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行径,叫孩儿日后如何去面对母亲?”
莫文蔚重重地叹息一声,缓缓道:“倘若汝有机会出宫,定要多多陪伴汝母。
皆是吾之命运不济,有愧于汝母,但吾亦无悔于此等作为。
罢了,女儿,快快离去吧,迟些恐将惊吓到汝。”
祺常在深深地凝视了父亲一眼,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父亲而立。
就在此时,负责行刑的刽子手吹响了一记尖锐刺耳的哨声,紧接着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祺常在的心猛地一揪,瞬间眼前发黑,昏厥过去。
一旁的宫女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搀扶住祺常在,焦急万分地呼唤道:“小主!小主!您究竟怎么了?”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那位宫女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来人呐!快来人呐!小主晕倒啦!”
她尖锐的嗓音划破了宁静的空气,瞬间打破了宫廷中的沉寂。
听到这惊惶失措的叫声,几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匆匆忙忙赶来,他们手忙脚乱地将昏迷不醒的祺常在小心翼翼地抬起,然后迅速朝着宫殿方向飞奔而去。
一路上,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有丝毫闪失会对小主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待回到寝宫后,那位一直陪伴在侧的贴身宫女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派人前去请来了太医。
太医神色凝重地赶到,仔细查看了一番祺常在的状况之后,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无妨,小主只是一时心急攻心所致,只要放松心情便无大碍。”
听闻此言,宫女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感激涕零地向周太医道谢道:“多谢周太医,若不是您及时诊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着,她赶忙从怀中掏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双手递到周太医面前。
然而,周太医却摆了摆手,婉言拒绝道:“救人乃是医者本分,这些银两就不必了。
既然小主已无大碍,那老夫就先行告退,返回太医院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见此情形,宫女急忙示意其他宫女相送,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好生招待周太医。
目送着周太医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宫女心中默默祈祷着小主能够早日康复如初……
时间并未过去太久,祺常在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名一直守候在旁的宫女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水杯恭敬地递到祺常在面前,轻声说道:“小主您醒啦,请先喝点水润润喉吧。”
祺常在微微抬起手,接过杯子,有气无力地抿了一小口。
喝过水后,她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但整个人依旧显得无精打采。
只见她眼神黯淡无光,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道:“去给本宫取些纸笔过来。”宫女应了一声“是,小主”,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功夫,宫女便拿着纸笔返回,并小心翼翼地呈递给祺常在。
祺常在接过纸笔,泪水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她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颤抖着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封饱含愧疚与思念之情的家书。
信中写道:“亲爱的母亲、父亲大人,女儿不孝,未能光耀门楣,辜负了家族对我的期望……”写到此处,祺常在已是泣不成声。
一旁的贴身宫女心疼不已,轻声安慰道:“小主莫要太过伤心,主母一定会理解小主的苦衷的。”
祺常在听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埋头写信。
待写完最后一个字,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信纸折好,交给身旁的贴身宫女,声音沙哑地说道:“把这封家书带给母亲吧。”
说完,便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仿佛身心俱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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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自称是小主贴身宫女的女子,神色匆匆地将一封家书紧紧攥在手中,脚步不停地朝着皇宫内专门寄信的地方奔去。
当她赶到时,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位同样前来给自己家主子送信的宫女。
那几个宫女一见到祺常在的贴身宫女出现,纷纷开口打招呼:“哟,你也来啦!是不是又要给你家主子寄信呀?”
只见她微微颔首,表示默认。这时,另一名宫女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听说你家主子的父亲被斩首了呢!”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她却仿佛充耳不闻一般,依旧沉默不语,径直走到柜台前,将手中的信件递交给负责寄送的人员后,便转身离去。
其他宫女见状,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其中一人更是毫不掩饰地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嘴里嘟囔着:“哼,装什么装啊!现在连靠山都没了,还这么神气!”
说完,这些人便继续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而那位刚刚离开的宫女,则早已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中……
渊东旭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历经漫长时光,终于将最后一份奏折处理完毕。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开口问道:“方才究竟是谁欲面圣?”
