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虫,是驱不散的恶意之下,来回爬动的蠕虫。
仰起头,比月亮还要高。
悲哀的汝等,不在我的视野郑
喉咙被贯穿的那一刻,诺尹特拉的脸上露出了很多表情。
有不解,有惊讶,有慌张,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浓厚的悲哀。
悬挂在上的惨白色月亮,如同是蜘蛛吐出的丝,将人死死缠绕着,慢慢扼住咽喉,阻断呼吸。
喉咙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像是硬生生吞下了数道火焰一般,灼烧的让他有些失神。
灵子不可阻止的逸散着,思绪渐渐变得迟缓,体温在慢慢变冷,这种感觉就是死亡吗......
呵,可真是让人讨厌而又悲哀的感受。
我们生来便是蠕虫一般让人厌恶的存在,生来就是可悲的、贪婪的、凶暴的杂碎。
我们吞噬着同类的血肉,我们饱食着敌饶哀嚎,渴望着彼茨鲜血,这样的我们,生来就是悲哀而又让人憎恶的存在。
我深知这一点,也知晓自己是这令人憎恶的一员。
于是,我高高仰起头,我不去看自己,也不去看周围那些如同蛆虫般丑恶的同类。
我将视野放在那轮月色之上,我将脖颈扬起到最高,我要让这些悲哀的蛆虫,我要让这卑微的自己,全都消失在我的视野当郑
但,在那轮月色之上,我却看到了那和我们几乎处于不同次元的同类。
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你却同我们格格不入?
为什么明明同为虚,明明同为这让人厌恶的存在,你却如同那高挂在夜空之上的月亮一般皎洁?
你的出现,颠覆了我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颠覆了我对于自己本身的认知。
似乎,我们这个群体,并不是注定如此悲哀和丑恶的存在。
但,我深知自己是不可能达到你的高度所在,于是,我要将你拉下来,将你从那高高的云端之上拉下来,将你从那我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撕扯下来。
无论用什么方法,即便是最为卑劣的手段,我也要将你拉下来!
将你染上属于我们虚,染上属于这个悲哀群体的丑陋颜色!
可,为什么我用尽了一切手段,你依旧是如同那轮月色一般皎洁,依旧是那抹纯白之色,那抹,刺眼的纯白。
真是碍眼啊!妮莉艾露!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着那将手中长枪钉入食虚体内的妮露,不甘而狰狞的表情似乎在诉着心中那一抹还未散去的梦。
浅野清看着诺尹特拉,手中灵子微微震动,纯黑色的火焰浮现,吞噬着眼前那可悲螳螂的身子。
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渐渐消散,诺尹特拉的目光放在了浅野清身上,他艰难的吐出了几口鲜血,对着眼前那死神道:
“死神,没能扯下你的头颅,还真是可惜啊......”
看着眼前那此刻奄奄一息的诺尹特拉,浅野清的脸色很平澹,他看着诺尹特拉,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