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现
“你好,是费格太太吗,我是张五斗。”……
“您好,邓布利多先生。”……
“我现在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与您通话,简短节说吧,你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任何有关毁灭的事情。”……
“好的,愿意为您效劳。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禁止西佛勒斯?斯内普和哈利?波特之间任何形式的接触,不要促膝长谈,不要魔法教学,甚至避免他们在同一空间下呆太长的时间。”……
“我相信您会尽力满足我的愿望,就像我尽力满足您的愿望一样。”……
“谢谢,再见。”
已经很久了,没有人来管我,我并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清楚伏地魔的脑袋里究竟想拿我怎么办,反正我就想一块真的等待腐烂的腊肉一样,挂在墙上。直到我磨断了绳子,自己掉了下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两边的肋骨都接上了,肺叶基本上也修补好了,多亏了前几次马尔福拿来的魔药。深深的呼吸几次,没什么大问题。活动一下四肢,非常不错,保持功能,除了右边肩膀上那个怎么也愈合不了的黑洞的影响有点不灵活之外,全员OK。
我脱下了自己那件一直穿了好几个月的长袖衫,虽然现在已经没有袖子了,我把它堆在墙角接水。其实我现在担心的是食物和水源的问题,如果他们真的不管我的话,我可不想饿死渴死在这里,有水的话还可以多活两天。
一个星期左右,大概是这样长的时间,我得到了食物,家养小精灵扔进来的,有点发霉的面包,我把它们分开藏到墙角剥落的砖缝里,那个时候我无比怀念英国的监狱,起码他们可以保证只要你有力气,就能得到充足的食物。
每天我都和自己说话,尽力过有规律的生活,调整自己的生物钟,不让自己真的像个泥鳅一样永远这么埋藏于地底。我没事的时候经常回忆过去,想师爷那间破烂的筒子楼,想喜欢和不同的男人上床的小师妹,想我原来那帮兄弟,石头,九哥和竹签,想斯内普。
我拼命的回忆头脑中已经单薄的不成样子的故事情节,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反复的折磨自己吧,这个老蝙蝠。混蛋老鬼,摸摸自己的胸膛,辛苦锻炼起来的那点肌肉已经被这间地牢消磨殆尽了,我隔着皮肤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自己那几根,不,是所有伤痕累累的肋骨,我真是对不起自己啊。
从手腕粗的铁条看着外面渐暗的天空,我用手抚摸着墙壁,上面冷的结霜的时候,我想大概冬天到了,后来外面下雪,我想应该说一句圣诞节快乐。眼前的景色有点迷糊,这就是长期被囚禁的可怕之处,它像病毒一样撕磨着你的神智,到最后除了自杀没有更好的选择。我刚才想到哪了,对了,斯内普,我心里使劲的嘲笑自己,看,绿色,是地牢里长出的苔藓,也是绿色,单凭他的一句话你已经失去了理智,恐怕又为他冲锋陷阵去了吧。
可惜,这次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救不了你了。邓布利多,我真的佩服死他了,小爷活了半辈子,第一次遇见这么会玩人的,他把小爷我看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即使不用那个劳什子魔法。他把自己变成了哈利波特这头蠢驴前面的一个胡萝卜,让这个小屁孩按着他划的道一门心思的往前跑,之后他又把哈利波特变成了斯内普大爷面前的胡萝卜,让他追着小屁孩的后面跑,再后来,他把斯内普又变成了小爷我面前的那根要命的胡萝卜,让小爷我追着没命的跑,最后跑到了这个鬼地方。哎,失算呐,失算了一辈子,栽在了这个老东西的手里。
想太多了,脑子有点不够使的,累了,睡一觉吧。我躺在那张三条腿的桌子上,底下让我用椅子垫好了,不会倒的。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推我,我揉了揉左眼,一看原来是他们来了。
“老黑,你来了。”
“你得罪什么人了,关到这个地方,跟中世纪的巫师城堡似的,怪瘆人。”老黑拧开手电照了一圈。
“小点声,赶紧走,回来再说。”我一个鱼跃从桌子上跳下来,地牢中央的石板被掀开了一块,露出了底下的冒着腐水的黑泥和一个大洞,我先一步跳进了洞里,老黑在我身后跟了进来。
眼前手电光一晃,亮的我正不开眼睛,“你小子本来就瘦,这下真变干干的腌虾皮喽,哦呵呵。”暴风这小混蛋这时候还来开老子的玩笑,等着的,我不收拾死你。
“少来,快走,你以为关了我一年的地方是迪斯尼乐园吗。”
暴风是个美国孩子就爱开些玩笑,但他也清楚这里肯定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这种敏感的直觉是每个战士必备的生存条件。
爬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洞口忽然大了,前面的光亮也不是那种小范围的手电筒发出的光线,而是整个照明系统。果然,到了地下工事了。我拍了拍从洞里钻出来带着的黑泥,虽然我本来就已经快变成烂泥了,但在沙皇面前怎么也得保持点礼节不是。
沙皇坐在钢管塑料折叠椅上喝着军用水壶里的,伏特加,当然那个北极熊从不喝这个之外的任何**。“我能知道这上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吗,你让我们来救你,这不奇怪,这里所有人,说不定都有被仇家困住的那一天,可是我们用热成像仪和毫米波雷达看过了,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就是人来来往往的多了点,你能告诉我你让我们像鼹鼠一样挖了将近半年的洞是为什么吗。”
我抄起旁边的水壶也喝了一点,靠在塑料箱子上糊弄着头发,不知该怎么开口,“我不想骗你们,你们那个人都和我一起玩过命,可我也不想害你们。我只能说上面那帮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有超能力。”
“哈……哈……我说黄皮鬼,你被关疯了吧,超能力,是不是他们都把裤衩穿在外面。”暴风扭着屁股一边跳摇摆舞一边挥舞着榴弹筒。
我早料到了这个局面,说了你们不信,等你们信了我又真的没法说了。“你想拿命去赌,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随便。”我拽开了老黑刚才给我披上的外套,露出右肩仍然溃烂流出脓水血水的黑洞。
顿时,整个工事里寂静无声。
沙皇眯着眼睛转了转水壶,喝了一口然后拧上了盖子,“既然行动成功,那咱们走吧。黄皮应该去医院。”
“我们都准备好了,东西都已经搬的差不多了,都在外面车上。”我跟着他们出了地下工事,门口停着一辆加过装甲的悍马。打开后门,武器和弹药都在里面,我窜上去,挑了一只老家伙,M4卡宾枪。虽然这不是我的生死搭档M24,用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今天不同,以往所有的一切,我所受的所有折磨耻辱,我都要,一点,一点的在他们这些废物巫师身上,讨回来。让我看看,你们这帮王八巫师的血是不是绿的。
“我进去办点事,无论发生什么,你们也不必进来,这是我跟他们之间的恩怨,得自己了解。”我从写着暴风的背包里找出了一套衣服,给自己换上,反正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两个20发的弹夹,4个30发的弹夹,插在上下的口袋里。手榴弹挂了一排,我把自己弄得跟圣诞节的松树一样。我终于回来了,拿着装满子弹安好了突击□□,我觉得灵魂的半身终于又回到自己的身上,每个骨头节里都在嗞嗞的冒着火花,我已经兴奋到了极点,杀欲膨胀到了极点,一年的痛苦挣扎换来今天的血脉喷张,到时候了。“沙皇,你们都进车离去,有人靠近用机枪扫射,无论有没有武器,记住我的话。”
端上枪,听着打开保险的喀拉声,拉下脑袋上的红外成像仪,来吧宝贝们,让我们过一个美丽无比的狂欢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