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煊听到这话,也顾不得腹上刚刚缝合的伤口,走了上去,不过摔倒在地,他有些艰难的爬起来,拽着那个士兵的衣领说道:“你说什么!?”聂信则是在一旁扶着白煊,聂信又皱眉说道:“别急,说清楚些!”那士兵立刻说了起来:“大人,我护送那位姑娘回去的时候,不巧遇到了杨必那个狗官。杨必他看姑娘年轻貌美,便叫随从将那位姑娘掳走。小的双拳难敌四手,只好回来报信!”“现在何处?”白煊忍住怒气说道,“就在正街上,应该还没走远!”白煊闻言,立刻拔出床头的玄红剑,也不管上身有没有衣服,就冲了出去。
“大人!”聂信也跟着走出了营帐,见白煊并没有回答。聂信朝几个队率伯长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纷纷拿起武器,叫了些士兵,跟在白煊后面。
白煊走了一会,便看到有很多人围在了大街上的某处。白煊见状,急匆匆的走了上去,果然是掳走白果的杨必一伙。只见杨必的仆从正在撕着白果的衣服,白果只能在哪里痛哭的挣扎,旁边的百姓知道杨必是郡守,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杨必此时还猖狂的说道:“都看到了吧!这就是违抗本太守的下场!本太守要什么,你们就得给什么!明天前,每户必须上交一担粮食,否则,就...噗!”zusu.org 茄子小说网
突然,白煊上前去向他腹部踢了一脚,只见他那肥胖的身躯滚了一丈远,才停了下来。杨必一看,来着是白煊,瞬间愤怒的起来:“白煊,你想造反吗?”白煊此时左手提着剑,右手捂着腹部,只见他的腹部还缠着一圈细布。但白煊依然讥笑着说道:“你非君,我非臣,何来造反一说?况且,一个狗官,打也就打了!”杨必听到这话,更加愤怒了起来:“来人呐!把这个叛贼抓起来!”
一旁这在撕白果衣服的仆从,听到了杨必的命令,立刻抄起木棍朝白煊打去。白煊刚想上前一步,突然腹部一阵疼痛,下意识的停了下来。一个仆从见状,立刻往白煊的头上打去。
突然那只木棍变成了两截,白煊回头一看,只见聂信已经拔出了长刀站在白煊的身后,后面还有大约五十余名凉州军。仆从们见状,纷纷都退了几步。杨必咬牙说道:“聂信,你也想造反吗?”聂信收起长刀,慢慢地说道:“北地城是我们打下来的,百姓是我们安抚的,战报是我们提交的,残兵也是我们收拾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们指手画脚!”后面的军士听到聂信最后怒吼的那一句,也都纷纷拔出来宝剑,抬起了长枪。杨必见状,着实受到了惊吓,没有再说话。
白煊看到缩在一旁的白果,不免有些心疼。回头对聂信说道:“衣服!”聂信随即把自己的袍子解了下来给了白煊。白煊走向白果,一把将袍子披在了白果身上,白果抬了下头,用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白煊。白煊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蹲下来慢慢的系上了袍子。杨必看着白煊,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自己现在好像就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只怪自己的仆从带少了。
“把杨必给我绑起来!”杨必闻言不禁有些紧张,还没等他说话,离白煊最近的一个仆从就先说道:“你们敢,我家主子可是北...”下一刻,一把黑红色的宝剑便刺入了他的身体。那仆从还没感到疼痛,就看见了一双冷冽又充满怒气的眼神。随后,白煊又瞬间的抽出宝剑,那个仆从便倒在了地上。
杨必见状,立刻汗毛竖立,恶寒袭来。他笑着说道:“白...白...白校尉,我们之间应该是有点误会,其...其实说开了就好了,你又何必如此?”“误会?”白煊用玄红剑指着他,冷笑这着说道:“你当街强抢民女,还为了一己私欲迫害百姓!你这样的狗官,确实是和我误会不小!”
聂信和他后面的军官立刻上前制服了杨必的仆从,把杨必绑在了一棵树上。百姓们见到这样的场面都感到了一点害怕,但都想看杨必的下场,停留在了原地。白煊回头看了看受到不小惊吓的白果,更加愤怒了起来。他把玄红剑插在了地上,做出了一个伸手的姿势,一名军官立刻上前递给了白煊一个皮鞭。白煊举着皮鞭,环视着周围,怒声吼道:“北地太守杨必,为了一己私欲,不顾百姓死活,并当街强抢民女,你们说,该不该打!该不该杀!”听到白煊的这话,百姓们纷纷一愣,随后又面面相觑了起来。谁都知道杨必的背后有北地的豪族,所以都不敢发声,杨必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该杀!”突然,一个柔弱却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望去,是小小的母亲。她看着抱作一团的白果,厉声的向周围的人说道:“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吗?他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把我们当做畜生一样。你们难道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儿子、兄弟被他杀死。自己的母亲、女儿、姐妹被他强占吗?!”街上的人们看着她,又想着她那令人愤怒的话语,一个个握紧了拳头!
