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通过津痈的神念通译过的,否则谁都不会明白对方说了什么。
燕阳喝道:“你不用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好的一只烈焰乌,在外头的时候威风凛凛的,为什么你一接触它就变得蔫不拉叽的?肯定是你欺负了它!”
狗剩苦着脸刚想分辩,小火抖抖翅膀说道:“你这么凶巴巴地干什么?狗剩想欺负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我现在看到的,是你在欺负人,哼!”
燕阳被小火弄得没脾气,吐吐舌头,心想:这只泼鸟,须得让谁管教管教为好。做了奴才还想在主子头上拉屎,老子绝对不能容忍!
于是,他暗令霸天、翼彩查探一下小火是雌是雄。如果是雄鸟,便由霸天管教,如果是雌鸟,则由翼彩管教,直到它温顺起来为止。
霸天嗡嗡说道:“小子,你眼睛太拙!翼彩早就看出来了,那是只雌鸟。”
燕阳怼道:“你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既然是雌鸟,那就由翼彩管教,你来监督!”
霸天不再吱声,回头去跟翼彩商议。
次日,燕阳正自跟津痈对坐学习语言,倏闻茶楼小二前来禀报,道是虎皮帮大佬登门拜访。
“虎皮帮大佬?”燕阳目视津痈,说道:“难道你们青帮之间还跨界勾连?”
津痈苦笑着说道:“的确有些勾连,不过事情可能不完全是您所想象的那样。蛰罗界武林宗门和青帮一体,武林就是青帮,青帮就是武林,任何没有青帮背景的武林宗门都不可能生存。这蛰罗界最大的帮派就是虎皮帮,帮派里收纳的武林宗门不计其数,但凡在这里讨生活的人都跟帮派有这样那样的联系。奴才在菟卢界是青帮首领,可是在这蛰罗界却没多大势力,要在这里置业发展,就不得不跟帮派打交道。”
燕阳思忖片刻,说道:“如此说来,你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跟虎皮帮打的交道?”
津痈笑笑:“正是如此,大侠明鉴如神!”
“呸!”燕阳斥道,“你以菟卢界青帮首领的身份跟他们打交道,应该不是单纯地仰仗他们安家立业那么简单!”
津痈眨巴眨巴眼睛,搓弄着衣角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侠!没错,虎皮帮的人倘若在菟卢界安家置业,奴才也会利用身份之便给他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礼尚往来嘛。”
“你这一派胡言,只能糊弄鬼!”燕阳拍拍桌子,满脸怒气,“你不但自己带领青帮祸害菟卢界生民,而且还助纣为虐,帮着蛰罗界贼人祸害自己的同胞,罪行当诛!”
津痈闻言,吓得浑身筛糠。
燕阳稍稍收敛起怒气,说道:“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眼下且看你如何表现。那虎皮帮大佬既然来了,你就好好接待,看看他想干什么。不过,接待他的时候,你的神识对我敞开,同步传译,我要听听你们说些什么。”
津痈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而后起身去迎接客人。
不多一会儿,津痈带着一个虎头虎脑的黑脸男人进来。
那男人约有四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和横肉,不怒自威。看到燕阳没事人似的在一旁玩斗棋游戏,男人对津痈说道:“津老大,你弄个小厮在这里干什么?这个小厮唇红齿白、面容娇嫩,宛如女人,莫非你也好男风?”
“宽老大说笑了!”津痈尴尬地笑笑,“这是我一个哑巴兄弟,并非你说的什么男宠,我向来不好那一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