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有人呀!
沈灵婉立马起身,喊了两声小哥哥,还是无人回应。
很是焦急,赶紧下床去点蜡烛。
明亮的屋子,一眼就望到边了。
沈灵婉慌着去找二哥。一路上,她自己做着分析。
若是方亦安自己人,就是走,也得给他打声招呼的。可是没有!那就是他的仇家把他带走了,而且悄无声息的带走,肯定也都是高手。
细思极恐,心中更是害怕,红着眼睛,跌跌撞撞的往沈墨院子的方向跑去。
一路跑,一路回头看有没有坏人追她。
跑着哭着,突然撞进了一个怀抱。
来人一把捞住沈灵婉,正欲开口。
沈灵婉不管其他,使劲在对方的手上咬了一口。
“哎呀!甜甜,甜甜,你干嘛咬我呀?!”
听见是二哥的声音,沈灵婉抬头看看,就是自己的二哥,随即扑到沈墨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甜甜,怎么了?你别哭呀!”
“有坏人、有坏人把小哥哥抓、抓走了!”沈灵婉哭的不能自已,断断续续的说着。
沈墨听完,扶额,不知道怎么解释。若是说自己就是妹妹口中的“坏人”,那不得闹翻天,还是说撒个小谎?!
有哥哥在身边保护着,沈灵婉也不是很害怕了,抽抽泣泣的抬头看着二哥。
对上沈灵婉的求知的眼神,沈墨避了避。zusu.org 茄子小说网
有灵智的姑娘,只是不爱动脑子,若动了脑子想想,什么分析不了!
沈灵婉一把推开沈墨,问道:“沈墨,是不是你把小哥哥藏起来了?”
“你怎么跟二哥说话呢?”沈墨听着小丫头的质问,也是来气,“没大没小!”
“你说,是不是你?!”沈灵婉揪着沈墨的衣袖追问。
“你快说嘛!你把他藏哪了?”
“你把小哥哥还给我!”
“你把他还给我!”
见沈灵婉不依不饶的缠着他追问,沈墨脑袋都大!
他抓着沈灵婉的胳膊,弯下腰,尽量和她平时说道:“他的家人来找他了,他就回去了!”
“你骗人,你骗人!他没有家人,你把他藏哪了?”
“你是不是把他交给坏人了!”
“你说呀!你说呀!”
沈灵婉越哭越来劲,沈墨真是毫无办法!
“沈灵婉!他就那么好吗?!他连他是什么人都不告诉你,你还想着他的安危!”无奈之下,沈墨道说道。
沈灵婉先是一愣,哭闹的缠着沈墨,“你带我去找他,我自己问他!除非他自己说,不然我不相信。”
沈墨想摆脱沈灵婉的纠缠,拉扯中,没控制好力度,把沈灵婉推倒在地。
闻声而来的众人,就看到沈墨推沈灵婉的这一幕。
绿梅快速的小跑着扶起沈灵婉。
“摔疼了没有?”绿梅拍拍沈灵婉身上的浮灰,又转头对着沈墨说道:“二公子,你是哥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能推甜甜呢?”
沈墨不知从何说起,一脸无语。
沈灵婉从摔倒的那一刻,就收起了哭声,呕着眼睛看着沈墨,就这么沉默着。
沈灵婉每回这个样子,大家都知道,她正在蓄力,要准备大闹一场了!
“一个个都围在这干嘛?”出声的是沈书成,看着丫头小厮都围着,当即打发他们回去休息。
沈太傅听完下人禀报,也是急急赶来,只是年纪大了,搀扶着走也落了后。
“更深露重的,都进去说。”沈太傅扬手,示意都去沈墨院子。
沈太傅发了话,都走向沈墨的院子。
唯独沈灵婉不是,她只是跟着沈墨,他走哪,她就走哪。他走,她走;他停,她停。
像个跟屁虫一样,沈墨不耐烦的也盯着沈灵婉。
“好了,还跟你妹妹较什么劲?”沈太傅撇撇眼对沈墨说道,“她小,你也小?”
几人进屋落座,沈灵婉非要坐在沈墨边上,生怕他跑了。
沈太傅开口问沈墨:“说说吧!怎么回事?”
“爷爷,你问她!”沈墨看了看沈灵婉。
“那乖宝?!你说说呢?”沈太傅软着语气问道。
“哼!二哥他”话说一半,沈灵婉就觉得不对!自己要是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这要是爹爹知道,她藏了一个人,还是个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怕是爷爷都护不了她。
“哼!”沈灵婉选择了闭嘴,扭头不答。
“乖宝,你得让爷爷知道什么事吧?!要不我也不好断你俩谁对谁错呀!”
