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其他的我是不知道,但这所谓的会元,我们不会错。
沈珍珠拉着许清桉道:“走,我们进去赚一番。”
“我也想要赚快钱。”
许清桉宠溺地用手点了点她眉心:“在下奉陪。”
瞧着她们二人进去贡院一侧的赌坊。
苏绍就有些着急了:
“沈娘子是小娘子,进去那样的地方,实在是不妥当,日后生意要做大,这会儿进去赌上瘾了可如何是好?”
而后他继续惆怅:“日后瞧着许兄肯定是要做官的,若是珍珠娘子这番大胆的行径一直保留,可不行。”
“还有许兄,怎能陪着她一起胡闹。许兄前几日在皇宫以及被侯爷带走的事情,那会儿珍珠担心了许久,现在还是胆大!”
苏绍是希望沈珍珠过得好,所以就看不得这些他们自己走歪路的事情。
眼看着苏绍就要追过去。
而后陆时景赶紧把人拉住了。
叹了一口气道:“苏绍,不用管那么多,他们喜欢,就去好了。”
他看着苏绍的眼睛带着深意:“实际上,你之所以输给许清桉,并不仅仅是因为许清桉比你长得好看些。”
“嗯?”苏绍有些诧异,“此话怎讲?”
“珍珠之所以选择和许清桉长久地走下去,是因为两人是志同道合的人。”
“其实我一直都知晓,你有些后悔当年,为何没有接受沈珍珠的喜欢,是不是?”
陆时景有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继续说道:“我知晓你怎么想,也知晓你的态度。人们未曾走过,总会美化那一条路。”
“实际上若是你陪着沈珍珠走下来,难免也会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去赌坊,你是不赞同两个人都去的,但是许清桉能够做到,陪她一起去,还能护她周全。”
说了这话之后,苏绍才有些明白了。
其实很多时候,不过就是她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这个事情没错,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沈珍珠不喜欢自己?
若是自己当初接受,对她不要有那么多偏见就好了。
现在想想,或许跟着她一起过日子的沈珍珠,并不会有现在自己瞧见这种鲜活的样子。
人家夫妻的事情,之所以能走在一起,是有道理的。
而他,确实是不该的。
苏绍叹了一口气,双手有些发抖:“其实有时候,错过就是一辈子了。”
“我知道我和她没有可能,但是我还在不断地幻想,我甚至希望能够和她多走一走,也是好的。”
“现在也算知道了,实际上也不算错过,顶多就是,命运使然。”
他叹了一口气。
那陆时景拍了拍他肩膀,道:“不必忧心,日后先把自己调整好,考个功名,喜欢的或许是在后面等着你。”
“只不过要学会放下,才能重新起航。”
听了这话之后,许清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沈珍珠和许清桉夫妇俩进去赌场之后,询问清楚规则。
看着许清桉的名字那里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投。
她道:“若是我投许清桉,那么其他人的钱能是我的吗?”
“你要投一百两以上,大概是能够拿一千两这样,其余的我们赌坊也要抽成。”
“我们这里本来就黑,小娘子你应当知道。”
“嗯,黑没事,把规则说清楚我也能接受。老板你是一个爽快人。”
沈珍珠到是挺欣赏这老板,直接把“我很黑”写在脸上了,明着来,不错。也肯定是一个有后台的。
老板或许是被沈珍珠夸爽了。
这会儿也道:“实际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买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也丑话说在前头。”
“别人不是傻子,你这小姑娘想要黑吃黑赚一笔大的,搞抽象压根是不可能,我干赌坊那么多年了,也从未看见过有这种现象。”
反正参与赌博的,大家为何宁愿跟着所有人走大的,也不愿意投没人投的赌一把。
就是因为输了的话,她这种投的钱,不仅仅要分给那么多人,不够分,还要给人家双倍。自己贴钱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这种博弈,本质来说就是残酷的。
沈珍珠点了点头道:“嗯。没问题。”
“我们家的资产,我赚了那么多,我瞧着这些人头,顶多也就是用我的钱财作抵押。这些东西,并非不可。”
“夫君,你觉得呢?”
那个赌坊老板见过不少赌徒。
但是像沈珍珠这种小娘子,什么都不懂,瞧着连赌坊都还未曾进来过,就要来这里抵押那么多钱,算是第一次见识了。
只能说人傻钱多吧!
老板看向许清桉,希望她这位郎君有良知一些,有常识一些,不至于做出如此万劫不复的事情。
毕竟老板也不想,到时候到处杀人,他们也累。还要找打手,他一个老板还要盯着,也是心累。
毕竟干那么多年的店铺,谁不想要休息呢?
他年纪大了,也早就到了该休息的年纪。现在只是觉得沈珍珠太闹腾了。
谁知道许清桉那边非但没有劝阻,反而也是过来添乱。
道:“我娘子如何,就如何。”
老板捂着脸:“你堂堂男子汉,怎么不劝着点?到时候你娘子出事了,是不是一家子都完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生命。到时候又要说我这个动手的刽子手薄情。”
他是真的烦。
劝不动啊主要是。
许清桉道:“嗯,我在家中主要也是靠我娘子养着。”
现在老板眼里露出鄙夷,原来是这样的郎君,也难怪事事都听娘子的。
沈珍珠听了许清桉的话,嘴角抽了抽:“……”
小声说道:“过了啊。到时候老板误会你是妻管严呢。”
“不是误会,本来就是。”
他的眼里都是幸福:“反正,做妻管严很幸福的。”
“娘子,你可是为了我豪赌。”许清桉怎会有不支持的道理。
而后沈珍珠手起刀落,也就压下了。
周围的赌徒亦或是那些来赚钱的商人和其他鱼龙混杂的人,这个时候都盯着沈珍珠,神色复杂:“这小女子,当真是病得不轻。”
“不过也好,没有人下注其他可不会给我们钱。现在有一个人来了,到时候她负担我们所有人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