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针锋相对

许富贵等老几位作为院子里最有面子的人,自然是在桌子上陪客闲聊。

许富贵也是感觉奇怪,后院老太太竟然没出来作妖。

不过看看在不远处忙碌的易中海,他也是暗笑了一番。

在许富贵来说,易中海是个聪明人,肯定也想到了这个事情,估计早就打过招呼了。

之所以说聋老太太该出来作妖,并不是许富贵见不得小辈好。

而是这個事,的确对聋老太太是有大利的事情。

就像刚才贾东旭拜天地的时候,对着易中海夫妇二拜高堂一样。别以为那就是简单的一拜,那也就等于在街坊邻居面前承认了易中海夫妇自家长辈的身份。

要是以后贾东旭对易中海两口子不管不顾,那得让街坊邻居的口水喷死。

这个时候,要是聋老太太也到了中院,往贾家一坐,那也就事实上证明了这三家五口,成了祖孙三代。

这对聋老太太一直烦着的养老问题,也就等于打上了保险。

关键是聋老太太来了,如果她装聋作哑的话,易中海哪怕再有气,也不可能跟她当场翻脸。

但聋老太太没来,这让许富贵稍微有些失望。

聋老太太的怂,也让许富贵进一步的看不起以往她的装模做样。

还是怕狠人啊。

秦家几人也算掐好了点,正好赶在院里客人感觉到饿了的时候,就到了胡同。

厨子也是催了几次了,询问什么时候开席。

于是一些惯例就做不了了,比如说,娘家把陪嫁放在院子里,然后客人夸赞一番。

这一套像是大户人家常用,十里红妆也就差不多说的这玩意。

真要大户人家,有那唱礼的会像吆喝似的,把娘家陪嫁的那些玩意夸出花来。

这方面的艺术成分那就相当高了,所以那些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至少你得认识那些是什么材料,什么工艺,才能把那些东西的优点夸出来吧。

当然秦家也没那些好东西,但易中海的那台缝纫机是想着大家好好夸夸的。

结果,因为要急着开席,只是简单的露了个面,然后就被院里帮忙的小伙子们,全部抬进了贾家。

秦老蔫原本在路上的时候,还是有些沉稳的。

但是到了院子里,眼见着这种门户森严的威势,那些客人都是衣着干净整齐。别的不说,一个打补丁的都没有,这就让秦老蔫等几个老头,不由自主的就怂了。

原本在路上商量好的那些,要在酒席上稍微拿捏这边一下,好给秦淮茹撑腰的想法,全都没有了。

秦老蔫倒是找着贾东旭问了一下欺负贾家的人在哪,贾东旭指了一下整个院子最高的何家房子。

秦老蔫揉揉肚子,摸摸旱烟杆,却是跑去了问人借火柴,当他就没说过这个话。

~尼玛,一看就是院子里最有钱的人家,比他们公社的地主老财屋子都华丽,让他怎么敢惹?

这要是何雨柱在院子里,让秦老蔫见到真人,发现何雨柱是个毛头小子,那又是不同了。

秦老蔫高低要仗着年纪教训何雨柱几句。

当然,这也就是秦老蔫自己的想法。

贾家开席,大家吃吃喝喝,互相客气。

也不知道易中海是有意还是无意,秦家那边来了四个,易中海也拉了三个人过来凑了一桌。

不出意外,拉的是闫埠贵,许富贵以及刘海中。

易中海挨个的跟秦家众人介绍着邻居“这位是学校的闫老师,相当有学问,街道不少大户人家的子女,都是他的学生,前院邻居。

这位是放映员,也就是放电影的师父,各级领导的座上宾,是后院邻居。

这位是轧钢厂大师傅,月薪也是大几十万。……”

易中海说一句,秦家几人的脖子就缩一截,都是他们平时要仰望的人物啊!

易中海很满意秦家众人的表现,这番借势,直接把秦家压住了。

这让以后秦家就不敢鼓动秦淮茹在贾家闹幺蛾子,对他掌控贾东旭自然是好事。

但易中海没想到一件事,也就是闫埠贵的吃相。

像是许富贵跟刘海中都是家庭富裕的,也见识过吃喝礼仪。

其实闫埠贵也是,但他怎么说呢?刚有小女儿,养家糊口压力重,再加上这个时候闫埠贵的工资真不高。

为了吃贾家这一顿,闫埠贵连昨天晚饭都没多吃,所以那个吃相就差了点。

这个肯定怪易中海夫妇,像闫埠贵是贾家请的记账,也就是记别人随的礼金。

像这个事情,一般是两个人。

俗话说一人为私,两人为公,这方面易中海是安排着刘海中收钱,闫埠贵记账。

这儿并没有问题。

但像是账房先生上岗,必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俗话也说皇帝不差饿兵,总归先填补五脏庙一番。

但贾东旭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何况别人。

易中海在这个事情的安排上,就忘了准备。

刘海中眼见贾家没准备,是直接跑回家吃了一顿。

但闫埠贵可是从昨晚饿到现在。

如今见到桌面的这些好菜,哪里还能忍得住?

直接在跟着提过一杯之后,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那吃相,跟饿死鬼托生也差不了多少。

这一番操作,让刚才秦家对陪座这几位升起的敬畏之心,立马就降到了谷底。

~原来城里人也没见过好东西啊?

~原来城里老师也就这吃法?

不论秦家众人如何想法,反正易中海是相当尴尬。

他造了半天的势,被闫埠贵全毁了。

这个时候的乡下,还真不比城里差多少。

当然四合院里的住户,就算在四九城,也能占到个中等生活水准。

但秦家村这两年自从分田地后,其他养殖什么的又还没有开始限制,也不是一年到头吃不到肉的前朝了。

秦老蔫与儿子对视一眼,却是又直起了背,举着酒杯笑道:“东旭师父,以后俩孩子跟您同住一个院,您多帮衬。

要是孩子们不懂事,您该骂骂。

他们要是不听您的,您托人带个信给我,我过来收拾他们。

几位高邻,东旭也是您们的晚辈,您老叔几个多帮衬着点。

我在这借花献佛,敬几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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