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一转头,朝门外喊道:“严瑾,进来!”
不一会儿,便有个高大的身影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
谢离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昨天张景阳喊过来的那位小伙伴吗?
看起来壮壮的,实际上跟纸糊的一样,特别不经打。
严瑾也很尴尬,脑袋低垂快到胸口了,不敢看任何人,只闷不吭声地往严夫人身后一站。
管家见人来了,眼底闪烁着精光。
“严瑾少爷昨天跟我家少爷一起过去的,也是受害人,可以作证,就是谢离同学动的手、打的人。”
张夫人刚刚被管家劝下了,此时忍不住冷笑:“这么多人作证,总不可能冤枉你吧。”
“那谁知道呢。”谢离面不改色,“毕竟能干出变装潜进女更衣室在我的储物柜放蛇和老鼠的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张夫人感觉血压又要升高了。
严夫人笑了笑:“谢离同学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了?”
她招了招手,把高大壮硕的儿子从身后推了出来,“严瑾,你自己说。”
教导主任严肃地看着严瑾:“这位同学,昨天到底什么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
他记起来了,这位同学昨天可是当场矢口否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
严瑾低垂着脑袋,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我,我不知道!谢离没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咪呀,真的是好丢人,为什么他妈妈忽然要跑来学校,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找谢离麻烦?
这种事情家长出面,总感觉好羞耻。
他仗着个子又高又壮,没少帮张景阳装逼恐吓同学,昨天被谢离直接吓破了狗胆,恨不能夹紧尾巴做人。
现在闹到要当面指认谢离,他哪有那个胆子,嫌命不够长吗?
严瑾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该跟张景阳在一起瞎搅和了。
“老师!”严夫人紧紧盯了儿子半晌,忽然一转头,朝几位老师道,“我严重怀疑我儿子受到了别人的恐吓!”
谢离:“真好笑,你儿子说没打,你一个非当事人却咬定说打了。”
她一转头,也跟几位老师道,“老师,我也严重怀疑,这几个人联合起来在搞我。”
“胡说八道!”张夫人怒吼。
“你这么能说会道,不是你还有谁?你看看哪个学生和晚辈会像你一样,目无尊长,顶撞老师和长辈?”
“大妈,你搞搞清楚!”一直默默蹲在外面听墙角的苏樱忍不住了,一脚踹开门。
“你像个疯婆子似的吼来吼去,我看你才有问题!到目前为止你说你儿子受伤了,你倒是说说伤哪了?昨天我们亲眼所见,他好得很!”
一把把严瑾拉了出来,“还有,你说他被打了,人家承认了吗?”
苏樱叉着腰,朝教导主任道:“老师,谢离说的没错,这些人就是在诽谤,我们临江一中不能姑息!”
张夫人简直要气疯了:“你算哪根葱要你出来放屁!”
教导主任头疼不已,但这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他向来护短,关起门来自己可以训斥,但是外人骂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