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手下也发起了狠。
女人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钟怀明暗自叹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你当我再跟你开玩笑是吧?”
“我钟怀明手里的人命不计其数,真不差你这条,你考虑清楚了。”
“我……”女人还在犹豫。
钟怀明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他示意手下道:“送她一程。”
这话的一丝女人明白,她不敢再犹豫了,“我说。”
“是有人给我钱,让我照他们说的话说。”
“谁?”
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是电话联系的。”
“联系方式给我。”钟怀明向她伸手。
女人又摇了摇头,“是个空号,我打过给他们,他们也跟我说过,没事不要主动联系,他们会联系我的。”
钟怀明不禁嗤笑一声,“一通电话就把你收买了?”
女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刚开始我也不信,可我挂了电话账户上就多出了一百万。”
如此刻意的收买,钟怀明倒是第一次碰见。
“志诚建业不是也给你钱了?”钟怀明试探的问道。
女人理直气壮地说道:“有谁会嫌钱多的呀。”
“你还真是什么钱都敢拿。”钟怀明有点佩服她的胆量了,莫不是他小看了她。
女人豁出去的说道:“不瞒你们,我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再不还他们会杀了我的。”
‘高利贷’三个字对钟怀明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也是个放高利贷的,一般会借高利贷的赌徒居多,很少有为了‘正事’借钱的。
这个女人的底细钟怀明并没有查太清楚,不过她现在算是自个儿交代了。
钟怀明接着问道:“志诚建业给了你不止一百万吧?”
女人承认道:“没错,原本是商量好的一百五十万,可他们给我打了一百万,让我按他们教的说,等过两天,他们会再给我一百万的。”
“这点钱够你还高利贷?”钟怀明好奇她究竟欠了多少钱。
女人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惬意,“不够。”
钟怀明不禁冷笑了一声,“你那个短命老公知道你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吗?”
女人引以为傲道:“他当然不知道。”
钟怀明也懒得再跟她讨价还价了,干脆道:“这样吧,我帮你把高利贷清了,你把真相说出来。”
“真的?”女人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钟怀明一脸威严的说道:“我钟怀明说的出就绝对做的到。”
女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怕他反悔,赶紧说道:“这是你说的,只要我说出真相,你就帮我把钱都还了。”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钟怀明顿觉不耐烦了,“老子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你们先帮我还钱,然后我再……”女人的小九九打的很好,可话说到一半就没敢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了钟怀明恐怖的眼神。
钟怀明最后容忍她的点头同意了,“走。”
手下对此也不敢置信,“老大,你真要帮她还钱?”
钟怀明不屑一顾道:“我倒要看看,在京城哪个借高利贷的敢跟我要钱。”
小弟连连点头附和,“老大说的是。”
“要是态度好一点,本金可以还他,态度不好……”
“得他倒过来给您钱。”小弟溜须拍马道。
飞渡酒吧。
骆寒川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飞渡酒吧。
也许是一时兴起,在看到那个地址后,他莫名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也仅仅只是现在罢了。
现在还不是营业时间,但门是开着的。
骆寒川戴着口罩和墨镜走了进去,服务员看到后立即上前告诉他,“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道营业时间。”
“我找齐梵。”骆寒川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他的名字,但心里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服务员的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看向了某个方向,似乎得到某种暗示后,她回道:“不好意思先生,您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叫齐梵的人。”
骆寒川已经注意到了她看向的方向了,那里坐着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年纪看着四十岁上下。
他应该就是齐梵。
骆寒川不想耽误彼此的时间,开诚布公的自报家门,“我叫骆纪云。”
“先生,您……”服务员想劝他离开,但被坐着的人打断了,“你姓骆?”
说话间,他已经端着酒杯向骆寒川走来了。
骆寒川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这个男人肯定不止四十岁了,只是他保养的很好,看着像四十来岁,包括他的背影和侧影,都给人一种他还年轻的假象。
见骆寒川在打量自己,他举了举手里的酒杯对他说道:“喝一杯?”
骆寒川没有拒绝他,跟着他来到了吧台的一侧,他也亲自为他倒上了一杯威士忌。
“你们长的很像。”齐梵知道他不是骆纪云,不说别的,年纪都对不上,至于长相……
他长的更像他母亲。
“谁?”骆寒川冷声问道。
齐梵悠悠道:“说的那个人的妻子。”
“你认识他们?”骆寒川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可还是要问上一问。
“认识。”齐梵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头道:“不过不熟。”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骆寒川没有藏着掖着,把那页被他撕下来的纸条递给了他。
齐梵看了眼后,点头道:“是他的字迹。”
“没想到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故人已逝,活着的人还算安好。”
骆寒川瞬间收紧了眉头,“他们是怎么死的。”
一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究竟是死是活,骆家从没有给过他正面的回应,他也没有问过。
不过这么多年没有出现,估计也离开人世了。
尽管如此,骆寒川的心里也没有任何不舒服,或是任何的伤痛感,在他心里,他们就没存在过。
齐梵在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后,也没有故意不见,他知道,他早晚会找过来。
其实他等了很多年了,等到现在算是等到了。
可有些事情,他没办法告诉他,他唯一能告诉他的,就是他们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