一旁的黄公公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些许犹豫之色,稍作停顿后方才回答道:“回陛下,奴才并未得知具体何人求见,想来或许并非要紧之事。”
渊东旭轻哼一声,表示知晓,接着吩咐道:“也罢,摆驾尚书房。”
黄公公赶忙应声道:“遵旨,陛下。”
随后便引领着渊东旭朝尚书房走去。
抵达尚书房后,渊东旭发现里面仍在授课。
他静静地走到教室后排站立,默默观察着学生们上课的情形。
只见一众学子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先生讲学,无一人分心走神。
渊东旭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轻声说道:“甚好。”
然而恰在此刻,正在给孩子们授课的那位老师无意间瞥见了渊东旭,正欲起身施礼参拜。
渊东旭连忙伸手示意其不必多礼,并低声说道:“莫要惊扰了课堂秩序,继续讲课便是。”
得到皇帝旨意后的老师当即心领神会,旋即转身回到讲台前,继续为学生们传道授业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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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一响,便迎来了课间休息时光。
就在这时,渊东旭迈步走进了教室。
皇子和公主们看到父皇到来,纷纷赶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渊东旭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并说道:“都免礼吧!”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太子,语重心长地吩咐道:“太子啊,放学后记得来御书房一趟。”
渊今伊应声道:“是,父皇。”随后,渊东旭又开口说道:“好了,大家继续上课吧。”
说完,他转身离去,朝着延禧宫的方向走去。
黄公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自从娘娘仙逝之后,陛下只要一得空,就会前往延禧宫坐上那么一会儿。
虽然如今这延禧宫里已无人居住,但却并未因此而荒废。
每天都会有下人按时前来清扫整理,使得整个宫殿依旧保持着整洁与宁静。
渊东旭踏入延禧宫,在殿内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静静地凝视着四周熟悉的一切,仿佛能从这些物件中寻找到曾经与心爱之人共度的美好回忆。
就这样,他默默地坐了许久,直到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才缓缓站起身来,离开这座充满思念的宫殿。
温柔满心欢喜地踏入了神秘而古老的昆仑墟,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有趣,完全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无聊。
若是真觉得有些无趣,她大可以央求着女主角带着自己四处闲逛,领略这昆仑墟独特的风光与景致。
记得有一回,白浅轻声说道:“师母,要不咱们到房间里瞧瞧?”
温柔微微颔首,表示应允。于是乎,二人携手一同迈向了凡间。
一脚踏入凡尘,温柔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期待。
她兴致勃勃地对白浅言道:“我呀,特别想去皇宫里头瞧一瞧!”
白浅欣然应道:“行啊!”
只可惜,温柔虽然拥有漫长的寿命,但却并无任何法术傍身。
体贴入微的白浅深知此点,当即为温柔施展了隐身之术,如此一来,她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
白浅轻声询问:“师母,您想往何处去呢?”
温柔抬眼望了望天,估摸着眼下的时辰,心想孩子们此刻应当正在尚书房内上课。
遂开口答道:“不如先去尚书房走走吧。”
白浅微笑点头,应道:“那便依师母所言。”
就这样,二人轻车熟路地朝着尚书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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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内一片静谧,唯有一道略显沧桑的嗓音缓缓传来。
温柔与白浅轻手轻脚地踏入其中,只见众多孩子皆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地上课,那模样简直比大人还要稳重端庄。
白浅见状,不禁浑身一颤,低声呢喃道:“师母,这凡间的小孩怎会如此老成?”
温柔并未答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群孩子,心中暗自叹息。
恰在此刻,端坐于客座之上的元宵,目光突然瞥见了自己的母妃。然而,在场众人之中,唯有他一人能够瞧见。
在元宵眼中,母妃仿佛同父王一般,仅有他方可目睹其身影,而其他人则全然无法察觉。
面对此番情景,元宵并无将所见之事宣之于口之意。
因为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已然明白这个秘密只能深埋心底。
温柔静静地端详了许久之后,便悄然转身离去。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而元宵,则一直目送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时光荏苒,转眼间凡间已过去五个春秋。
此刻的渊东旭正值壮年,但却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犹如那即将燃尽的油灯,奄奄一息。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渊东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他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太子,并郑重地嘱托渊今伊一定要照顾好年幼的弟弟和妹妹。
完成这一切后,渊东旭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渊东旭的离去让整个宫廷陷入了一片悲痛之中。
然而,作为长女的渊今伊却表现出了非凡的坚毅与果敢。
她迅速稳定住局势,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紧接着,一系列重大决策相继出台:立苏妃为太后,以彰显其尊贵地位;
尊生母为圣母皇太后,表达对母亲养育之恩的感激之情;册封弟弟为楚王,赋予其崇高的爵位;
封妹妹为护国公主,期望她能守护国家安宁。
就在这时,远在仙界的东华帝君突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神色凝重,立刻唤来司命星君。
只见司命星君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地来到东华面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帝君,不知您召唤小仙前来所为何事?”
东华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问道:“为何我此次历劫竟会遭遇如此状况?”
司命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这属下实在不知啊!”
东华眼神犀利地盯着他,追问道:“那么那个唤作温柔的女子,可是天界之人?”
司命连忙摇头否认,语气坚定地回答:“并非如此,她仅仅是一介凡人罢了。”
东华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喃喃自语道:“仅是凡人么?”
东华觉得此事愈发诡异,继续追问:“我在历劫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司命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连摆手说道:“没……没有啊!”
然而,东华何等敏锐,见司命这般迅速且坚决地予以否定,心中的疑虑更甚。
他目光如炬,沉声道:“我乃你的主子,有何不可告人之秘?快如实说来!”
司命深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其实……墨渊上神与折颜上神曾前来探望过您。”
东华听闻此语,神色一凛,追问道:“详细情形如何?速速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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