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兰麝馥郁,让黄信感到迷醉。
这古时代的女子,一般十五、六岁便成亲,所以,哪怕她已经成亲了几年,但其实她的年龄并不大,跟贾氏差不多,也都是二十来岁。
因此,说孟玉楼还是一个少女也不为过。
但她跟吴月娘、贾氏、李瓶儿等女又不一样,可能是有过经历的关系,身上多了一股一般少女所没有的风韵。
尤其是她的身段,已经完全长开,曲线玲珑,竟然不比那李怜儿的身段差多少。
这说起来,黄信家里,真论身段,或是仅指某处的身前豪观,二十七、八岁的李怜儿应是最为豪壮的,然后是嫂嫂刘香儿、潘金莲。现在,黄信觉得,孟玉楼怕不比李怜儿逊色。
那天上的有如被咬了一口的月儿也都似羞得隐入了云层之中。
秋风微凉却如春,夜澜静寂惊涛起。
……
第二天,黄信在孟玉楼的丫环侍女兰香跟小鸾的侍候之下起来。这两个丫环也早已成人,或没有什么经历,可却应有见识,虽然也是红着脸蛋,可却嘻嘻哈哈的有如鸟儿一般的高兴侍候着黄信,一口一个主人、夫人。
很明显,她们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并且也都认可了这个新主人。让黄信无语的是,她们还从床上被褥之中摸索着摸出了一大把红枣、杏仁之类的东西,都被压扁了。guwo.org 风云小说网
难怪,黄信总感到有什么铬背,却是这些东西。记起她们昨夜在为孟玉楼整理床铺的时候,有些偷偷摸摸的举动,黄信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古时代的一些习俗,新婚夫妻洞房之时,会在床上放些东西来喻示早生贵子,这其实就是看看那些东西有没有被压扁,以此证明新婚夫妻有没有真正的行房。
黄信发现,她们掏出来的东西没有花生,这个时期,花生其实还没有传到华夏来呢。
现在,证实了黄信跟她们的女主人已经有了真实的关系,所以,黄信也就成了她们的男主人,这样,她们侍候起来,自然是真心真意了。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婢来说,她们的命运是跟她们的女主人是命运一体的。必要的时候,她们也会陪房。
很明显,黄信这个男主人,她们也很满意。
另外,其实还有一个丫头庞春梅,但她真的没有怎么服侍过人,所以,有些手足无措,她不明白兰香和小鸾因何会含羞带怯又很高兴的样儿,还说了一些恭喜官人和夫人的话。但她还是用心的看着两个侍女是如何侍候黄信的,心里想着以后这样的事得要自己来,可不能让她们给抢了自己的工作……
孟玉楼这会却也大大方方的样子,穿戴好后,和黄信一起出了房门。
这还需要赶路,用过早点后,就得继续出发了。
但她走路的时候,姿态有点怪异,不自然。
她看着身旁的新夫君黄信,心儿有些酥软,眼眸也都还有些迷离。
她的魂儿,似乎也都还在天上飘着一般。
这也真的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滋味,这男人真的太强了,不知道胜过亡夫多少倍……
一切无话,收拾好后就出发。
郑天寿已经归队,他跟黄信报告了一下把东西护送到聊城的情况,表示一切也都没有什么问题。
请慕容婉仪登车出发的时候,黄信发现她投来似气恼的眼光,这让黄信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并没有得罪她啊,想要上前问问,但她却高冷的进了马车,让车夫驱车出发了。
张宪和时迁带着几个探马前出开路了,这小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远门,这一路上看什么也都新鲜。不过,也不知道是否是李清照这位女先生教导得好的关系,张宪这一路上其实也很用功,很善于学习,不耻下问。他最喜欢的,就是和时迁、郑天寿两人在一起,因为两人都有很多江湖阅历,他听得津津有味,也从中吸收着经验。
历史上,张宪可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能成为岳飞的左膀右臂,那是真有本事的,无论是冲锋陷阵,又或是独自统率军马作战,又或者搞辎重运输等等,几乎从无出错。
黄信认为,他完全可以成长为独领一军坐镇一方的大将。
所以,黄信也很乐意跟张宪谈一谈自己所知的一些统军作战的战略战术。
像什么的运动战、游击战等等的理念。
郑天寿和时迁对于这些没有什么的兴趣,但张宪却真的很认真的听黄信讲述,不时还会发问,往往听黄信讲到精彩的地方,他也虎目放光,惊叹原来打仗还可以这么打。
黄信也就是谈上谈兵,但是所说的,却要比这古时代的一些兵书上的东西更加的浅显直白,通俗易懂。
……
一路南行,过城不入,再渡过黄河,急赶慢赶,也总算赶到了京城汴梁。
但这时,已经是夜晚了。
奔波了一天的众人,原本有些疲累了,可这远远的看到了前方一片光亮葡伏在大地上灿若星河的巨大城池的时候,也全都震撼无比。
原本以为青州城、大名府已经是大城,可这见了京城方知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城,才方知什么叫繁华。