“哼!就是哥哥失心疯推我!”
“那你还咬我呢!”
“是你坏!”
“我坏?!我哪坏了?你说说!”
“哼!你不讲武德,你是个骗子!”
吵着吵着,眼瞧着沈灵婉又要上杆子去抓沈墨,绿梅抱起小丫头,按在怀里搂着,拍拍背哄着。
就在这时,沈家的“金牌护院”肖扶风肖大侠,走了进来。
沈灵婉一见肖扶风进来,立马从绿梅身上滑下来,跑去抱着她的肖叔叔。
肖扶风见小丫头跑过来,半蹲着一把抱起她。
“肖叔叔,沈墨欺负我!你替我报仇!”
听着沈灵婉告状,沈墨也是来气,“唉!你这丫头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今日我们甜甜生辰,她说什么都是对的!”肖扶风开口道,“都回去休息吧!我来送甜甜回屋!等天亮了,带你出去玩!”
肖扶风说完,就抱着沈灵婉出去了。
往小丫头屋子去的路上,肖扶风说着从京都带回来的好东西,她二叔沈书仁托他带来的生辰礼物。
小孩子是个没长性的小动物,一有了新奇的事物,就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
一个山羊胡子的人,眼神微眯,满眼透着精明,思虑着什么,就随口问道:“刚刚送你回来的那人是?”
“谢叔,他就是从京都一路保护沈太傅来南疆的肖扶风,肖大侠。”说话的正是突然间消失的受伤小哥哥。
“哦~沈太傅的人,那倒是无碍!”谢然捋了捋胡须,问道:“传言不是说肖扶风性格随性,不是冷面阎罗呀!今怎么像要杀人似的,我还以为对您不利呢?”
谢然是忠勇侯出征路上救回来的,那时谢然还是十来岁的少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就一直跟在忠勇侯身边,认其为主。时间久了,耳濡目染,倒是有几分谋士的样子,而且那时长公主和忠勇侯还无子嗣,故将对他的培养不亚于自己的孩子。就是后来两位小主子出生,也从未忽视对谢然的教导。
在方亦安心里,谢然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对他来说,谢然亦兄亦父、亦师亦友。
所以他毫无保留的将事情的的始末都与之相告了。
“额~~呵呵!”谢然好笑的摇摇头道:“就是换做我,你这样毁我家姑娘的名节,我也得杀了你!”
“谢叔,我又不是成心的!”
“成不成心的不知道,要么八抬大轿娶了我姑娘,要么要你小命!”
“我倒是想负责的,沈墨放话了,说我没资格,也没能力。”
“嗯!这话倒是不假!就沈太傅对那丫头的宠溺,这一关你就过不去。他们沈家家风清正,温良恭俭,确实看不上你!”谢然边说着,边点头肯定。
方亦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看你小子除了血色差了点,倒是没什么毛病嘛!我来看看!”说完,谢然抬手去探方亦安的脉搏。
方亦安就这么看着谢然,一只手探脉,另外一只手,一会捋捋胡须,一会敲敲椅子扶手。凝眉思索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
“来,你躺着,我来看看你的伤口。”
谢然扒拉来扒拉去,一巴掌拍在方亦安的伤口上。
“你小子大福!”谢然兴奋的接着问:“你昏迷的时候,沈墨有没有给你吃什么药丸?”
“我昏迷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是沈灵婉说给我吃了什么祖传的药丸。”方亦安还有点纳闷呢!又说道:“沈家书香世家,怎么祖上还有药师?”
“什么祖传的药丸!沈家书香世家,祖上倒是出了几个大儒,写书倒是一把好手!”谢然边说着,边扶着方亦安坐起,靠在床头。
“那?”方亦安有些糊涂了。
“那是人家小丫头救命的药!”
“什么?!”方亦安惊叹的立起了身子,“那她怎么给我吃了?”
“因为这个药呀!它能加速人身体固本培元,而且能让涣散的气力重新凝聚。哦~顺带还解了你身上的毒,不然你都死的凉凉的了。”
方亦安沉思半晌,才明白为什么沈墨给他切脉的时候,瞬间暴怒。
“那这个药可难寻?”
“这个药的配方吧!倒是不难,难就难在制作的过程比较复杂!”
“你能制出来吗?”方亦安急切的期待着。
“别看我,我知道方子,但我不会制。”谢然看着方亦安,“你可知这个药叫什么名字吗?!灵息丸!!灵息丸!!是李若风李医仙特地为那丫头制的!药方最根本的一味药是元息草,而药引子却初夏清晨元息草上的露珠。”
“???”
“养药、洗药、制药全都得用露珠!你以为那个药好得!”
“那丫头身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