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后悔与解释

这玩意,其实何雨柱的手也冰凉,但雨水却是感觉安全感满满。

当初何大清刚走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如此对她说的,结果就是照顾她到现在。

现在整条街道,谁家不说何雨柱把妹子当成了女儿在养,关键还是宝贝女儿。

就差宠上天了。

这玩意也是夸张,不过现在的风气就是如此。

对家里的女儿,能不轻视虐待,跟儿子一样对待,就是很不错的人家了。

要是像何家一样,一年四季都给雨水买新衣服,家里的好东西先紧着雨水来……

虽然也有各种家务等着雨水,但实话实说,雨水自己都感觉是幸福。

何雨柱牵着雨水来到了门口,他可以感觉到身边妹妹的紧张。

雨水下意识的往后缩着,何雨柱捏了捏雨水的小肉手,却是对着雨水眨眨眼低声说道:“待会记得哭!”

雨水懵逼了一下,却是想起了前几年她哥教她装可怜坑何大清钱的事情,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雨水的眼睛又红了。

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乎。

何大清当初离开对她造成的伤害,何雨柱永远弥补不了。

雨水擦拭着眼眶,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

何雨柱也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这玩意,不得不佩服何大清,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像王福荣这两年,头上的毛已经掉光了。

自从查出高血压的事,王福荣也是把厨房里那点事交了出去。现在是何雨柱的一个师兄在管。

而王福荣现在是在饭店混日子,混到退休就算完结。

也因为何雨柱给他出的馊主意,却是挑唆那些帮工帮厨,狠狠的怼了公方经理两次。

然后那个家伙就被调走了,其实就是下岗了,现在在他们那个街道废品站看大门。

后来安排的公方经理却是比较讲道理的,跟王福荣这边,属于互相给面子那种相处模式。

所以现在的王福荣日子真不难过,但就算如此,也是岁月不饶人,面色也是沧桑了许多。

但何大清,还是那副阴测测的土匪样,一点变化没有。

这个也是不服不行。

雨水刚才还胆怯,但现在看到何大清,却是嘴巴一撇,直接带着哭腔喊道:“爹!”

然后挣脱了何雨柱,直接扑到了何大清怀里。

肉眼可见的,何大清的耷拉脸颊也是抽了一下,伸手颤抖的抚摸着雨水的背脊。

轻拍着,安慰着,如同多少年前他哄闺女睡觉一样。

何雨柱看着这番场景,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眶也有点发热。

何雨柱赶紧回过头去,猛吸一口冷气,这才好了一点。

这玩意,煽情的玩意,他也不会啊!

何雨柱先对着王福荣打了个招呼,

看桌面上的情况还有王福荣的脸色,今天王福荣是破戒了,估计是喝了点酒。

喝多肯定是不可能喝多的,要是喝多了,王师娘就没那种好脾气了。

何雨柱抽空喊了句“爹”,就坐在一边,茫然的看着雨水的哭相。

何雨柱现在心里自然没那么轻松,但让他哭,却也是哭不出来的事。

这种复杂的情感,却是让何雨柱不知所措了起来。

当时想的简单,但直到刚才看到何大清。何雨柱才想起来,他这是让何大清去干什么。

这是离家二三十年的一场旅途。

上辈子何大清是活到了改开后,但这辈子,去南洋那边却是未必。

何雨柱突然有些惶恐,他感觉自己好像搞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何大清好,还是因为何大清是他以后的麻烦才那么设计的。

何雨柱搓着自己的衣角,却是一句话没说。

何大清安慰好了雨水,现在父女俩正饶有兴趣的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

当然,是雨水在说,何大清笑眯眯的在听。

等到雨水所有的话题说完了,何大清才拍拍雨水,示意她起来。

何大清先站起来松了松骨,却是对着雨水说道:“雨水,你先出去帮你王嬢嬢收拾一下。

我跟你哥还有王伯伯谈点事情。”

雨水迟疑的看了一眼何大清,却是点点头往外走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屋里沉寂了片刻。

何雨柱忍耐不住这种安静,却是干咳一声说道:“爹,我写信跟您商量的那个事,我觉得不太合适。

要不咱们就不去了。”

何大清眼睛紧盯着何雨柱,何雨柱眼神清澈,并未躲闪。

刚才还眯着眼睛装睡觉的王福荣也抬起头来,扫视父子俩一眼,却是沉声道:“柱子,这个事从头到尾,你跟我们老哥俩说说看。”

何雨柱沉思片刻,也不隐瞒,把他安排娄晓娥母女的事,却是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其中,娄家以后要倒霉的事,何雨柱是说的肯定。

而他为什么帮娄晓娥的事,却还是他对谭雅丽那番说法。

何雨柱说道:“……这个事却不是一开始就设计成让我爹跟着去那边,

爹您从保定回来时,我让您去乡下找一个。

当时没想到这个。

只是您在天津卫那边那样,于是脑子一热就跟谭夫人推荐了您。

可我刚才看到您,却是发现不合适。

您要打要骂,我不怪您,是我自己想岔了。

光想着让您别走保定的旧路,却忘了去那么远的地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对您,对雨水不公平。”

何大清闻言,却是面皮又抽了抽,他听出来了,一开始他的好大儿就是想着帮一下那个娄家母女,算计他,还真就是顺带的。

可能何雨柱想法里带了点恼火,但应该不多。

不然也不至于他都回来准备答应了,反而何雨柱后悔了起来。

何大清问道:“你怎么觉得娄半城一定会倒霉?”

何雨柱双手一摊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峨眉酒馆,原来是钱经理给咱们发工资,我们给他打工。

那时候他管着我们这些人有没有饭吃。

可是现在这样一搞,大家都成了老板,成了馆子的主人。

人心不足,总有人想着钱经理什么都不干,凭什么每年分那么多钱。

咱们馆子都那样,想想看上万人的厂子每年产生多少利润,该分给娄半城多少钱?

每个厂子都差不多,只要有个地方带头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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