这离京城还有四、五里之遥,还是夜晚,可远远望去,那真的就似是一座天上之城一般。
高大雄壮的城墙,墙头遍插火把,火光中可见旗帜如林。
城内,因其广大,可见城内灯火通明,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一眼望不到尽头。
当然,这些其实也都只是看到一些轮廓,看得不是太过真切,但这样的一座不夜城,真的极大的震撼人心。
黄信在后世见过了现代都市繁华的人,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这座集整个赵宋之财而发展起来的超级大城,还真的不同凡响,看上去美如画。
这晚上真的看不真切,如果是白天看去,那怕真的就是一幅活着的《清明上河图》。
“哼,一群土包子,还不赶紧赶路进城?晚上城门关闭就进不了城了。”
队伍中,慕容婉仪对呆在原地的一众人斥喝了一声,然后让她的车夫打马,竟然脱离了队伍,抢到前面去了。
京城就在面前,这里也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她的家就在城内,对于京城汴梁,她熟悉无比,远没有第一次看到京城的人的那种震撼感。
邓觉等人也是如此,他们其实也早就见惯了。
他们赶紧追了上去。
这到家了,自然不用再听黄信的命令了。
黄信身边,张宪、郑天寿等人,包括了后面掀起了马车帘看着前面有如星河一般的京城,孟玉楼、庞春梅等人也都是小嘴大张,估计眼前的一幕,会让众人毕生难忘。
黄信看到自己的队伍一分为二,慕容婉仪的人也都到了前面去,越走越远,不禁摇了摇头,这妞居然就如此走了。
黄信本还想着自己一行人到了京城后,就一起到慕容府落脚,这样也好省下一点钱,可现在看来,她不太欢迎自己啊。
不过,黄信可不管,先跟着到她的慕容府去再说。
当下,黄信便要让众人跟上。
但这时候,身后有杂乱的马蹄声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却是有一队打着火把的骑队从后向官道转角处转了出来。
官道两旁是树林的关系,隔挡了视线,还有一点隔音的效果,所以这才发现。
不过,这队骑队的人不算多,就约有十来二十骑。
“都给我等闪开,别挡道!”
他们打马而来,当先的人大声喝道。
近了,才看清他们人人身披甲胄,且明显要比一般的官府官兵的甲胄要精良得多了。
朝廷禁军?
黄信挥手,让自己的队伍让开一点,好让他们先行通过。
这近了,火把光线中,黄信也才看清楚,这骑队当中,还押着两骑,其中一匹战马的背上是一个老妇人,她被绑着在马背,嘴上还塞着布团。另一匹马上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他也同样被绑着,但不是被直接绑在马背,而是有链锁锁住他的双手。
原本吧,黄信等人让开了路,他们过去了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黄信虽然好奇这些疑似是禁军的骑兵是否是抓了什么人,但跟自己无关,自然也不会多管。
可偏偏,他们却作死。
孟玉楼的马车本是在路中央的,现在自然要赶到路旁,因为刚刚拉起了马车帘子观看前面京城的夜景,这一时还没有放下来。
这禁军骑队中的一个似是军将的将领,骑马经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马车,正好看到了凑在车窗处的孟玉楼和庞春梅等女的面孔。
“咦?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小娘子?吁……停!”
他竟然一勒战马,叫停了骑队。
这其实也是这个古时代的女人,轻易不会抛头露面的主要原因了。
因为这个时代的坏人太多了,哪家的漂亮娘子如果被坏人看到了,那就真的是红颜祸水,平端招祸。
“孙癞子,怎么了?”
另一个亦似是将领的人勒马回头。
“嘿嘿,张牌头,我看到了一个不比咱们高衙内若寻的那位小娘子颜色差的小娘子,你说要不要为咱们的高衙内引荐引荐一下呢?”
“哦?还有不比那位小娘子颜色差的娘子?我来看看。”
被称为张牌头的将领,打马回来。
但是,马车内,孟玉楼等女被吓了一跳,早把马车窗的帘子给放了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哈,这马车内的娘子害羞了。娘子,不用害怕,咱送你一桩富贵要不要?来来,让咱们的张队看看。”
叫孙癞子的家伙,这时似根本就不在意旁人,拿起他那连销的扑刀,伸过去就要撩起马车窗的帘子。
但是,在这个时候,一柄又长又大的长剑伸过来,卟的一声将他的连销的刀给挡了下来。
这是黄信打马来到,伸剑挡住了。
黄信沉着脸道:“两位军爷,本官乃青州兵马都监黄信,亦是青州武举,今进京来参加武举殿试。马车内,是黄某家眷,不易被惊扰,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好胆!我管你是什么的都监、太监,管你是什么有黄信白信!你知道咱是谁吗?本人是当朝殿帅府高太尉的心腹,是高衙内身边的人。识相的给我滚开!”
