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平日里虽眼高于顶,看似对谁都看不上。
她也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村里条件最好的,也是外貌最为优越的。但是她从未想过敞开自己的衣襟来换什么。
无论何时,他都会把自己的衣襟修补得高高紧紧的。
如今这代表着她高傲的衣襟,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地扯开了。她自己甚至连一点尊严都没有,更何谈反抗的余地。
水碧的双手不断地挥舞,她这会儿就像是疯了一样用手阻挡,不断地往后面躲。
但是都无济于事,她使用出来最大的力气,别人一把就压住了。
她不知道是谁的手,不断地在游走……
恶心……愤怒甚至是屈辱的感觉油然而生,水碧这会儿都要绝望了。
到底该怎么办,毁了……一辈子都毁了。
她哽咽着,甚至感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要哭泣,都没有资格。
她错了,她不应该一个人跑来这个地方的,也不应该这会儿去找马六。
但是即便是这会儿知错,又能算什么呢?
水碧难受,那种被人遏制住喉咙的感觉越来越压抑。
好想死,但是这会儿还有死的资格吗?
就在她自己本人都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干什么!”
沈珍珠手上还拿着东西,不知道从哪里捎来了一根木棍,朝着站在水碧面前的男人,直接打了一榔头。
那男人立马捂着脑袋,疼得在地上打滚。
“哎哟,哎哟……我的头掉了,我好疼……”
他把面前的空位让开,沈珍珠就拿着棒子站在水碧面前。
她额头上全是汗,也是去渔场那边经过这里,就感觉不对劲儿,发现有人在小巷子里就想要行不轨之事了。
未曾想,看着衣衫还有渔村常用的篓子,上面还挂着花,这不就是水碧今早来的装束吗?
沈珍珠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过来。
未曾想还真的是水碧在这里,沈珍珠看着她一脸绝望,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道:“没事,水碧。我会保护你。”
水碧这会儿紧紧地拽着沈珍珠的腿,一点都不敢放手。
谁也不能理解,那种绝望的感觉一切都黑暗了,但是有这样的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还义无反顾的和这些人作对。
只是,她也是一个小姑娘啊,这些男人,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
水碧咬牙把手放开,推了沈珍珠一把:“不要你救!你赶紧给我滚。哪里来哪里去。”
“我水碧就算是死,也不要沈珍珠你这个土包子过来救我。”
嘴上发了狠,实际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沈珍珠往外面推。
这几个男人倒是摸了摸嘴唇,一副打量沈珍珠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女英雄呢,原来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两个人一起啊,还都是一个村的。”
“哟,让我们看看你们有多厉害。”
“哈哈哈,这可有意思了,这俩人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都可以去一旁一起交流了。”
“……”
对于那个倒在地上的油腻胖男人瞬间也没有那么疼了,因为沈珍珠有姿色啊!
还是一个性格不一般的。
这样的小姑娘玩起来,倒是有意思。
沈珍珠一只手背着,一直说拿着棍子,道:“可真是天真。你们真以为我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的人很快来了,到时候可别让那些人看你们的笑话,我们家个个都是渔场的打手,你也知道渔场的打手多厉害。你们这些乡绅员外,谁不是靠着我们家渔场吃饭?”
沈珍珠这话说得及其自信。
这些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渔场东家的小姐?怎么可能!”
“小姐怎么可能穿得这样破破烂烂的?”
“……”
他们看沈珍珠的眼神带着鄙夷和不信,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会儿还不确定沈珍珠的身份。
也是因为此,沈珍珠赶紧说道:“体验穷人生活啊,王员外,赵员外,江乡绅,你们的妻子我可都见过。时不时地陪着我母亲喝茶。至于你们,怕是连我们家的门都进不去。”
“不过你们的家常事我知道一些,王员外,你在昨年六月,娶了两房妾室,妾室还去偷情,给你戴了绿帽子,这事情是你们家的禁忌对吧?”
说着,周围两个油腻老男人吃瓜一样看着他变脸。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惨?还被妾室给绿了?哈哈!
沈珍珠继续指着吃瓜的另一个,道:“赵员外,你的事情我更不用说了,你……那方面不行。”沈珍珠说到这里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
“哦,对江乡绅,你也别太高兴啊,虽然你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关于你被妻子打得内裤都破了,几天没得换的事情,我想还是要收敛一点的。”
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主要是沈珍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这种事情,一般也就是他们自己的夫人知道,家中随随便便的人都不知道的。
这姑娘……真的是东家的女儿。
知道东家有这样一个姑娘,但是谁都没见过,听说就喜欢到处游山玩水。
只知道少东家和那个小少爷。关于那个东家的小姐,还真没人见过。
这会儿,沈珍珠看了看日头,而后算了算时间,应当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她看向巷子口,而后刚巧就遇上了之前东市渔场的那群打手。
沈珍珠随意喊了一声:“哎!过来。”
她拿着木棒,周围躺着一个,两个员外呆愣着。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沈珍珠的罪行,但是东市渔场那群人肯定是知道的,一看就知道这个沈珍珠又在这里收拾人了……
他们这群打手也是谋生活的,知道赵德海和林大海这俩人死得有多惨。
这会儿是屁都不敢放。
看见沈珍珠就有想跑的后遗症。
这会儿让他们一群人去巷子里?没门。
所以所有人都一致觉得,面子肯定没有生命重要。
这会儿全部都跪下了:“姑娘饶过我们。”
沈珍珠:“……”她是想利用这群人来做戏,想着等会儿说话引导一下。
未曾想,没有任何沟通就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