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被他发丝脖子弄得很痒,又因他的呼吸而感到身体发紧。
抿唇说:“没骗你,真的……”
“风止是傅执炬的人,你千万不要多想,不然人家真的冤死了。”
她真怕他做出挖人眼珠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嗯。”
他的嗓音低醇动听,让人感觉像是在读故事:“我不是给了你一张黑金卡吗,下次再买什么可以直接用那张卡,不用你花钱。但有一点要求,别忘记我的那一份。”
随后,又威胁着补充说:“就允许你忘记这一次,下次再忘就别出去了。”
楚雁回对于男人这样早就习以为常——他对她一向是硬声说软话。
表面上是威胁,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带着乞求意味的纸老虎。
除了类似“挖眼珠”这种一听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正常的话,其余的日常中对她威胁的话都没怎么付诸实践。
她听多后已经可以自动转换看问题的角度,一律默认他在嗔怪调情。
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种本质的,她也记不清了。
“好,下次给您带。”
她故意用的敬词,表达自己无奈又懒得说什么的心情。
“看你非常不情愿,”他拿出那个领带盒子,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样吧,你把这个给我。”
“?”楚雁回睁大了眼睛,对于他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
“小叔叔,你想要这条领带?”
傅容深的声音淡淡的:“为什么不?我觉得很好看。”
“好看也不是重点啊……这是我给爸爸的,你……”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笑,丹凤眼尾上翘:“你不也这么叫过我么?昨天晚上,或者是前天晚上?”
“小叔叔!不许再说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夜里的场景,脸燥得通红,伸手捂住他的嘴,只想让他闭嘴。
他则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在她掌心舔了一下,赤/裸/裸地勾引。
“!”楚雁回感受到掌心掠过一道温热柔软,她像是浑身过了电,立刻收回手背到身后。
身体忍不住发抖,脸红成了一只小龙虾。
她对傅容深见缝插针地撩人忍不住感叹:这么一张脸加上会耍手段,谁能不被勾引?
“都是爸爸,为什么不能是给我的?”
他将她发烫的耳垂捏住,有技巧地揉了揉。
“嗯……”
楚雁回抿紧嘴唇,双眼蒙上雾气,彻底没法挣扎了。双腿发软,靠在墙上呼吸,胸口起伏着。
他知道自己哪里最碰不得。
可恶的男色。
男人将那酒红色领带从盒子里取出,勾在手里,瞥了一眼上面的纹路。
将人抵在墙,又问了一遍:“给爸爸吗?”
耳尖被含住,她一秒也坚持不了,立刻服软:“给……”
“好乖,雁回真乖。”
他心满意足的握住那真丝领带,俯身吻了她。
对她说:“本来今天晚上不太愉快,但是小乖哄的很好,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不会是奖励一顿……吧?”
女孩按住还在发麻的腰,嘴里嘀咕着,作势要逃。
傅容深哑然失笑:“你——小雁回,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色/欲熏心的种人吗?”
半天没说出话。
想要讨她开心,却没想到她脑子里想的竟全是这个。
比他还要急。
楚雁回绯红着脸,瞪他:“如果不是,那你倒是别亲我、别咬我的耳朵……小叔叔,是你把人撩起了兴致,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起了兴致?”
傅容深笑了,这抹笑是幽深的,像是笑着的狐狸。
三个字含着笑意:“那好办。”
将她抱起来,贴着她的耳朵。
“既然已经发货了,就必须要安排优质的物流服务,不然或送不到终点怎么办?”
她的整半片后背到腰都酥麻了。
傅容深将那酒红色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控制着举过头顶,痴恋地深吻她。
她艰难地声音断断续续:“路上太颠簸了,货物会坏,贵公司的物流能不能……稳一点?”
他闷笑不语。
到了半夜,才蹲在她脚边回答说:“下次会稳的。”
她疲惫不堪,指控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喝着他喂来的水,心想:现在是君子,刚才是禽兽。
合起来是伪君子。
傅容深摸着她手腕上被领带勒出的印子,到这会儿才再次提起今晚本该商谈的主题:
“以我个人名义注入顾氏制药的资金已经陆续转出,如果顾鹤找不到接盘人,就将面临现金流危机。”
“他必然会找你麻烦。为了你的安全,我会给你安排保镖。再就是,出去记得跟我说一声。”
“我知道了。”
楚雁回点点头。
她明白顾鹤会找她,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十一月。
她再次与傅执炬见面。
“我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已经知道霍思思被霍渺渺害的原因,八九不离十。”
傅执炬一见到她就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
两人面对面坐下。
“霍渺渺下/药害霍思思,是为了死去的弟弟报仇。”
楚雁回认真的听着:“怎么说?”
“霍思思虽然和霍渺渺姐弟同属一母,但她们关系很差。霍思思在霍家的地位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可以说很不受宠。”
“父亲看重有商业头脑的前妻的孩子霍灼灼,母亲偏爱能巩固自己正妻地位的儿子霍洲洲,而她则无人在意。”
“她上有已经进入公司的姐姐的压力,下要跟本就有继承权的弟弟斗。在双方夹击下,为了夺权,她就用这种方法铲除弟弟妹妹。”
楚雁回倒吸一口凉气,霍思思竟然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不由得问:“可如果不成功呢?”
“或许她做的不是一次了,只有这次成功。”
“姐弟闹出那样的丑事,只能自杀,霍思思一箭双雕。”
“她没想到霍渺渺很顽强,不但没跟弟弟一样屈辱懦弱死,反而报复了她。”
女孩呆住:“可最后霍渺渺还是死了。”
“我仔细查了资料,她很可能不是自杀,而是别人安眠药把她按进洗手池溺死的。但相关证据早已经被销毁了,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