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傻柱骑上车去了躺厂里头,找食堂主管马连庆请了个假。
虽然这请假到时候工资得少些,但是没法子,他已经约了人家娄晓娥,周末出去学骑自行车然后看电影。
这一天玩下来,身上没点钱那哪能行啊?
好在他对门贾家那小子突然嗝屁了,然傻柱是意外的捡了个办大席的工作。
他今天来请假,为的就是一会回去,在院里给贾家忙活呢。
对于马连庆来说,傻柱那无异于是一个祖宗。
虽然这祖宗走了,中午那些个领导就只能去大食堂吃饭,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抱怨连天的。
但是没办法,马连庆可没有拒绝傻柱的勇气!
请完假,傻柱又嘱咐了马华几句,马华这小子倒是努力好学,再加上又是命好,碰上了傻柱这号,不藏着掖着的师傅。
所以这短短一阵子下来,他还真学到了不少本事。
现如今,这大锅菜那边,基本上属于是,傻柱不去郭文他也能做好的地步了。
交代完马华,傻柱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轧钢厂。
他骑上自行车,一熘烟的功夫,立马回了院里。
贾张氏那老太太虽然满口答应是把大席的事都包给傻柱。
但心里对傻柱,那依旧是无比防备的。
这不,她们家今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早早的赶去了菜市场,买了几大篮子的菜回来。
怕的就是这买菜的事交给了傻柱之后,傻柱会中饱私囊,坑她们家。
对此傻柱心知肚明,不过倒也不怎么在意!
这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本就没这打算,这贾家人自己去买菜,反倒是给他省了点事。
“哟,柱子回来啦,请了几天假呀!”
大清早的,中院贾家门前,锣鼓班子边吹打了起来。
一般人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但这动静一开始,那觉自然也就肯定是睡不成了。
被吵醒的滋味虽不好受,但大家显然也不会出来触贾家的霉头。
毕竟死者为大,其他的动静可能会引起人们的不满,但这办后事的吵闹,大家也只就有忍耐了。
见傻柱回来,一大爷立马是热气的起身迎了上去。
现如今这一大爷易中海,他看傻柱那就跟老赌鬼看牌九,越看越喜欢!
这小子对待亲人朋友仗义无比,而且为人也挺善良,从不欺负弱小。
另外呢,人家能力也强!
在厂里头,不管是食堂的领导还是车间的领导,对傻柱都称得上是尊敬有加了!
甚至一大爷还听说了,就连轧钢厂里的一把手,一句话能让整个厂抖上三抖的李厂长,都十分的欣赏傻柱呢!
这小子啊,前途可谓是一片光芒!
而且眼下也不差,年纪轻轻的,当上了食堂的大厨,现如今一个月三十七八,将近四十块的收入。
比起同龄人来说,傻柱可以说是相当的了不得了!
也正因如此,一大爷也是有些懊悔!
你说这么好个苗子,他咋就没早点发现呢?
要说早点发现,再早点跟着小子搞好关系,那现在,估计他爷俩都得好的跟父子一样了!
要真是那样的话,以傻柱这仗义的性格,有些话可能都不用他易中海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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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方说这以后的养老问题吧,傻柱那不得主动的就得来养着他啊?
可怪就怪他自己没什么眼力见,以前啊,总是把这精力放在贾东旭还有许大茂那些人身上!
结果这俩小畜生,那是一个短命鬼,一个黑心鬼!
指望这俩,那还不如寻个绳子,找个安静的地方上吊算了。
“来了来了,还能请几天假哟,就请了两天,就这两天还是我跟我们主管说了好久才同意的!”
“你是不知道,我们那请假,那就跟挖了那领导的老祖坟一样,那是要死要活的不同意啊!”
“好在这两天应该也够了,在这摆两天,那也该出殡了吧!”
傻柱将车停在门口,锁上之后,转身跟一大爷聊了起来。
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邻居,所以前来吊唁,送人情的邻居,那还真不少。
三大爷今天也请了假,作为院里唯一的知识分子,他的工作很显然的被安排成了账房先生。
他在贾家的大门口旁边,端来了个凳子,支起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头摆上纸笔,上头写满了这两天来送情,也就是给钱吊唁的邻居们的姓名。
名单上的人可不上,再算上贾家的亲戚,这次足足要摆上八九桌的。
八九桌酒席,每桌少说也得十个八个菜,这巨大的工作量,显然不是光靠傻柱一个人就能完成的。
不过好在这院里别的不多,就是闲的没事的小妇女老太太多!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也都主动请缨,过来给傻柱打下手,当帮厨,还有其他一些邻居,也都分到了各自的工作。
有的张罗桌椅板凳,有的负责上菜吆喝。
大院里忙做一片,在这个物质贵乏的年代里,有大席吃的喜悦,显然是冲澹了这本是一场丧事的悲伤气氛。
尤其是当这些街坊邻居得知了今天掌勺的,那可是轧钢厂里鼎鼎大名的傻柱大厨。
众人那难免的,更加期待了起来。
系上围裙,带上厨师帽,傻柱领上院里几个大妈,在院里零时搭建的灶台前,开始忙碌了起来。
这妇女同志干了一辈子的家务活,锅边灶台对她们来说,那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
主厨虽然够不上,但客串一回帮厨,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傻柱的安排之下,这帮人有的洗菜,有的切配,红桉白桉同时忙碌了起来,没多久的功夫,就轮到傻柱这个大厨开始上场了。
“哎,院里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
“哟嘿,这味还真够香的呀!”
正在大家伙低头干活的时候,一道稍显尖锐的声音,突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傻柱抬头望去,发现这说话的正是他的死对头之一,最近许久不见的后院的许大茂!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咱们厂的放屁员许大茂嘛?”
傻柱冷眼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呸,你才放屁员,爷们我是放映员!哼,你这土包子想看还没机会看呢!”
许大茂没好气的怼了回去,不过嘴上虽然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但他还是快步的走到傻柱跟前。
跟傻柱打听起了院里的情况。
这贾家门前吹吹打打,堂屋里,还支起了灵堂,分明是有人去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