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纾一连在别墅里躺了三天才出房门。
这三天她吃的东西每天都是送来房里,她怀疑自己都长胖了。
经痛过去,她整个人满血复活。
她趁着贺祈深在书房里处理文件,偷偷出了门。
“音音!”
周令纾跳起来跟薛琦音挥手。
坐在卡座的薛琦音看到她也立刻朝她绽开笑颜。
走近后,周令纾才发现薛琦音剪头发了。
薛琦音之前一直是及腰长发,烫着水波浪的卷,而眼下她剪了齐肩短发,还拉直了。
倒是显得整个人更加青春活力。
“换发型了?”
薛琦音扬眉“嗯”了一声。
周令纾忽然想到江慕青也是及腰长发。
还是水波浪卷。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根生,“音音,你之前就知道江慕青?”
薛琦音并没有藏着掖着。
“知道。”
她跟晏朝是大学同学。
关于晏朝的那些事迹她当然听说过。
晏朝的花花世界中,人来人往,唯有江慕青是例外。
外界盛传晏朝之所以变成花花公子是因为在江慕青那里受了情伤。
这些薛琦音倒是没在意过。
只要晏朝跟她在一起时没别人就行。
他们交往时,她付出更多,不过晏朝对她也不错。
江慕青七年没回来。
她以为不会再回来了。
没想到刚结婚江慕青就回了国。
最近她在酒店频频遇到江慕青,晏朝一边在她眼皮子底下跟江慕青眉来眼去,又不跟她提离婚,这让她像是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更糟心的是。
晏城也住在那里,她总是碰见晏城跟林诗同进同出。
周令纾试探道:“那你......准备离婚?”
她知道薛琦音的出身。
周令纾并不觉得离婚是个明智的选择。
先不说跟晏朝在一起,薛琦音在经济上会过得更好。
其次。
薛琦音选择离婚,岂不是正如了江慕青的意?
“还没想好。”
她没准备提,她在等晏朝开口。
周令纾往薛琦音那边一靠,提醒道:“要是真考虑离婚,你可别立洒脱人设,只要自尊不要钱,一定得多要点钱。”
薛琦音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
“你难不成结婚前还做过功课不成?”
周令纾手指微动。
她跟贺祈深离婚当然什么都不会拿到。
狗系统肯定不会让她拿。
不过没关系。
周云姿嫁进去后,周云姿的东西,她都可以抢来用。
“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去跳舞。”
周令纾将包往旁边一扔,拉着薛琦音起身,虽然不能喝酒,但还能跳舞!
薛琦音也没拒绝。
本来就是心烦想出来放松的。
她本来还想叫两个男模,可还没离婚。
等离了婚再叫。
昏暗的氛围灯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将人包围,两人在舞池跳得如痴如醉。
倏地,一阵大力将薛琦音拽了过去。
薛琦音正想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占她便宜,抬眼便撞上晏朝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晏朝瞥了眼正在热舞周令纾,扭头看了眼刚刚跟他在门口遇上的贺祈深。
“贺祈深,管管你老婆。”
以前薛琦音从来不会来夜店这种地方。
如今。
居然把他抛下出来寻欢作乐了!
这其中要是没点周令纾的缘故,他是万万不信的。
他拉着薛琦音离开舞池。
正闭眼跳舞的周令纾并没有注意到贺祈深的逼近,直到她的手被人拉住按在胸......胸肌上。
她手比脑子快。
抓了一把后发现手感真不错。
她正想说哪里来的男菩萨,一睁眼便对上那双冷冽的浅褐色瞳眸。
腰间一紧。
她整个人向贺祈深怀里倒去。
贺祈深低头,薄唇贴着周令纾耳廓:“不知道是谁你也敢摸?”
温热的呼吸被卷进耳蜗,似是带着电流。
她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周令纾据理力争:“是你自己把我手按过去的。”
谁家好人上来就把别人手拽过去放自己胸肌上的?
居然还教训起她来了。
贺祈深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不要强词夺理,阿纾。”
周令纾被彻底禁锢在贺祈深怀里,她想跳舞跳不了,想走也走不了。
“你想干嘛?”
“你少跑这些地方。”
贺祈深扣住她的手走出舞池。
两人到卡座时,晏朝脸正臭着,坐在他旁边薛绮音笑吟吟地给他倒酒。
“晏朝,你没手?还要音音给你倒酒。”周令纾丝毫不客气道。
他们在希腊一块玩那几天。
大多数时都是薛绮音在照顾晏朝。
晏朝在薛绮音面前像个不能独立行走的巨婴似的。
晏朝眼睛一挑:“我老婆喜欢帮我做。”
她跟他可是半斤八两。
她还好意思说他。
晏朝坐直了身体:“来来来,上次在希腊你欠我的那顿酒,今天你正好履行一下。”
周令纾当下便应了:“行啊,我还怕你不敢喝呢!”
话落,她就要俯身去倒酒。
却被人抓住了后颈。
......贺祈深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
贺祈深凝了眼对面兴致正高的晏朝:“她喝不了酒。”
薛绮音拉了下晏朝的衣摆。
“你不是明天还见客户吗?喝什么酒。”
晏朝不悦反问:“不准我喝酒,你怎么背着我自己出来喝酒?”
薛绮音一时无言。
在酒店里,但凡晏朝一回来总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
她如今的确一点想法没有。
她拒绝了晏朝好几次,后面两次晏朝明显都生气了。
“你凶她干嘛?我叫她出来的。”周令纾嘁了一声,“跟前任住一个酒店,也不嫌膈应。”
晏朝猛地转头看身旁的人,他眉心蹙起:“你怀疑我?”
薛绮音莞尔:“令纾开玩笑呢,别多想。”
晏朝:“是吗?”
对面的周令纾拍了拍桌子,“还喝不喝酒了?”
晏朝揽住薛绮音,整个人都往她身上压去,同时他分出个眼神给周令纾:“你不是不能喝吗?”
周令纾点头:“我不能,他能。”
她指了指身旁的人,“他替我喝。”
晏朝:“......”
贺祈深是他大客户,他难不成还敢把贺祈深喝倒?
“嗯,我老婆的酒我替她喝。”
晏朝看不清贺祈深的表情,但他感觉贺祈深尾巴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