻晴丝毫不买账,将资料合上后说道:“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不如再去慰问一下城南驻点牺牲将士的家属。”
“她早就安排下去了。”甘雨答道。
“是这样吗?”刻晴点了点头,“那你就让她做点正事啊!死了那么多人,她作为天权星就待在她那破房子里不出来了是吧?”
言语之间,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呃...”虽然自己也很是不解凝光的行为,但甘雨只能叹了口气按照她的安排继续劝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帝君也没有给任何指引...”
“嗯?”刻晴皱起眉头,“我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她自己不管,现在也不让我管?还有,你替我带句话给她,帝君帝君帝君,是不是没有帝君,她这个天权星就是个摆设了?!”
“慎言!”听对方言及帝君,即便是甘雨也不禁有些气恼。
“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到底,管到底。不管是谁,或者说哪个国家,对我璃月做如此之事,我都不会放过他们。”刻晴呼出一口气,满是失望地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
“刻晴...”见对方即将要走,甘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让你不要再管的不仅是凝光...还有令堂...”
刻晴脚步顿时一顿,语气阴沉无比的说道:“他一个商人,也配对总务司指手画脚?”
说完,便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小贾!老贾!贾师傅!我不行了...你让我歇歇...”
院子里,白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双手撑着地面剧烈的喘息。
从被拎到院子里后,在小贾的淫威下,他真的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一百个下蹲。
此时正在进行十公里的夺命狂奔。
如果不是确定那声音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听到,他真的要怀疑小贾和那个声音是不是要对自己头发下毒手的同谋了!
但即便他身体里的一些隐患暗伤已经被邪眼中的力量治好,但此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身体素质而已。
骤然进行这种强度的锻炼,给谁来都顶不住。
“这就不行了?”全程陪练下来的小贾仅仅是出了点汗,皱着眉头骂道:“现在多流汗,将来多流血。既然是鱼饵,你就应该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鱼吃掉,怎么?想被吃下去再拉出来么?”
白泽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抬起胳膊挥挥手。
至于么!
这些道理还用你说?!
要不是看在小命危在旦夕和刻晴一天五千摩拉买他自由的,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快点起来!体能训练结束后还要进行实战训练!别浪费时间了!”见他这副衰样,小贾抬起腿就要踹下去。
“不刻晴花了多少钱聘的你!我出双倍!”
虽然钱还没到账,但白泽还是觉得先画个大饼躲过这一劫再说。
可话音还未落,小贾就不屑的冷笑一声。
“双倍?刻晴小姐支付的金额是一天两万摩拉哦。而且,你是不是太小看我的职业操守了?”
啥玩意儿?
两万?
凭什么自己才五千!
于是他越想越气,直接躺倒在地:“起不来!打死也起不来!早饭都不让吃就就锻炼,想让马跑又不让马吃草!真以为人人都是怪物啊!”
阿贾一愣,还真就停下了踹他的动作。
刚刚的训练让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刚入伍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他从被虐的人变成了虐人者。
这种反差让他兴奋的甚至忘记了吃饭。
然后两人便出门打算吃点东西。
没办法,小贾来的时候也没想到白泽家里一点余粮都没了。
当然,也是他请客。
“不是,刻晴不是说了我不能出门?”
白泽回头看了一眼先前被雷劈中的大铁门,忧心忡忡的问道。
“所以我们不能让她知道!”
小贾眨了眨眼。
可刚走没两步,就在白泽想着待会吃点什么好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一道咳嗽声。
不知为何,他忽然感到心里生起了一股恶寒。
就和梦里每次死亡之前的感觉一样。
“衰仔,后面。”先前发出咳嗽的声音又提醒了一句。
他猛然扭头,看向身后。
白泽的家在城南郊区,附近除了这栋房子外便是一片森林。
此时太阳还没出来,整个森林都被雾气环绕着。
而在某棵树上,一道身影安静的蹲伏着。
见白泽发现了他,他戴着兜帽的脑袋缓缓抬起。
就在此时,小贾一伸手直接把白泽拉到身后。
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武器...却摸了个空。
“第一次当保镖,不太专业,体谅下。”见白泽露出了看白痴一般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而这时,黑影脚下的树枝猛然断裂!
连同那棵树都剧烈的晃动起来!
他就像发现了猎物的巨大蝙蝠一般瞬间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上一刻明明还相隔数十米,这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身前!
他头上的兜帽因为恐怖的速度被掀开。
借着微微升起的阳光,白泽看到了那张丑陋至极,没有双唇的面孔。
在一瞬间,白泽所不了解的什么力量发动了。
借由晨雾中的水份为媒介,一杆蓝色长枪突然出现在了阿贾手里,朝着那道黑影就抡了上去!
一道极为沉闷的声音在长枪与黑影之间响起。
相撞产生的震波让白泽脚下一晃。
“是你?!”在看清小贾的相貌后,黑影呆滞了一下。
“小心!”
但小贾却压根没打算回应他,反而焦急的朝着白泽大喊道。
还不等白泽站稳,另一道黑影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一记闪着金属光泽的手刀朝他的脖子砍去。
就像在天衡山脚和城南驻点,杀死那些人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