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想让他们回来,也是另有目的。
沈光祖忽然正色道:“亚索酒店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嗯。”沈泽衍也意识到他是有其他事要说。
沈光祖隐晦的说道:“我这可能有点线索。”
“你知道是谁做的?”沈泽衍不由的加重了语气。
沈光祖暗自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个不少说,但类似的手法我曾经遇到过。”
沈泽衍并不觉得他是会管闲事的人,猜测的问道:“你想帮白景莳?”
沈光祖突然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沈家原本跟白家可没有任何交集,还不多亏了你这个臭小子,硬生生的把我们两家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把我儿媳妇一起带过来。”沈光祖笃定了他一定会来,所以刻意嘱咐他把儿媳妇也带过来。
沈泽衍再一次的拒绝了他,“她可没空。”
“怎么就没空了?”沈光祖一阵心痛。
自从他们结婚之后,他见到儿媳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每次让他们回来,亲儿子都有一千种回不来的理由。
沈泽衍也没好气的说道:“她忙着帮白景莳寻找真相呢。”
之前他听说儿媳妇跟白景莳的关系很好,现在看来是真的?
沈光祖不禁说道:“我听说知安跟白景莳关系很好。”
“不是一般的好。”沈泽衍真相道。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沈光祖就该担心了,“赶紧阻止她,这事儿可不是她能掺和的。”
闻言,沈泽衍大胆推测道:“看样子对方的背景很强大,让你都忌惮三分?”
沈光祖不想在电话里跟他说,“等你来了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吧。”
“嗯。”沈泽衍挂了电话,这次是非回去不可了。
不过他了解自家老头,跟沈家无关的事情,他是切记不会管的,就算沈家跟白家现在是合作关系,他也绝不会那么好心的帮白景莳查明真相。
所以这件事,要么跟他有关,要么跟沈家有关。m
秋谷里,山顶。
一入夜,这里就连鬼影子都看不到,可偏偏欧阳夙就喜欢站在高处,仰头有明月,低头有大地。
可他还想站的更高,想要掌管这世间的生杀大权。
欧阳夙的脚边还跪着一个人,那人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夜色也成了他最好的伪装。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但只要欧阳夙不说话,他就不敢动弹。
终于,欧阳夙开口了,“不是让你小心行事么,怎么还闹这么大?”
男人低下头,感受着欧阳夙带给他的恐惧,尽力说道:“主人,我把他们的死都做成了意外,只是没想到……”
“那么多人同时死亡,傻子都会怀疑的。”欧阳夙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
男人并不觉得他真的不在意,他把头磕在地上,向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是属下办事不利。”
欧阳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不就是你的风格么,我就不该把这事儿交给你去办。”
言下之意,就是在责怪他办事不利。
男人急声跟他保证道:“主人请您放心,无论他们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是您。”
“可你把动静闹这么大,有些人说不定已经开始提防了。“说着,欧阳夙无奈的叹了口气。
男人感受到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了,“主人,您想让谁死,他就必死无疑,无论他怎么提防都是徒劳。”
欧阳夙慢慢转过了身,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男人,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这段时间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们就别再造杀孽了。”
“主人,那人会不会出卖您?”男人斗胆提出了自己的猜想。m
欧阳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
“您去见的那个人。”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不该说的,可是已经晚了。
欧阳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留余力的想要扭断他的脖子。
男人拼尽全力的向他求饶,“主人,属下,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人,饶过我,这次。”
欧阳夙逐渐收回了手上的力道,差那么一点点,就送他去见阎王了。
在他手里死去的人已经多到数不过来了,他也不介意多杀一个,只是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忍忍吧。
欧阳夙面色阴沉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强调,“没有谁可以质疑我对他的信任,他对我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之间存在着某些误会。”
“不,是我们的理念不同,所以才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欧阳夙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不过没关系,殊途同归嘛。”
“那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男人听候他的差遣。
欧阳夙浑身放松的说道:“什么都不用做,我打算在这休息一段时间。”
“属下愿意侍奉在主人左右。”
欧阳夙没有拒绝他的作陪,不但如此,还希望再热闹一点,“让晚霞也跟着一起吧。”
“是。”男人恭敬的对他欠了欠身。
菡园。
一切都像骆寒川预料的那样,那团火终究没有被纸包住,烧起来了。
菡园外面都是记者,就等他们出去‘自投罗网’呢。
刘叔看着白灿灿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出主意道:“大小姐,要不然我让保镖把他们都赶走。”
白灿灿连忙拒绝他的好意,“那怎么行呢,他们是记者,他们有追寻真相的权利。”
“美其名曰,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王妈跟着说道:“可他们这样没日没夜的守在门外,您跟先生连门都出不了。”
“等两天再说吧。”白灿灿确实很头疼,可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她也不想去什么地方。
她不由的往楼上看去,王妈见状,关心道:“先生还没起吗?”
白灿灿微微一笑道:“让他多睡会会儿吧。”
骆寒川说归说,但他不会真的不管,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参与其中罢了。
在一起这段时间,她是越来越了解他了,他也是如此。
房间里,骆寒川早早醒来了,只是没有走出房门,他不想当着白灿灿的面调查那件事。
所有讯息都浏览了一遍后,还是没有任何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