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一消息,尉缭当即骇然,大惊失色。
“一百三十万?多了这么多?”
尉缭惊呼道。
“是啊大人,今日,餐食三十万,而酒水的售金,多达百万之多。”
部下说道。
咝……
嬴高让刘邦卖酒的事情,尉缭当然是听说了,也听说酒水卖的相当的火热。
但!
却没有想到,这酒水,一天之内,竟然能卖到一百万钱!
“一百万钱,一百三十万钱。”
尉缭不禁一叹,“陛下可真是厉害啊,竟然能让酒水,卖出这么多的钱!这,没有出现强买强卖,或者,贿买的情况吧?”
他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大人,确实是没有。”
手下回禀说道,“属下们一开始也觉得,这酒水,竟然卖的比寻常时候贵出这么多,是不是有人故意抬高价格来买,结果,我们都品尝了一小杯之后,发现这酒水,果然是不寻常,不是那些普通酒可以比的。”
“哦?这酒水到底是哪里来的?”
尉缭心里一动,心说,莫不是……御酒?
“这一点,属下们也仔细的究查细问了。”
部下回道,“属下们亲眼看到了,是他们从其他商贾那里,购买的普通的酒水,拿着一些具才,热了热,添加了一些果汁水等,融了融,也就成了新的酒了。有些,两斤出一斤,有些,十斤才能出一斤新的酒。”
“哦?竟然是这样?”
尉缭听了,更是一愣,心里不禁一阵感叹。
陛下果然是陛下啊,竟然早就准备好了这些手段吗?
要是如此,这一天一百多万钱,那一个月,确实能有三四千万秦半两之多啊!
这一笔数字,确实是非常的宏大。
不过,比起一万万秦半两,还是缺了不止一倍就是了。
然,饶是如此,尉缭就已经觉得,这一位新皇陛下,他的敛财能力,创造和收缴财富的能力,已经是极其强大了。
没错,虽然做不到,但,其表现,却已经是足够优秀了。
“此番,就算陛下做不到。”
尉缭叹笑道,“却已经完全证明自己了。”
咸阳宫外,一处密舍内。
“今日,老四的成果如何啊?”
嬴政望着手里这一杯香浓的果酒,鼻子嗅一嗅,一阵舒畅,十分巴适。
“回禀陛下,刚才根据我们得到情报来报,今日,四公子让这刘邦,赚了一百三十万钱。”
内史腾小心回禀道。
“一百三……十万?”
一旁,扶苏听了,人都惊呆了。
“一日之内,竟然能牟利这么多?”
扶苏诧异道。
“是啊大公子。”
内史腾言道,“餐食卖了三十万,酒水卖了一百万秦半两。”
“餐食不减反增,酒水,竟然能卖这么多?”
扶苏感叹道,“四弟这些准备,实在是厉害啊!向使,朝廷一天能通过这些手段多聚敛上百万的钱财,那可以多成多少事?”
没错,一百万秦半两,如今,大秦一个普通的家庭,家里所有的资产,合起来都未必有一百秦半两,是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不管是房舍还是田产,还是牲口农具等等。
而一百万秦半两,绝对可以多雇佣一两万以上的民夫,满足他们一年的一切花费。
“呵,这小子,的确是又一次让朕意外了。”
嬴政听了,也是一笑,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但,也不能高兴的太早啊。”
嗯?
听到嬴政的话,扶苏一愣,不解道,“父皇,您的意思是……”
“想必,这已经是极限了。”
嬴政说道,“餐食稳得住,酒水能稳得住吗?可以天吃饭,但,谁能天天喝这么多酒?就算!就算他稳得住,那也不过是三四千万的钱,尚且不到一万万的一半啊。”
咝……
这倒是……
听到嬴政的话,扶苏也是脸色一白。
“可,就算做不到……”
扶苏不禁说道,“四弟能做到如此,已经是万分难得了!”
“嗯,这些话,还用你替他说?”
嬴高听了,看了眼他说道,“但,没做到,终究是没做到,这和已经有多优秀,是两回事。”
扶苏听了,当即,一阵低头。
嬴政这话,说得倒也对。
不过,扶苏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完全认同。
毕竟,能做到这样的程度,没有一万万,但每个月有三四千万的钱粮收入,用在朝廷起新的大事上,那也应该够了吧?
只要分封制能实行……
“陛下。”
就在扶苏思索之际,内史腾又小心禀报道,“今日,微臣得到消息的来源,并不是光是通过暗卫,而也是其他的地方。”
嗯?
其他的地方?
听到内史腾的话,嬴政忽然脸色一变,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
“什么地方,什么人?”
“有人在喝酒的时候,故意散播这个消息。”
内史腾禀道,“而且,远不止一个人在这么说,所以,应该是有目的性的。毕竟,当时结果未出,就有人这么说,而最终的结果,也和这个数额差不许多……”
“故意……嗯?”
听到内史腾的话,嬴政一阵眯眼,“是有人想让大家都知道,让权贵百官们,知道此事?”
“是何人?”
扶苏听了,瞬间脸色一变,“权贵百官如果提前都知晓这些,只怕,会对商贾之事不利,他们,必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明日,可就是朝会了!”
没错,权贵们对于商贾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等闲视之,因为,商贾聚敛太多的财富,对权贵来说,对朝廷来言,那绝非好事!
“这……”
内史腾听了,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些泄露消息的人,目前,还没办法完全锁定他们的身份。而且,今天人这么多,我们派去的暗卫有限,也不敢当众做些什么,这都是微臣的过错。”
“不。”
嬴政听了,却是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些人的身份,不用调查了,朕,应该知道是谁做的了。”
“父皇?”
扶苏听了,不解问道,“是什么人,想要故意坏四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