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当中，王总痛心疾首：
“老冯啊老冯！你看看你手里的老师！
机会我不是没有给你。
今天是最后一次。
昨天直播的时候，你们的老师还把其中一袋饲料袋子撕破了。
这个损失，必须你们学校承担！！！”
“不是王总，你息怒啊！”冯校长也跟着急眼了，“我这会儿在办公室呢。这样，我先去看看姜锐在搞什么东西。一会儿再给你去电话。你放心啊，问题肯定能解决！”
挂断电话，冯校长也没心思进逗音去看姜锐的直播间。
他怒气腾腾地往姜锐直播的教学楼走去。
一路上，不少学生跟他打招呼。
“校长好。”
“校长……好。”
校长很不好。
“姜锐——你搞什么飞机啊！”
冯校长几乎是把身子砸进教室内的。
果然，姜锐没有按照剧本走。
地上的饲料，堆在一起。
其中，还有两个破袋子。
不用多想也知道，多出来的那一袋是今天搞破的。
20公斤一大袋子，某宝价格120块钱一袋。
王总给到直播间的折扣价是89块。
真要是赔钱的话，
“校长？”萧苒迎了上来，见校长脸色不对，赶紧说，“姜老师还在直播呢。”
“萧老师，我让你协助姜老师直播，我没让陪着他胡闹！”
地中海小老头儿的拳头已经捏得咔咔响。
邦邦硬就对了。
萧苒意欲解释，“我跟姜老师，我们是正经直播……”
“你——！”冯校长脸都绿了。
直播间。
“哈哈哈？我听到了什么？校长飞过来骂人了？”
“可能校长大人还在执着倒卖母猪饲料吧。”
“看来姜老师背着校长，偷偷干了一件大事。”
“我要是校长，我得嘉奖姜老师了。这一波操作太6了。”
“姜老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儿子隔壁Z大的，能不能给我儿子安排个工作啊？！”
直播间里满屏都是“姜老师”。
不少家长也跟上了直播的进度。
原来姜老师带人，是真的带出东西来了！
5个学生顺利签约希尔公司！
跨国大企业！
龙国大区是希尔公司今年的首要目标。
龙国14亿人，那么大的市场，谁不心动？
更何况，龙国人的消费实力，摆在全世界都是有目共睹的。
老外不是傻子。
“姜老师！”冯校长压低了声音，示意姜锐借一步说话。
哪知，姜锐咧嘴，灿烂一笑，道了声：
“冯校长，您来得正好！”
“快卖货啊……”冯校长眼珠子在眼眶里滑来滑去，企图让姜锐明白现在的处境。
你小子，再不卖货，咱俩一起死啊！
那俩包破掉的饲料，损失还得我自掏腰包！
“都这种时候了，还卖什么货啊。”姜锐爽朗地冲校长笑了笑，“萧老师，麻烦您把冯校长带到咱们直播间里。”
萧苒倒是听话，过去把冯校长请到镜头前。
冯校长：“？？？”
我不带货啊！我是让你带！
姜锐这小子把我搞到直播间里，想干嘛？！
姜锐憋着笑，意味深长地看他：
“校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吧？”
“……？”
“之前您说过：咱们Z省科技学院要是能有一个毕业生能进希尔公司这样的跨国企业，您就直播砸蛋。”姜锐把冯校长的话复述了一遍。
冯校长有些不淡定了，不过人已经在镜头前了，总得装装样子的。
于是，他苦口婆心地说道：
“姜老师，这是直播。
别再搞你那些带人了，我知道你是为学生好。
咱们好好卖货啊，回头我还得给人家公司交代呢。
粉丝朋友们你们好！
我来介绍一下，今天咱们直播间的产品。
啊，这个母猪饲料，显而易见，是给怀孕的母猪吃的——”
“冯校长，”姜锐打断了校长的话，“许清然、陈晨、韩熙、钱谧雫还有周雯雯，机电系的五位同学刚刚已经跟希尔公司签订了正式的聘用合同。
有一个签约的，砸一个蛋；两个签约，就砸两个蛋。
这可是您之前说的啊，君无戏言啊。
就是现在一下子五个同学签约了，我估摸着您身上也没五个蛋啊？
要不……您爸、您儿子的一起？”
“好家伙！校长疯了吗？！哈哈哈哈哈！！！”
“姜老师够狠啊，要让校长全家上下几口人，都变太监？”
“我强迫症，砸一颗怎么行啊？不对称了啊！！！”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人。姜老师胆儿够肥的啊！真敢说啊！！！”
直播间里弹幕疯狂涌入。
冯校长一愣，“你说什么？希尔公司？签约？”
“是啊，可惜您来迟一步，不然刚刚还有签约现场的连线呢。”
姜锐耸耸肩，一脸遗憾的表情。
“希尔公司，那个意呆利跨国企业，最近在咱们A市兴建厂房的那个希尔公司？？？”
“昂。”
“姜锐，你没开我玩笑？”
“我拿我学生的前途开玩笑？”姜锐白了冯校长一眼。
“！！！”震惊刻满了冯校长脸上的每一存肌肤。
冯校长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像踩在舒舒服服的棉花堆里。
一直到许清然他们回来，把就业合同摆在他的面前。
冯校长整个人才算回到人间。
“哈哈！哈哈哈！！”
“我们Z省科技学院！！！站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魔性的笑声响彻整个直播间。
“从今天开始，谁跟我说你们三本院校不行，我把合同的复印件甩他脸上！”
“萧老师！这几份合同我复印出来，我要表框！框在校长室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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