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这句话可谓是刚落入二人的耳畔,他们便不谋而合地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惊异。
温书云秀眉一拧,“也就是说,拍卖会上拍卖的并不是普通的拍品,而是与驱鬼有关的法宝?”
果不其然的,她很快就得到了熊海的肯定答复:“对,这种拍卖会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到现在还记得。”
就在这时,林义舟一针见血地询问他:“参加易家的拍卖会,就没什么要求?”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要求应该是……”
……
两天后,易家拍卖会现场。
正如熊海告诉他们的一样,进场之前只需要出示一下自己身上的驱鬼道具,门童就会让他们进去。
温书云和林义舟才刚踏进大厅,就看见不少道士正围在一起,互相探讨和攀比着自己带来的驱鬼神器。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比较低调的人,他们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可却忍不住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有的人眼里带着好奇,有的人眼中满是鄙夷,有的人则是非常期待。
各色各样的人士汇聚一堂,可谓是人才云集,只是……
谁能告诉她,温岚语和简明杰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是察觉到了她那双媚而不妖的狐狸眼里陡然浮现出来的恨意,林义舟不禁微微蹙起剑眉,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闻言,温书云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咬牙切齿地回应出声:“站在那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妹妹,另一个,是我曾经的男朋友。”
“……”
他沉吟了片刻,继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一男一女正伫立在不远处的酒桌旁边,动作亲密,有说有笑,如果不知情的话,恐怕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于是,林义舟的眼底不禁悄无声息地窜起一团火苗,就连语气都增添了几分怒意:“就是他们一同背叛了你?”
温书云点了点头,她满眼狐疑地打量着二人,“嗯,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听她这么一说,林义舟先是扫视了一番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而后才逐渐冷静下来,提出自己的分析:
“今天到场的人,一种是业内人士,另一种,则是收到易焕的邀请函前来参观的人,想必他们是后一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表示赞同:“也对,毕竟当时被配阴婚的人是温岚语,他们总得给贺家的人一个交代。”
仅仅是余音刚落,林义舟就满脸震惊地侧眸看向她,只思考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你怀疑易焕?”
此刻,她刻意压低了不少声音,在他耳边做出回应:“对,前两天晚上,我和熊海站在那棵槐树下面说话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句话——
小心易焕。”
说到这里,她忽地将话锋一转:“还有,熊海不是也说了吗,许娴失踪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她极有可能是被幕后主使给关起来了。
或者……更严重的话,那就是已经被杀了。”
林义舟显然被她的一席话给惊到了,他嚅嗫了几下唇瓣,随后才微微点头,“有可能,不过整件事的疑点依然很多。
既然那些鬼让你小心易焕,那今天我们得小心行事。”
温书云红唇一弯,“好。”
没过多久,身着一套私人高订礼服的易焕便在一行人的簇拥之下从二楼走了下来。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游荡着,不一会儿就落在了温书云那张熟悉而又精致的瓜子脸上。
像,太像了!
上次看到照片就感觉很像,现在见到她本人,令他差点就要误以为她就是霍倾城了!!
助理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当即提醒了一句:“易少主,小心脚下的台阶。”
易焕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炽热的凤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灭了下去,恢复如初,“嗯。”
男人在台上讲话的时候,温书云不由得秀眉紧蹙。
为什么他总是看她?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而林义舟显然也注意到了易焕那过于炙热的目光,他轻轻揽住温书云的香肩,仿佛在无声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一般。
发觉到了他那微不可察的细小动作,易焕不禁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透露出一些危险的意味来。
拍卖会很快就正式开始,主持人热情高涨地站在舞台上介绍着今天的第一件拍品:“这是一根用上百年的桃核串起来的红绳。
桃木可以驱鬼,桃梗可以禳恶,桃符可以辟邪,桃核也同样具有辟邪的功能,所以它的起拍价是——
10万!”
话音刚落,温岚语就两眼放光,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哇塞,明杰哥哥,那可是上百年的桃核做成的红绳呀,我也好想要一条。”
见她这么喜欢,简明杰索性直接答应了下来:“行,我这就把它给拍下来,当做你下个月的生日礼物。”
温岚语心花怒放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就知道明杰哥哥对我最好啦~”
一番叫价过后,简明杰最终以50万的价格竞拍成功,将桃核红绳戴在了温岚语的手腕上。
然而就在这时,一抹高挑冷艳的身影却陡然间朝他们走了过来,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呵,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值50万,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外行人的钱了。”
闻言,温岚语瞬间就怒上心头,愤愤不平地怒吼出声:“你瞎说什么?!怎么就不值50万了?!!
明杰哥哥送我的礼物,那都是无价的,哪里是你一个外人能评头论足的?!!”
温书云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自问自答道:“无价?
嗯,可不就是无价的吗,就像你们那‘纯洁高贵’的爱情一样。”
仅仅是余音刚落,温岚语和简明杰二人的脸顿时就白了。
短暂的语塞过后,温岚语怒目圆睁地瞪着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怎么?你心虚了?”温书云满脸风平浪静地冷凝着她,可眼底的嘲笑与厌恶却是格外明显。