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这样就不能跑了

镣铐,锁链,绳索,皮/鞭……

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一整面墙的折磨工具。

身后响起那道清润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以后你会经常光顾这里。”

“砰”一声,门关上。

她骤然回头,目光盯着上锁的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冲过去,拼命地去开门把手:“不,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却怎么都打不开。

“雁回,你打不开的。”

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墙前,仔细地挑了一副带着软鹿皮的手铐。

手铐拿在手里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令人牙酸。

“过来,别让我生气,好吗?”

她向后倒退,拼命摇头:“不!不要!”

直到身后贴上了门板,身体骤然一僵,恐惧蔓延开来,忍不住吞咽。

“小叔叔,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男人逼近,无视她的反抗,攥住她的手,垂着眼睛给她戴上手铐。

那可怕的“咔擦”一声,将她的希望彻底夺去。

他却蹲下,将与床角连接的锁条拉过来,锁在了她的左脚脚踝。这链子最长延长到门前,永远出不来那扇门。

“这样,就不能跑了。”

动作娴熟,像是在脑海中已经排练过无数遍。

傅容深再次站起来,温和地笑着说:“你想知道,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什么吗?”

“不!……我不想!”

她几乎是哭着说。

“既然你那么喜欢顾鹤、那么想跟他复合,那我就让你们在地下复合……可后来一想,我凭什么让他跟你死在一起呢?他不配!”

他抚摸她的脸颊,目光爱恋缱绻,深情到几乎病态,呢喃着说:“这世界上只有我配。”

“但你不想跟我一起死,那活着也好。”

“即使你爱着顾鹤、就这么带着怨恨陪我也行,我不在乎。只要你在,其他都什么都可以不要。”

轻叹一声:“这么多年,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小雁回,我知道你一直利用我,也不求你能把我放在心上,我对你的要求从来不高。”

“可你就连虚情假意的陪伴都不肯,还是想离开我、找那个姓顾的。我真的太伤心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红了。

“离开这种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

摸了摸她的头发,笑意跟平时的样子并无不同。眼神可却带着刻骨阴郁,让人直发抖。

楚雁回想过他会恨自己、会打骂泄愤、甚至像顾鹤那样让别人来羞辱她,独独没有想过他会把自己囚禁起来。

她只知道傅容深温柔但骨子里偏执,却不知他疯的这样厉害。

从前她总反驳让自己放弃工作的顾鹤说“那跟笼中雀有什么区别”,没有料到命运捉弄,有一天她竟一语成谶,成为了阶下囚徒。

傅容深看着女孩湿漉漉的杏眼,那里半含着泪水,好不可怜。

像是要引他吻上去。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双手摘下她的眼镜,在铁链的碰撞声中。女孩挣扎着双手,手铐将她束缚住,无法抗拒:“不要……”

她知道摘眼镜意味着什么。

只有在有欲/望的时候,他才会摘下她的眼镜。平日是不碰的,仿佛什么禁制机关。

果不其然,眼镜摘下放在柜子的下一刻。他转身,红着眼压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上去。

“哗啦——”

脚踝的锁链因为她的移动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傅容深吻得很凶,带着报复的意味,几乎要将她吞噬,夺取她的呼吸。手指沿着她连衣裙的脊柱滑到尾椎骨,让她浑身颤抖,轻吟出声:“唔嗯,别……”

“明明很喜欢,又要拒绝我。雁回,你真是不诚实的孩子。”

他掐住她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身上,咬她的耳垂。

“你眼里那么多的害怕,让我都要于心不忍……”叹息是轻轻地。

她心猛地一跳,只见他手上多了一条黑色丝巾。

恐慌中,她向后退。

脚跟碰到一个硬质的东西,骤然跌倒,倒在了床上。

他一步步走近,握住她的脚踝,垂着眼睛看她,眸色晦暗欲念深重。

当她以为他要把自己拖过去的时候,他蹲下,将她的白色高跟鞋脱下,垂着眼虔诚地吻她的脚踝。

那炙热的吻从脚踝一路到小腿,又延展到同一条直线的尽头,不知何处。

留了一个吻痕在不宜发现的地方。

她呜咽着,抗争地踢蹬,却被他死死钳住。

“乖乖,还没开始呢,你反应这么大,为什么?”

他抬眼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兽类,充满了占有欲和阴郁色,令她心惊胆颤。

身体下意识回忆起曾经那些狂野,因而产生反应。它早已习惯地比思想先一步到位。

“我……我又控制不了!”她咬紧下唇,欲哭无泪。

“乖乖,恨一个人,不该对他说这样的话。”

男人将黑色丝巾叠成条,蒙上了她的双眼,让她无法再露出惊恐眼神。

“他会把这当做奖励……而兴奋的。”

嗓音含笑,喑哑中带着无法言说的阴暗病态。

他看着她被蒙上眼,之露出被他亲的嫣红发肿的嘴唇,心里有种扭曲的满足感。

无异于渴极的人喝饱了水。

“跟我这种老男人在一起没意思……小乖,那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好吗?”

傅容深一字一句的说着。

楚雁回眼前一片漆黑,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骤然僵住,恐惧袭来。连忙挣扎起来,声音有哭腔:“不,不!这话不是我真心说的……”

“我后悔了,小叔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后悔了!”

平时自己就无力应对他,若再加上什么折磨人的手段,她更是承受不住。

会死的。

“雁回,话是你自己说的,就不要收回了。放松吧,一直挣扎会手腕会很疼,虽然这副手铐带着鹿皮,也会留下勒痕……乖乖的,我会让你满意。”

她直打哆嗦。

“最近我学了一种字体,不知道写起来怎么样。”

傅容深拿出一支毛笔,沾了墨碟中的液体,在她的脖颈上点了一下。

馥郁的玫瑰花香扑鼻,带着糖的甜腻,几乎要将她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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