孙癞子这见居然有人敢拦他,当下勃然大怒,喝斥起来。
“青州兵马都监黄信是吧?本人张利是高太尉白虎节堂的人,叫我张牌或张牌头亦可。看在同是咱们赵宋朝廷武官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让张某看一看你家娘子,如果当真的姿色出众,那么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下,如果当真的让咱们高衙内看上了,你说不定也可以跟着富贵。千万别自误,让开吧。”
这张牌头说着的时候,已经伸手紧握刀柄,气劲鼓荡,似随时也都会刀兵出销一般。
“呵,原来是高俅的人,难怪这么嚣张。”黄信一听,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是,却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黄信,你别不识好歹,在这赵宋京城,就是我们高太尉说了算!敢得罪我们,小心把你打入天牢!”张牌头看着黄信的目光有些危险了起来。
“张牌,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我说的是真的,看不看都没关系了,咱们把马车拉走,高衙内肯定会喜欢,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我好处。”孙癞子不耐烦的喝道:“来人!把这马车给我一起拉走,谁敢拦杀无赦!”
“我看你们谁敢?”黄信心头大怒,这些高俅和高衙内的人,还真的太过横行霸道了,这欺男霸女,强抢民女,说抢就抢。这怕是他们飞横跋扈,嚣张惯了。
“哈哈,到了咱们京城来,你区区一个地方的兵马都监算是了什么?你就算是龙也都给我盘着,是虎也都给我卧着。咱高太尉随便一句话,就能你让丢了官职。丢官事小,得罪了我们,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高衙内看得起你的娘子,那是她的福气,也是你的荣幸。带走!”
孙癞子嚣张的道。
他说完,呛的一声,扑刀出销,有持无恐的指着黄信道:“人我要带走,有种你就动一动试试。”
这时,有禁军骑兵拍马过来,直接去牵起了拉马车的马,还有一个骑兵过来,手上的长枪一指,将马车前赶紧的马车夫给逼下了马车。
这真的是完全不讲理,根本就不给黄信说话的余地,说要把孟玉楼抢走就要抢走。
黄信这刻,真的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了,自己的女人,岂是那什么的高衙内能够染指的?这什么的孙癞子、张牌头,不过就是他们的走狗,现在不过是看了自己的女人一眼,为了讨好他们的主子,就如此嚣张的要抢走?他们这是有多么的目中无人,多么的猖狂?
不仅是黄信,像郑天寿、时迁、张宪,还有一众随黄信一起来的亲兵马,这时候也都一个个怒气冲天。
“我试你特么的!动手!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了!”
黄信猛然运劲,手上的丧门剑飞快的往前一刺,擦着对方手上的扑刀重重的一剑刺进了孙癞子的胸膛。
“啊!你、你真敢杀我……”
孙癞子胸口剧痛,惨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刺进自己体内的长剑,看着鲜血哧的一声溅出。
“死!”
黄信再猛一挥偿,把孙癞子给挥跌下马去,同时,丧门剑再一轮起,呼的一声砍向了张牌头。
叮!
张牌头这时也惊傻住,但还是本能的抽刀挡了一下黄信砍来的一剑。
张牌头也是有点武艺在身的,不然也进不了白虎节堂,也当不了牌头。
白虎节堂是赵宋朝廷殿帅府的一个军机重地,禁堂。代表征西,主杀伐。
白虎节堂的人,实际也等于是太尉网罗的高手,人人武功高强。牌头,其实就等于是什长,武艺少说也力压十个高手才可以当牌头。
这十多二十骑,就是白虎节堂派出来办事的高手,人人会武。分别为孙癞子和张牌头所统领。
但孙癞子其实就是跟着高俅混的流氓无赖,没什么的本事,张牌头才是正儿八经的牌头。
他最少也算是普通武将,实力跟时迁、郑天寿可能也都够一战。
但他的确是太大意了,并且还是碰上了黄信这个不讲武德的人。
黄信这要动手了,自然不会再有任何顾忌,直接就是神力迸发。
叮!
噗!
一剑磕飞了张牌头的扑刀,大剑余势不尽,噗的一声砍到了张牌头的脖子上,大好的头颅,带着惊恐飞起。
“什么?”
“敢杀我们孙、张牌头?找死!”
“敢造反?杀了他!”
余下的骑兵,他们震惊的看着黄信击杀了两人,但这回过神来,竟然不是逃,而是纷纷抽起兵器,向黄信杀过来。
“杀!”
张宪最先反应了起来,他神情竟然有些兴奋,大喝一声,挺枪拍马一冲,一下子就撞进了想围杀黄信的的那些骑兵之中。
顿时,只见张宪长枪飞舞,劲气呼呼,每一枪刺出,必有一个骑兵惨叫倒下。
“不好!点子扎,逃啊!”
这些禁军骑兵这才反应过来,这才知道撞到了铁板上了。
但他们想要逃,这已经有点晚了,郑天寿、时迁已经让一众亲兵骑兵围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