“该杀!”
“该杀!”
“杀了他!”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瞬间,群情激奋,好像要杀杨必而后快。杨必见状,惊慌了起来:“你们这些贱民!我可是北地的太守!我可是豪族!啊!”
突然,白煊一鞭子打在了杨必肥胖的身躯上,随后紧接着又是一鞭子。但是百姓的打杀声确实越喊越烈。白煊奋力抽了五十鞭子后,突然感觉腹部阵痛传来。白煊看去,只见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染上了些许血红。这时,才停了下来。
杨必这时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眼睛都睁不开了。睁开一点眼睛,看见白煊没有在打了,便立刻放下狠话:“白煊,我要让你不得好死!我要让那个贱人,在我的家族里永生为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了吗?”白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随后,他大吼一声说道:“聂信!”聂信抱拳正色道:“属下在!”“去,给我把这狗官家族的人全部抓起来,违抗者,杀无赦!”“诺!”聂信闻言便带领一帮军官回营,不过留下了两个照护白煊。
“白煊,”杨必撕声揭底的说道:“你这是自寻死路!我的家族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的,你一定会...”
唰!
下一刻,白煊突然提起玄红剑,只轻轻一划,杨必的人头便掉在了地上。百姓们看着杨必的人头慢慢落在地上,心中的激动无溢于言表,瞬间爆发了出来,他们举起手大声的呼喊道:
“白大人!”
“白大人!”
“白大人!”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徐荣站在一处的高楼上,拿着酒杯笑着对他旁边的一人说道:“这下子言可是彻彻底底的北地英雄了!”旁边的那人邪魅一笑:“这是白子言靠着自己的能力赢得了民望,与我有何关系?”徐荣看着远处的白煊,笑着说道:“得了吧文和先生,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在徐荣一旁的人,正是贾诩。贾诩不可否认的笑着,随后又说道:“我可没叫她救白子言,所以,和我没什么关系。”徐荣听后哈哈大笑,贾诩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聂信应该已经回到军营了,大人你不去准备?”徐荣丢下酒杯,说道:“部队早就集结好了,就等宋建来了!”贾诩看了看天空,天空中没有一片云,随后笑着说道:“也该来了!”“那我就先行一步!文和先生,您自便。”随后,徐荣便走下了高楼。
白煊听着百姓们的高呼,突然感觉腹部的疼痛加剧了几分,随后便倒了下去。当他再次醒来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你醒了?”白煊刚刚想起身,就被一旁的白果制止:“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剧烈活动!”白煊看着白果,不禁生出了疑问:“你怎么在这里?”白果扶好他说道:“昨天你突然昏了过去,你收下的人把你送回了这里,我作为大夫自然也跟来了。”白煊听到这话,才想起来昨天自己晕了过去,他笑着说道:“没想到又欠了你个人情,多谢!”“没有!”白果红着脸说道:“昨天你那么帮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不!”白煊却说道:“救济百姓本来就是我的职责,你不必道谢。倒是我,没有了解北地的民情,就放弃了救灾的想法。”看着白煊愧疚的模样,白果鼓起勇气说道:“子言,我...”
“大人!”突然,聂信冲了进来,看见白煊已经醒了,立刻激动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您终于醒了。”白果见状,立刻低着头站了起来。白煊看着白果不明就里,但看着聂信的那副样子,不禁有些想笑:“怎么了?我没死你不高兴是吗?”聂信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也笑了起来:“大人如当年卫霍,又怎么可能轻易赴死呢?”白煊听了这话,脸也不觉红了起来,说道:“行了行了,快说,有什么事吧!”聂信看了看一旁的白果,没有说话。白煊则说道:“无碍,说吧!”“诺!”随后,聂信便说了起来:“杨必一门与宋建互通,欲里应外合,夺下北地城,现在已经全部伏诛!”白煊听到这话,惊讶的说道:“通敌?”聂信接着说道:“昨天来到北地的客商,全部都是宋建的人!”“那想在情况怎么样?”白煊有些紧张的问道。聂信笑着说道:“大人放心,徐荣大人好像早有防备。他在西城门附近埋伏了重兵,等宋建进城时,徐荣大人关上了城门,围歼了宋建,宋建的两千人马只剩数十骑掩护他逃了出去。”白煊听到此处,才放松下来说道:“如此便好!”聂信又说道:“说来也奇怪,昨天徐荣大人派了一队人马支援于我,不然一时半会还真拿不下杨必的宗族。”听到这里,白煊渐渐邹起了眉头。
“报!”突然,一名士兵进门说道:“子言大人,徐荣大人请您去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