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纾被亲得脑袋发懵,整个人有些飘飘然的。
沈雾只是亲她,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周令纾唇边勾起笑,坏心眼地轻碰了一下他。
沈雾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
“别乱动!”
沈雾抓住周令纾在他背上画着圈圈的小手,拉下来压在身侧。
帐篷不隔音,那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
周令纾抬头在沈雾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暗示性十足。
“在山上,不干净。”
他捉住周令纾纤细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他们的第一次,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让她随便交付。
何况......
他什么都没带。
“那你?”
周令纾指了指那不可忽视的伟岸之处。
“待会就好了。”
沈雾将人抱住,翻身在她身旁躺下,“阿纾,我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你亲了我,摸了我,可是要一辈子都对我负责的。”
周令纾:“?”
没见过还没睡就厚脸皮先赖上别人的。
周令纾哼声:“你先把陆初夏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沈夫人格外喜欢陆初夏。
上次下药虽没成功,沈夫人这段时间却依旧带着陆初夏出入各种聚会。
陆初夏也依旧在沈氏工作。
即便沈雾追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众人却认为,沈雾跟她不过是玩玩,他娶的人肯定还是陆初夏。
这也是周令纾所担心的。
所以她才说出让沈雾把陆初夏的事解决的话。
她刚跟沈雾在一起,贸然提结婚的事还挺冒昧的。
可她又怕沈雾真不娶她。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雾哑声解释:“我们没什么。”
周令纾却不买账:“她可是你妈看重的儿媳妇,如今沈氏上下怕是都以为你们将来会结婚吧。”
“呵~”
沈雾轻笑出声。
周令纾捶了他两下,“追到了你就不珍惜了是吧?”还敢笑。
“你吃醋了?”
“是,我吃醋了,我不喜欢听别人说你们以后要结婚的话。”
周令纾的直白倒是打了沈雾一个措手不及。
他笑着将怀里的人拥得更紧。
“我母亲管不了我的婚事,我只会娶自己喜欢的人。”
“哦。”
得到满意答复的周令纾语调颇为轻快,她推了一下沈雾:“你快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好,我早上叫你。”
沈雾离去前在周令纾颊边落下一吻,让她早点睡。
待沈雾走后,周令纾从一旁翻出耳机戴上。
那些声音太扰人清静了。
此时,郁泽帐篷里,他在睡梦中忽地感到手臂一凉,柔软的触感袭来。
他蓦地睁开眼睛。
恰好对上连瑶那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
她这会正半趴在他上半身,双手抓着她的手臂。
郁泽眉头皱起:“出去!”
他的语气实在算不得好,连瑶微愣了下。
郁泽是她喜欢的类型,虽然京中关于他的传言并不好,但她不在意那些,她有自信郁泽跟她在一起后只会有她一个人。
这段时间她跟郁泽始终没有进一步。
她才会大半夜拉开了郁泽的帐篷。
她是认真想跟他结婚的。
“阿泽,你这样对待女孩子未免太狠心了吧~”连瑶低声撒娇。
她往郁泽那边靠了靠。
同时伸手想去解郁泽上衣的扣子。
郁泽敛下眼底情绪,按住连瑶:“我信基督教,不接受婚前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连瑶瞳孔地震。
连瑶从郁泽帐篷离开时还有些懵。
京北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居然不接受婚前深入交流,她一方面觉得开心,可想到她只能看不能吃又有些遗憾。
她在国外交过不少男朋友。
郁泽她一看就知道本钱不差。
真是可惜了。
她拢紧身上的披肩往回走,余光看到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蹲下身进了帐篷。
她在心中腹诽。
沈雾看起来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没想到大半夜也会钻周令纾的帐篷。
真是人不可貌相。
连瑶这次可真猜错了。
进了周令纾帐篷的人并不是沈雾。
周令纾趴在柔软的被子里,继续看之前跟沈雾没看完的电视。
电视情节正好到了男女主在山洞里。
男主受了伤,女主把饼嚼碎了然后喂给男主吃。
连续几次后,男主忽然扣住女主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周令纾激动地握紧双手。
以前的电视可真敢拍啊!
她看得正投入时,左脸忽然被大掌托起往后转,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吻住了。
熟悉的琥珀麝香传入鼻尖。
周令纾脸色大变。
她用力推开正在吻她的贺祈深。
“啪——”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在帐篷内响起,贺祈深脸被打得偏了过去。
“贺祈深,你是不是有病!放着你自己的女朋友不管,居然爬她亲生妹妹的床。”
周令纾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贺祈深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解。
又夹着不悦的幽光。
“别乱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跟周云姿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好了,不闹了,睡觉。”
贺祈深脱了外套,见周令纾依旧坐着不动。
甚至还怒气冲冲看他。
他有些无奈,“今天不碰你,睡觉。”
“这么冷的天,你自己睡觉能睡得着?过来。”他朝周令纾张开双臂,软着声音哄她。
周令纾每到了冬天总是手脚冰凉。
在家里有暖气尚且睡的不安稳,何况是在外面。
“你做梦!”周令纾咬牙切齿。
她敢过去吗?!
明天他们要早起看日出的。
若是被发现贺祈深跟她睡在一块,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雾跟周云姿。
“你回去自己的帐篷,我自己睡。”
贺祈深脸色沉了下来:“阿纾,别让我说第二次。”
“你不走,我走。”
周令纾飞速起身,往外走去。
她就不信摆脱不了贺祈深这个神经病了。
她将贺祈深的声音声音抛之脑后,疾步前行。
走了很远,她打了个寒颤,牙齿冻得打架,她这才发现她出来时外套都没穿,只穿着一件蓝色毛衣,一条黑色加绒长裤。
“阿嚏——”
周令纾揉了揉鼻子,她转身想往回走。
四周黑黢黢的,静得有些吓人。
她下意识就想拿出手机照明。
她手机也没拿!
一阵寒风呼呼吹过,呜呜的风声犹如婴儿啼哭声一般,周令纾吓得浑身汗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