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鱼确实是有毒,但是只是血水有毒,只需要把它的内脏去掉,血水去掉,到时候还可以用来做药膳,营养价值极高。
但是沈珍珠觉得奇怪,这个鲐鲅鱼并不能让人致死。
那么让人致死的究竟是什么鱼?肯定不只有一种。
而且最重要的是,
不过就是留了一点身体的残留物就让人去死,那种鱼究竟是有多毒?
沈珍珠不希望渔民们因为这个原因出事,若是真的有这种鱼的存在,也是需要一网打尽的。
这打渔也是要保证水下平衡的,到时候那种鱼的存在,保不齐一个村亦或是所有在海上的人都出事,一泛滥,就会有巨大的问题。
今天的勾子鱼很多,沈珍珠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许清桉力气大,二人合力算是也用了不少的力气终于把鲐鲅鱼拉上来,沈珍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许清桉道:“小心,万一这些鱼上面也有什么不好的。多个心眼总没错。”
“是。”沈珍珠看着水下,道:“许清桉,你把那边拿来的饵料,我们方才弄好的全部都放下去。”
他有些诧异:“这么一把上来,其他的鱼估计也是不敢来了。估计这段时间的鲐鲅鱼都很少了。”
沈珍珠摇了摇头:“我估计不是鲐鲅鱼作怪。”
看着这根自己用了许久的鱼竿,很趁手但是也很喜欢。沈珍珠呼了一口气:\"让它利用好最后的使用价值吧。\"
说完之后就把长线拉好,直接放进去深海区。方才这条鱼竿已经有断裂之象。如今继续怕是已经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但是沈珍珠一点都不眨眼。道:“那断了以后还能再做。”
“但是我怀疑,这里面怕是有毒的鱼不少。这一次把它捞出来。”
之前那个阿嫂说的,沈珍珠不觉得是在夸大其词,其实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会儿认定了,就去把这事情做完。
许清桉点头:“那也是,我要如何帮你。”
沈珍珠感觉自己手也是真的酸了,对着许清桉说道:“你负责让鱼竿保持平衡,我来这里盯着,也算是歇会儿。”
“娘子去里面都没事,我可以弄起来。”
“甲板上这些鲐鲅鱼,有些大,这会儿用来收起来是不可能了。娘子用绳索绑起来。”
最大的那一条鲐鲅鱼,五十公斤左右。
其余还带了许多小的,十多公斤左右的鲐鲅鱼数不胜数。
大概一公斤的鲐鲅鱼,就能够卖到七百多文,也就是半两银子,如今这五十公斤,再加上大大小小的七八十公斤,大概是能够卖到四十五两。
这样算的话,确实是来钱快。只不过鲐鲅鱼少反而是能赚到钱,沈珍珠担心的是鱼多了,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珍贵。
但是鱼这种东西,打回去也压根不可能隔段时间卖出去一只。新鲜的刚打回来的鱼,价格和放置好几天的不一样。
算下来倒是没差。
这倒是要想个好法子,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倒是也不用想那么多。
沈珍珠端详着许清桉的样子,原先想着他顶多也就是拿着个鱼竿的作用。
倒是没有想竟然还时刻观察着四周,精神力高度集中。
许多人很少钓过大鱼,就说钓鱼最重要的是运气好,能够钓到很多小鱼才算是有技术。实际上不是的。
要钓大鱼,就需要长久的精神专注力,一般都长得那么大了,自然是精明得很,许多时候都要出其不意,斗智斗勇。
二人一个午间,也没有什么收获,甚至这个海水都开始翻滚起来了。
瞧着日头已经下去,周围很多人满载而归,看着他们还在坚持,也就过来相看了。
“你们夫妻俩这鱼倒是不错,是鲐鲅鱼?竟然这么大这么多!”
“这么大的鱼,不会就是前两日他们说成精的鱼。”
“现在年轻的人是真的厉害,这么大的鱼都可以抓到了。”
原本他们从外面打渔回来,还觉得自己带回来不少东西呢!
现在瞧见,连人家的中等鲐鲅鱼都比不上,越想越觉得窝囊,主要是这俩小年轻长得那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得好看没本事的那种呢!
现在想想,直接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但是还有些羡慕。
谁都羡慕他们有这样的好运气。
还想着要是今天没有绕过这个黑荞岛就好了……
胥家村话最多的那个打渔人王涛站出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我有句不好听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反正大家也没有必要羡慕,这个地方我们自己避开的。就是说,这鱼都是成精的,吃了会不会去死都不知道。”
“这样的大鱼,钓上来恐怕还会影响自己的运气吧!”
“……”
对于这样的嘲讽,沈珍珠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不以为然。
这些人若是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才奇怪呢!
也不打算辩解,因为……她知道不需要。看着许清桉,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后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
特别是那个长者老叔公也在船上,这会儿满脸都是严肃,指着这个叫做王涛的就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一个打渔人,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嫉妒,也不至于在这里说。”
这种话对于打渔人来说是相当的严重。
因为相当于诅咒人家小年轻夫妻,这是相当不道德的事情,按照他们的话来说,以后沈珍珠一家出了什么事,亦或是在海上有了什么危险,都可以怪王涛。
因为就是他现在在这里对旁人指手画脚的,甚至说一些话也让人嫌弃。
王涛立马有些站不住脚:“我就是想起来前几日的传言,所以说出来。没忍住。”
“我年纪轻,不会说话,所以老叔公,我错了……”
“对不起,这位郎君。”
许清桉冷着脸道:“家中一切都是娘子做主,如今道歉,主要是与我家娘子。”
“再者,我们本来就是靠着风浪海上为生,如今被王涛郎君提供这个说辞,我们家以后哪里还敢做什么?”
“夫君。”沈珍珠示意他不要说了,而后接着道:“这位郎君,有时候嫉妒之心可以促进变得更优秀,我不认为有错。但是你如今说出这样的话,实乃对我的诋毁。当然,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